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握住夕茗的手:“我陪你去。”
“你不是什么吉国少主吗?跟我隐居,笑话。”
谁会放着天下不要,抛弃锦衣玉食,跟个早晚会老、会死的女人去开荒种田自给自足?
夕茗认为小南现在所说的不过都是骗她嫁给他的套路而已。
男人的海誓山盟虽多,最后能实现诺言的又有几个?
老话说得好,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骗人的鬼多了,老天爷也不知道该雷劈哪个,干脆就法不责众。
小南说:“小茗,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不需要证明。”夕茗跳下小南的膝盖。
“开心就好。”
夕茗跳到门口去,外面还在下雨。
小南伸手撑开一把油纸伞,挡住夕茗上空的雨帘。
“小南,你是会变魔术吗?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才艺?”
小南说:“多着呢,可以给你表演一辈子。”
“别吓我,我……”夕茗渴望的自由是不被任何东西,任何感情牵绊。
人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什么都带不来,有一天要离开了,也什么都带不走。
“一辈子……太久了。明天的事,谁说得准呢?”
小南揽住夕茗柔软的腰肢。
“我们走,先去找吃的。”以小南对夕茗的了解,她肚子一饿就会发脾气。
“想吃什么?”
夕茗说:“想吃肉,我果然是个食肉动物,吃素吃不饱。”
“好,带你去隔壁镇吃。”
小南解下已经送给夕茗的马,到前台给站着睡着的老板娘留了银子,两个人同乘一匹马出发。
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可夕茗头发没有被任何雨水沾湿。
夕茗看着小南湿透的肩膀:“冷吗?”
当然不,跟心爱的小茗在一起,小南心里是暖的。
“小茗,看来得放你那只妖怪出来,这里有他的结界,……”
小南从袖子中拿出铜葫芦。夕茗这才想起来,还有襽禾的存在。
小南拧开瓶盖,轻轻一翻,襽禾出现在马匹旁边。
“可算是出来啦!”
夕茗看着襽禾:“扳指大哥,你这么厉害还说自己是只小妖怪?”
“你的结界,我走不出去也就算了,他也走不出去。”
襽禾得意道:“那是当然。”
“他是谁你知道吗?黑白两道加一个朝廷都闻风丧胆的金刀刺客。他手底下还收妖怪,养妖怪。”
襽禾瞪大眼睛看着小南:“难怪,对我们妖怪如此残忍,原来是惯犯。”
小南轻轻抖了抖铜葫芦,襽禾差点就跪了:“别!别……我错了!”
小南基本满意,他把铜葫芦收进袖子里:“请开门。”
“大佬,您稍等。”襽禾向天空中飞去,冲向天空中那朵雨云。
夕茗看到天空中绽放出一片美丽的烟花。
烟花夕茗没少见,也没少玩,可大白天里,还是在雨幕中的烟花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烟花下落,在距离夕茗头顶很近的地方消失。
然后襽禾回来了。
他说:“门已开,咱们走吧。”
小南驱动马匹,沿着巷子一直走。
夕茗看到远方的景色不一样了,不再是统一规格的街巷,而是出现了大片的草原和野花。雨水冲刷着旺盛的生命力,不再是梦魇镇中那般沉闷。
有一条被行人踩踏出来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