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告诉他,他或许只认为自己只是得了个小感冒,他会照样把自己活的生龙活虎,癌症晚期的患者大多数是把自己吓死的。
……
同一个问题,禾若问了N次了,从来没有得到过靠谱的答案。
南譞这家伙,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有恃无恐,禾若翻身,和南譞面对面。
“南譞,你为什么要回避这个问题?”
南譞说:“我没有啊。”
南譞有意闪躲禾若的眼睛,即使心里说了无数次我爱她,可是一面对禾若这双眼睛的时候,南譞就说不出口。
“禾若,喜欢是一种感觉,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只知道,我离不开你”。
“傻瓜!”
禾若只是小女孩心思,想要她家相公有意无意地表个白,满足她小小的虚荣心。
可是这家伙从来不说。
现在不说,以后可能也没有机会听到了。
禾若想要故技重施,南譞被禾若吻过之后却没有昏倒。
一个坑会掉进去两次,你以为南譞叱咤江湖这些年是白混的吗?
南譞握住禾若的手,用戴戒指的手指与禾若十指紧扣。
他当然知道禾若要做什么。
“娘子不要枉费心机了,这戒指除非是自愿,否则不可能摘下来。”
禾若说:“那,我这只自愿摘下来。”
“你不会。”南譞吻了禾若的手,除非不爱。
禾若怎么可能不爱这个人。
她真想打这个人一顿,就怕打不过。
“南譞,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这是最后一次。
太后这老妖婆,用自己的头发、牙齿、血,混合巫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毒咒做出来的毒药,时辰一到就会化作雕像,然后随着时间推移慢慢风化。
她那个女儿真不愧有她的骨血,跟她一样狠毒,能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下如此毒手。
禾若睡了二十年,不过是让这一天晚一点到来罢了。
禾若今天吃饭的时候,感觉到了手臂脖子有一阵麻木,转瞬即逝,但是她已经感觉到了恐惧。
禾若在想,是给自己写一本回忆录还是写本遗书?
她毕生创作的乐谱已经后继有人,也算是给这个世界做了一点小小的贡献。
遗书什么的就算了吧,又没个子孙后人,谁会想看。
只有自己血脉相连的后人,才会好奇自己的先祖是什么样的人。
禾若抱着南譞的脖子爬起来。
“南譞,我想出去晒晒太阳。”
“好。”
南譞这座葫芦山虽然不高,但它绝对是个白天沐浴太阳、夜晚欣赏星光月华的好地方。
南譞带着禾若飞上崇山峻岭。
瀑布的断崖上面,有一副石头桌椅。
南譞一张灵符引来山泉水,洗净了碧玉茶杯,又引燃一张符咒让碳茶炉烧热泉水。
南譞给禾若沏茶。
禾若闻见花香扑鼻。
“相公,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是一个人下棋吗?”
禾若拿起桌上黑子,摆了个位置,瞬间五星连珠。
这黑曜石、和田玉的棋子都摸的光滑无比,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南譞说:“这些年,娘子从未离开过我,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下棋,对面坐着的是你,喝茶,也会为娘子你满上一杯。”
禾若的幻影无处不在。时间久了,南譞就把它当作是真实的。这样,自己也不会因为想念而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