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报道,最近炒得最热的能源竞标案,目前以最戏剧化的结局落下了帷幕。金贸国际的代表在公布竞标商的最后时刻给了所有人一个最吃惊的答案。根据记者目前掌握的资料,该公司成立于三十年前,由董事长白手起家。令人觉得奇怪的是,此次的竞标案负责人竟然不是公司正式人员,而是一位大学生,眼下,金贸国际方面拒绝透露一切信息,我们也没能采访到当日最大的赢家,金贸国际的代表——云溪……。”
最近,北京只要和财经扯得上关系的媒体都在播着这种新闻。
纵横天下的箫氏,竟然败了!
这情况几乎可以媲美世界大爆炸前,人们的震惊到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可能!
那可是雄霸整个商界的箫氏。背后站着的男人,几乎可以被称为神的萧然,竟然会输?
即便萧然是在国外,这个竞标案他根本没有接手,但打败了箫氏的人,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谁有这个本事赢?谁又有这个能力赢?
打死也不信。
可事情偏偏就这样发生了。
北京城的商圈,往上数十年,往下数十年,估计也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盛况。
媒体人疯了,企业家们更疯了。
几乎,全部的人,现在所有的话题都只围绕着两个字——云溪。
谁也不知道她姓什么?她背后藏着什么势力?
只知道这么一个刚进b大的学生,拥有一手厚黑学的高超技术,“杀”人不见血,后来居上,悄无声息间大刹四方。
从某种程度上来,就算是蛰伏了许久不管事的那些大鳄们,都不免为箫氏竞标失败这个耸人听闻的消息惊得一愣,更何况,完成这项奇迹的竟然还是一个女娃娃。
可,最传奇的一点,不在这!
事到如今,竞标已经结束了整整三天,究竟为什么最后会选择金贸?为什么她能将一只脚踏进胜利的箫氏掀倒在地?这么多的疑点,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出来。
论实力,金贸和箫氏连站在一起比拼的资格都没有。
论势力,箫氏真正的王——萧然的能力,人脉,资源,都是所有人望尘莫及的。
云溪,她,到底凭什么创造了这个不可思议的结局?
目前为止,大概除了冷云溪本人,以及那天接电话的高官,谁都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获得了这场胜利。
一切都是谜!
评审组成员拒绝一切采访,金贸这些天更是低调行事,连个可以用微型摄像机的机会都没有。
在冷宅里狠狠睡了两天的云溪,却没有管这些。
她依旧记得祈湛落魄离开时看她最后一眼的眼神,悲凉,忧伤,不舍,以及浅浅的骄傲。
向来,他是真的喜欢她的这个前身的。
只可惜,世事弄人。
云溪坐在床上轻叹,忠心希望,祈湛以后能过得顺心些。
李嫂端着牛奶出现在她床头的时候,眯着眼,连眼珠子里都透出一副喜气:“哎哟诶,我的好小姐哦,你怎么到现在还不起床?詹少爷可是在花园里等你有一个小时了。”
詹温蓝?
掀开床单的右手在空中一顿,云溪回头,脸上有些奇怪:“不是二姐一直在花园里陪着他吗?关我什么事?”她可不想不识时务地去挨自家老姐的冷眼刀子。
李嫂立马用那种“你甭骗我,骗我我也不信”的表情看她:“小姐,您就傲娇吧。你看看詹少爷望着你时的表情,就你还自欺欺人的,以为他是来看望二小姐的。”
云溪黑线,她没有自欺欺人好吧。
她只是觉得李嫂冤枉她了,詹温蓝明明没有和她打招呼今天要来拜访,她昨天也只是临时决定今天要回冷宅的,根本不存在什么在花园里等了整整一个小时,这么浪漫的桥段好吧。
李嫂叹了口起,有些怜惜地摸摸她稚嫩青春的脸颊:“小姐,詹少爷来的时候看到你在睡觉,特地让我不要告诉你他来了。”想起詹温蓝看着小姐睡觉时浅浅勾起的唇角还有那温柔的眼神,李嫂语重心长地道:“相信李嫂,詹少爷是真的喜欢你。”
云溪突然想起在伦敦那晚的吻,湿湿的,暖暖的,却有股沁在骨子里的霸道,脸上一热,有些心不在焉地脱了睡衣开始换衣服:“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
那个人,骄傲地不允许她装傻。
喜欢就是喜欢。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掩饰过。
或者,詹温蓝根本不屑于掩饰。他是巴不得她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再也逃不掉,再也装不起。
到底,他就是吃定了她!
可是为什么,她竟然会觉得这样很好?
至少,很温暖。
不像以前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即便有一弯臂膀在侧,都会睡不安稳,凌晨爬起来,对着电脑查阅股市大盘,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拉下马,输得再无翻盘的可能,连睡觉都丝毫不得安稳。
那么冰冷无助的日子,她苦苦熬了一千多个日夜。
如今想来,如履薄冰,一口鲜血含在嘴边,吞不得,吐不得……。
“小姐,怎么了?”李嫂只觉得眼前的冷云溪有一瞬间几乎都透明了起来,明明站在那里,却似乎离得很远,眼底透出刺骨的冰寒来,遗世而独立。
这一刻,她竟是觉得服侍了多年的人,这么陌生。
云溪缓过神,摸了摸有些泛白的脸颊:“没什么,大概睡多了,脑子有些缓不过来。”她笑笑,迅速换上衣裳,梳洗过后,漫步走向楼下的花园。
远远的,阳光下,一个人正对着一株月季侧头凝思,打扮时髦的女子正挖空心思地和他话。
他只礼貌笑笑,不答。
空气中带着抹独有的清新味。
他突然仰起头,似是早有预感一样,眉梢稍挑,目光直直地看向漫步的她。
霎那间,一个清湛的笑容从他眼底慢慢绽开。
云溪一愣,不知不觉间加快脚步。
她却不知,与此同时,正在箫氏顶层的大楼上,一个人舀着电话,谈论到的对象,正是她和詹温蓝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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