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池南川将叶舒萌压在身下,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她的睡裙已经被他撕裂了几处,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她惊慌失措。
“放开,我不是池明曦!”叶舒萌尖叫着,想要叫醒他。
发狂的他好恐怖,她一点抵挡的能力都没有。
难道今天她的清白就要断送在他手里,还要被他当成池明曦的替身?
不,她死也不!
叶舒萌愤怒地想,今天就算是要咬舌自尽,她也决不让他得逞。
“放开……”
“我……不放……”池南川啃咬着她的脖子。
叶舒萌痛得飙泪,拉扯他的手越来越无力,酸痛不已。
继续这样下去,她就被毁了。
她改为呜咽,哀求。“好疼……哥,你弄疼我了。”
池南川一下顿住,心疼地望着她。“疼吗?”
“嗯,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叶舒萌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小心翼翼,生怕再次激怒他。“哥……”
“可,可我们是亲兄妹啊……我们不能这样。”
“我们不是兄妹。”
叶舒萌愣住。
“不是?可明明……”
“你是领养的,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这就是真相?
叶舒萌的猜测被印证。
莫名的,鼻间突然涌上一阵酸意。
她吃醋了?她吃池明曦的醋了?不可能。她根本不喜欢池南川,又怎么可能吃醋?
现在最重要的是脱身。
“哥,你先放开我……”叶舒萌柔声安抚他,“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不要,我不想谈,我只想要你。让我疼你!”池南川拒绝了,然后继续吻她。
热情如火的唇在她肩膀上啃咬着,如同烙下了一个个滚烫的烙印,连灵魂都是滚烫的,都是疼的。
“放手……哥……”叶舒萌想推开他,但被他抓住一只手,压在头顶。
他撕扯着她的裙子。
“放开……”叶舒萌的双腿拼命乱蹬乱踢。
“放开。”
“池南川,放手啊混蛋!”叶舒萌尖叫着,情急之中,她摸到了茶几上的花瓶,来不及多想,狠狠往池南川头上一砸。
“咣当--”花瓶被砸烂。
鲜血顺着池南川的头顶滑落,他闷哼一声,跌落在地毯上,晕了过去。
叶舒萌狠狠松了口气,好险。
拢紧睡衣坐起来,池南川倒在地毯上,血流满面。
叶舒萌现在内心充斥着愤怒。禽兽,死了活该。她克制自己不去管他,但走了几步,又实在不忍心,一跺脚,转身倒了回来。
“真不知道为什么要管你死活,上辈子欠你的?”嘴里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叶舒萌费力地将他扶上沙发,拧了条毛巾,把他脸上的血擦干净,再拿来医药箱,帮他包扎。
一切处理妥当,已经三点了,叶舒萌精疲力竭。回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这一夜睡得不踏实,叶舒萌做了一整晚乱七八糟的梦。
一会梦见唐慕言抱她,一会儿梦见池南川要追杀她。早上六点多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索性起床看书。
她来到客厅,池南川已经不见了,想是昨晚半夜他醒了,自己回房了。
八点多,当池南川走出房间时。叶舒萌正窝在沙发里看书,一边啃着薯条。仿佛故意气他似的,茶几上放满了薯条,有十几包。
叶舒萌“咔擦咔擦”地啃得很大声,故意挑衅他。
池南川额头扎了一圈纱布,脸色发白,嘴唇也没有血色,使得整张原本就冷冰冰的脸更加阴沉了。
颀长的身子立在那,他的眉头拧得很紧。“你保证过不会再吃这些。”
叶舒萌不理他,吃得更大声了。
“我在和你说话!”牙齿咬紧。
“别装作听不见!”
她这才懒洋洋地睨他一眼,带着一种懒得搭理对方的,不屑的味道。“我不想和你说话。”
“我说了家里不许再出现这些东西,你也做过保证。”
“是啊,我是保证过。现在我反悔了,说话不算话了行不行?”叶舒萌和他对抗着。
他也承诺过和他在一起很安全,可结果呢?经常莫名其妙地强吻她,昨晚还把他当成池明曦的替身。
他自己言而无信,又凭什么要求她信守承诺?
“怎么?不爽啊?我就是这样子的,我说话从来都不算话,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全凭我心意。你看我不爽,那你让我滚啊,反正我也不想待在这。”
她就像一只刺猬。
是因为昨晚的事?
池南川喝了很多酒,但他还是有意识的,甚至可以说他是故意的,故意强吻她,故意说把她当成了池明曦。
但他一直都知道,是她叶舒萌。
他只是气她搅得他那么心烦,他想看看当他嘴里喊着其他女人的名字时,她是什么感觉,会有什么反应,他就想刺激她。
他是很过分,可她就没错吗?她不该和唐慕言拥抱!
