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桥补路,劝人向善,看见打架吵嘴伸手拦一下也算。……当然,拉偏架不算。”
禾若问:“这个拉偏架是什么意思。”
花生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自古笑贫不笑娼,古时候有个老鸨从良嫁做商人妾,她看似有钱,其实没有表面那么风光,老男人给她气受,她还要被正室夫人奚落。这人名为崔破落,她心生闷气,平日里就喜欢打骂丫鬟以此取乐,后来养成了越来越蛮不讲理的泼辣性格,见着不吭不哈软弱可欺的人,就想要捏人家一把,讹人家一讹。”
“这崔泼妇,闲着没事干,喜欢欺负邻居一对儿孤儿寡母,看人家软弱可欺,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就天天站在人家门口叉腰撒泼,骂人家不改嫁,缺男人就会变态。坏心眼偷人家门口种的果子,偷来不吃,用来踩烂,就为了看那武寡妇可怜巴巴又无可奈何的窝火样儿。”
“有一天武家孤儿把番茄树上绑了针,崔破落想要摘果子毁坏的时候就扎破了手指头,她这就不干了,撒泼打滚要赔偿。”
“武寡妇人微言轻打算息事宁人,赔偿了崔破落钱财。可这泼妇拿了钱不走,还要寡妇母子俩当着全城人,站在菜市口给她崔破落道歉。她叫来街坊四邻出来看热闹。”
“把人兔子欺负急了还要咬人呢,孤儿寡母卷起袖子打算豁出去了,……”
“这时候跟那泼妇玩弄心眼子,耍嘴皮子,搬来了跟她相熟的N个从良老姐妹,李、隆、石、王,张氏……各种好事者也跳出来看热闹。”
“她们觉得单单看热闹不过瘾,明明有个眼睛的,鼻子能喘气儿的都看得出来这是个什么情况,她们偏偏要站在不讲理的那边儿倒打一耙,对着孤儿寡母指指点点。”
王氏心里偷笑说,她姓崔的能欺负你,我就欺负不得了?今天我不捏你一把,别人还当我王氏没有本事呢。
李氏:她姓崔的一讹诈你,你就拿钱出来,我的那份呢?你能给她。你就也得给我,她能对你撒泼,你以为我就不敢怎么着你了?……
石氏:我就是要看你笑话的,凭什么老娘为了生计要改嫁二赖子,你就可以不嫁,你凭什么有贞节牌坊?看老娘不撕烂了你这张爱装可怜的臭嘴脸!
隆氏:崔破落说她不在乎那点儿钱,她诈你就是图个开心。可老娘我在乎钱啊,我家里有两个废物儿子,还有一个不能赚钱的废物老头子都需要我养活着呢!崔破落她肯把钱给我,就为了让我隆某人当众说句“公道话”,证明她崔姐儿是个道德高尚的人。一句话换来一大把银子,这事儿傻子才不干!
张氏:虽然武寡妇你偶尔帮我看孩子、夏天借我伞、冬天替我门口扫雪,每天义务给全巷子打扫卫生,但是她们几个泼妇我哪个都得罪不起,我坚定地站她们那边儿!谁让你没本事又没男人呢!你活该!
李、隆、石、王、张:“武姐,这可就是你不对了,埋针是犯法的你知道吗?你这是故意伤害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