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池南川打心底瞧不上唐慕言。
而唐慕言对他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对池南川的第一印象并不算糟,只是觉得他冷冰冰的,城府很深,不易亲近的样子。
这种人,怎么都和单纯率直的叶舒萌联系不到一块。
唐慕言心里有根刺,但没直接表现在脸上,态度还算比较客气,看了眼酣睡的池明曦。“谢谢你送小曦回来。”
“你和萌萌突然闪婚,能给我个理由吗?”
下一秒,唐慕言就没沉住气问。
荒唐可笑,池南川的第一感觉。正准备转身的他顿步挑眉,高冷的目光落在唐慕言身上。“你是什么身份?我需要给你理由?”
“我和萌萌一起长大,算是她半个大哥。”
池南川鼻腔出气--所以呢?
唐慕言也是个贵公子,还没被人这么鄙视过,免不了也有点动气。“萌萌是个好女孩儿,她值得全世界最好的爱。任何敢伤害她的人,我绝不放过!”
这是在警告他?也不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不自量力。
池南川也挺直了身体,眉眼冷峻。两人差不多高,但身形上池南川要强壮一些,气场也更加强大,五官尽是岁月沉淀出来的成熟睿智。
相比之下,二十出头的唐慕言就显得更青涩。
“叶舒萌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们的关系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别自以为是!”池南川一个字一个字,掷地有声,不怒自威。
唐慕言在气势上输了一截,但他并不服输,也准备反驳。
“慕言?我睡着了?”池明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两个男人这才缓和了脸色。
“早点休息。”池南川温和地朝池明曦点点头,转身回了驾驶座。
“嗯,你也早点回去吧,萌萌还在等你呢。晚安。”池明曦下了车,挥手目送。
池南川单手倒车,从后视镜里冷冷扫了眼唐慕言,年轻的眉眼仍残留着怒色。
“今天排了一整天舞,困死了。”池明曦打着大哈欠,眯着眼睛往唐慕言怀里靠。
“辛苦了,先去洗个澡。”唐慕言摸摸她软软的下巴,像抚摸一只乖巧的猫咪。
但池明曦不是猫,她都快变成狮子了。
刚才她没睡着,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入她耳朵里,他们竟然为了叶舒萌剑拔弩张,好像在抢她似的。
难道他们都爱上她了?
愤怒、嫉妒的情绪让池明曦漂亮的脸蛋儿完全扭曲了。
池南川开车转了一圈才回家。
一进门,地上、茶几上,横七竖八都是书,叶舒萌抱着电脑窝在沙发里,一边啃零食一边写论文。
池南川的眉头一下就拧起来,大步往里走。“家里那么乱,你还是个女人?”
“咔擦咔擦--”叶舒萌啃完了一片薯片,才像个没事人似的,慢悠悠地抬头。“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今晚不回呢。”
脱下西装,池南川重重往沙发扶手上一搁,扯开领带,鼻腔哼了一声。“阴阳怪气。”
“我吗?哪里阴阳怪气了?”叶舒萌表示很无辜。
还装傻,池南川讽刺的眼神从她虚伪的脸上掠过,反问。“那你认为我今晚该去哪?”
“我哪知道?池明曦那么黏你,跟长在你身上似的,怎么舍得你走啊?”
池南川开了一瓶矿泉水,冷笑。“你真损!”
分明的喉结上下滚动,就连喝水的姿态都性感极了,可他的脸色又冷又尖锐。
叶舒萌没皮没脸。“谢谢夸奖。”
池南川一向惜字如金,这会儿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凉嗖嗖地来了句。“说话这么酸的女人,我第一次见。”
“我酸?我为什么要酸?”
欲加之罪,叶舒萌当然否认到底。“你想太多了,我不知道有多么高兴。我巴不得你赶紧搞定池明曦,那慕言就是我的了。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千万别祸害别人。”
“这还不叫酸?”
叶舒萌摇摇手指。“这叫诚心诚意的祝福。”
“但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叶舒萌好整以暇,“那我的表情说什么?”
“说话啊,别说一半,卖什么关子。”她追问。
池南川一贯是一副高冷的姿态,只用眼角余光扫她。“你像在争风吃醋。”
“争风吃醋?”叶舒萌哑然失笑,“是你自己想象力太丰富吧?我又不喜欢你,我吃什么醋。”
她极力否认的样子看得池南川心里莫名不舒服,他的语气就更尖锐了。“最好不是,千万别爱上我。”
“你放心,就算这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只剩你一个,我也不会爱你!”
“最好是这样!”
两人争锋相对,剑拔弩张,叶舒萌都能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
她没见过这么讨厌的男人,恨不得立刻摔门而去,这辈子不再见他。
“嘭--”
几秒钟后,她狠狠摔了门,但摔的是房门。把自己反锁在房间,将池南川从头到脚咒了一个遍。
爱上他?笑话,童话都不带这么写。
池南川坐在客厅里,被叶舒萌摔门的举动惹得更加不悦。
敢当他面摔门的人,她是第一个。没见过这么野蛮的女人。
……如果她也能称之为女人。
一张草稿纸飘落在脚边,池南川拿起来一看,上面画着一只很丑的大乌龟,龟壳上还写着他的名字。
修长的五指一手,乌龟被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叶舒萌在失眠中迎来了清晨,照例煮饺子当早餐。
没一会儿,池南川也进来了,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
“天天吃速冻食品,嫌命长?”
叶舒萌正在盛饺子,朝天翻了个白眼,然后冷笑一声,回击。“不吃早餐死得更快,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端着饺子撞开他,走出了厨房。
池南川早出晚归,白天房子由叶舒萌一个人支配,是她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
经过几天的奋战,她终于赶出了第二天要用的开题报告。
“累死了。”叶舒萌揉着酸痛的肩膀,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看了眼池南川的房间,门缝里亮着灯。她忙的太专注,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一点也没察觉。
准备去打印,叶舒萌才发现已经十一点半了,打印店肯定关门了,第二天临时打印,她又担心来不及。
思来想去,只能被迫找某人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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