“你瞪着我干什么,你瞪我我就怕你?”叶舒萌现在是豁出去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想惹是生非。
“我不是池明曦,也不是你养的宠物,你想怎么摆布都行。我这个人,一向都是随心所欲的,我开心就好,你不顺眼是你的事,你和我吵也没用。总之我就这样!”
未免自己被活活气死,池南川冷脸回了自己房间,摔门,一上午没出来。
中午的时候,易东送来了两份外卖。
池南川没说什么,但把其中一份放在茶几上,留给她。他吃完之后出去一看,那份外卖没动过。
冷战一直持续到傍晚,池南川心烦地抽了一整天烟,烟灰缸里都是烟头。
他没有烟瘾,工作太疲惫或者心烦的时候才偶尔来一根,一天绝对不超过过三根,但今天他抽了整整一包烟。
他终于沉不住气了,实在是受够了,他非把她抓出来揍一顿不可。
一打开房门,池南川就看到叶舒萌捂着肚子,流着冷汗,一脸痛苦的样子。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发着抖,很别扭地往外走。
“你生病了?”
担心瞬间就取代了池南川的怒意。
“不要你管!”
“我送你去医院。”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两步上去就一个公主抱把她打横抱在怀里。
叶舒萌惊慌失措,“池南川,你给我放开!”
“放手!”
“我不要去医院。”她近乎抓狂地尖叫。
“放开我!”
“你生病了,生病就得去医院。”
“我……我没生病,我是,是亲戚来了。”
“哪个亲戚?”
他是智障吗?叶舒萌更窘了,埋怨他蠢。“大姨妈,例假,你这个笨蛋!”
“你放我下来,我要去买卫生巾。”
她搬来的时候没有带卫生巾,这会儿快要血流成河了。
他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在这拉后腿,惹她生气,太讨厌了。
闻言,池南川才松了口气。看她痛得满头大汗,他还以为是急性肠胃炎之类的,毕竟她今天吃了那么多垃圾食品,不闹肚子才怪。
他转了个头,往房间走。
“你干嘛啊,我要去买东西。”
“我去,你老实躺着。”
他把她放到床上。
叶舒萌怕弄脏床单,只能很无奈地趴着。像只趴趴熊一般,脸贴在床上,脸上全是郁闷。“你买过吗?你会吗?”
“你操心自己吧,等我回来。”
“我要棉柔的啊,加长夜用……太短的会侧漏的……”
叶舒萌急忙嚷嚷,很不放心,怕他买错。
可能他帮池明曦买过吧,说不定很有经验了。
想到这,胃里又忍不住泛酸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池南川才回来,把两个大袋子扔到她面前。
叶舒萌以为他还买了其他东西,但整整两袋全都是卫生巾。晕,买这多吃啊?
没工夫埋怨他,她拿了一包夜用的,拿了一条干净的底裤就冲进了洗手间。
弄好一切出来,可怜巴巴地窝在床上。
混蛋,冷血,知道她肚子痛还不闻不问,买卫生巾也只是怕她弄脏她的床单吧。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不,她才不要他的同情,她只希望他立刻从地球上消失。
但叶舒萌的愿望并没有实现,没过两分钟,池南川就拿着一个热水袋,一碗红糖水进来。
“医生不建议吃痛经药,喝点红糖水会好一些。”
“不要你假惺惺。”叶舒萌就是忍不住想和他闹别扭,想和他作对。本来就心情不好,再加上例假痛,她就像个炸弹。
他把暖水袋放在她肚子上,她立刻扔到一边。“这么热的天,你想热死我?”
池南川挑着一边剑眉,凉凉的。“难道不是你想折腾死自己?”
“连自己的生理期都不知道,你还是女人么?呵,也难怪,一天到晚吃那些垃圾食品,生理期能准才稀奇,你这都是自找的。”
叶舒萌本来看他就不顺眼,例假疼的时候还要被他这样冷嘲热讽,不恼火才怪。
“我例假准不准,爱不爱吃垃圾食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卫道士还是街道办大叔,管那么多。”
“是不归我管,那你就别给我找麻烦。”
池南川忍着没说--你知道刚才我有多担心吗?
但在叶舒萌听来,他是在嫌弃她。她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帮忙。
他这人说话永远都是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像全世界就他最厉害,稍微给人一点余地就这么难吗?
“我有求你去买吗?是你自己多此一举,没人要你假惺惺,我自己也可以。不要以为你帮我买了卫生巾就有资格指责我。过好各自的生活就行了,我不接受你的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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