阿弥陀佛、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的神啊,千万不要让某人迁怒到他们头上,那可就祸及无辜、殃及池
可惜,峤子墨回头,一个眼神扫过,顿时,那四个非常没有骨气地仰头,望月,死死地压住自己内心暴爽的心情!
实在不能怪他们不够义气,但是,着峤子墨竟然会有紧张到屏住呼吸的一刻,实在是,太爽了!
“噗嗤——”站在暗处的那四个人非常没有良心地闷笑出声!
“那个……。”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这么危险的眼神,又是在这求天天不灵、求地地不灵的海上,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她刚刚不过是稍稍作了一下,不要这么吓她吧!
“让我紧张很好玩吗?”从来高山止水的人忽然眯起眼睛,淡淡地自高而下地俯视某人时,某人知道——完了!
可下一刻,他倏然站起来,迅速将她一把打横抱起!云溪吓得一阵惊呼,可还没来得及稳住心跳,便听头顶上传来一声极淡极淡的声音。
“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一吻落在她的指尖。湿气划过,她只觉得,不止是指尖,就连心尖都乱了!
天上地下,怕是从峤子墨呱呱坠地以来,便没有人敢将“傻瓜”二字挂在他身上,可这一刻,他却毫无推辞之意。动作顺畅地将那枚闪亮的戒指,慢慢地套牢在她的无名指上!
峤子墨忽然深深地她一眼。这一次,再也不用他催促,她徐徐地绽开一朵娇艳妩媚至极的笑靥:“傻瓜,还不给我带上!”
轻轻地伸出右手,那洁白无暇的指尖,定定地落在他的眼前。
她却缓缓地笑了。
四处所有的星光亦比不上此刻,他手中的璀璨。
这一刻,似乎,连空气都静止了。
下一刻,他缓缓地打开盒子,露出里面那枚切割完美的钻石戒指。
就在这一瞬,峤子墨忽然心头一动,随着她的目光,静静地也向自己手中的珠宝盒。
只可惜,眼下两位当事人,压根没心思去注意别人的想法,一个扣着盒子的手心已然微微汗湿,一个却目光执着地落在某处,像是突然不愿意开口了!
虽然很不厚道,但是,这么多年来,着这高人出神入化的样子,突然有人灭了他的传说,光是想想,竟然忍不住心潮澎湃啊!
可是,她要是再不答应,峤子墨会不会暴走啊?
从来没见过这么沉着淡定、优哉游哉的女人,收回前面的评价,此女子,真乃神人也!
至此,站在暗处的那四个人,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就差一口气,就真的要吊没了!
她却再不说一个字,只是目光定定地落在那个朱红色的盒子上,意味深长。
他侧头,俊雅的外表越发显得有些超尘脱俗,似乎静静地在等她后面的话。
“嗯?”从思绪里回神,到他的眼神,忍不住低低一笑。“峤子墨。”她唤他。已然许久,她不曾叫他的全名,自那次之后,她向来直接一遍一遍地唤他“子墨”。君子优雅,温润如墨。不知道是谁给他取得名字,当真贴合他的性情。
“冷云溪。”他那双好的眉终于忍不住,微微蹙起。眼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对自己的求婚竟然还能出神,估计,再脾性出尘的人,也会皱眉。
这般郑重,这般夺目!
就如今天这场求婚。
不管按照世俗来说,是对是错,他从来都站在她的这一边,低头浅笑,眉目含情。
不曾用任何浮夸的海誓山盟,只是这样一直站在她的身边,眼她权势渐稳,眼她手执牛耳,眼她彻底颠覆萧家,眼她逼疯张先生……。
他一直用他最执着的心在和她诉说着“一生一世”最美的情话。
可是,今晚,她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她自诩自己重活一世,很多事情早已开,但对于他,她似乎总是不忍心彻底推之门外。
她之前自己都没有发觉。
他每一步都走得不徐不缓,雍容淡定。什么时候被他攻破了心房,又什么时候渐渐地习惯于他的存在?
可是,从香港到开罗,再到纽约……。
高洁俊雅如峤子墨,何曾受过女人这般的刁难?
可,他没有就这样听之任之。
她曾在他们之间树立过层层隔离,哪怕他费尽心力,她已然熟视无睹。
她曾拒绝过他,哪怕,自第一次见面,便已心存好感。
人,若是止步不前、沉迷于过往的伤痕,这一世,或者,不过照样是一具行尸走肉!
可今天,在刚刚到那个视频的时候,她却忽然顿悟了。
她曾以为,自己这一世,爱情,总会沾染上一丝阴翳。不是他的问题,不是任何人的问题,只是,心,若是曾经受过伤,总归会留下痕迹。哪怕她换了一个全新的肉身,哪怕这一次,她出身名门、手握今天财势,可是,伤便是伤了。刻在心头的那一道疤不会因为时光流逝,而消失无踪。
云溪忽然有一种被月光洒满心头的感觉。
当光源出现在太阳的底下时,往往会显得无足轻重、毫不起眼,可在万籁俱静的黑暗中,在这片连烟火都渐渐消失的景色中,他自屈膝而立,眉目如画,隽永高贵,此刻,右手持着那枚朱红色盒子,目光直直地落到她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