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没想到会是你们二人,来人,拉出去斩了。谋害皇后,等同谋反,朕仁慈,念你们认罪态度良好,只杀你二人,你们应该感激朕的。”
宫泽天一副施了莫大恩惠的样子,侍卫们正待上前,却听宫天凛声音冷冷:
“本王还没发话,谁敢上前,全给本王退下。”
宫天凛的煞威,不是盖的,那两名欲上前的侍卫,望了一眼宫泽天,终究低垂着脑袋,退了下去。
“吴美人、孙太医,刚刚皇上的话,你们可听清了?谋害皇后,以及皇后肚子里的皇嗣,乃是灭九族的大罪,本王希望你二人想清楚了再说,皇上现在还未到执政,宫里一切,还是本王说了算,若有隐瞒……”
宫天凛故意没有将话说完,却是威胁意味十足。
宫泽天气恼地攥紧双拳,漆黑的眸子里是蚀骨灼心的恨,一双如刀眼眸,扫向孙太医与吴美人,可此时,对于俩人来说,宫天凛显然比皇上宫泽天要可怕的多。
“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呜呜……妾身没有害皇后娘娘,是皇上,皇上拿妾身弟弟的命,威胁妾身,妾身这才不得不认下此罪,呜呜……”
因害怕,吴美人率先翻供。她幽怨的眼神,望了一眼皇上宫泽天,很难相信昨天还与自己鸳鸯戏水的夫君,今日便逼着自己,认下这莫须有的罪。
“贱人,你胡说。”
宫泽天颤抖的手指着吴美人,眼眸里带着嗜血寒光。
“没有,妾身没有说谎。妾身弟弟还在皇上寝殿,请摄政王救出妾身弟弟,呜呜……”
吴美人算是豁出去了,拼命磕头,宫天凛沉声:
“来人,去,将吴美人的弟弟,给本王带过来。”
暗卫飞云领命,快步向外走去。
宫天凛吩咐完后,犀利眼眸扫了一眼孙太医,孙太医一个哆嗦:
“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是老臣,老臣给皇后娘娘下得药。
可老臣也是被逼无奈啊!就在一个月前,皇上给了老臣一包药,逼着老臣下在皇后的安胎药里。
起初老臣不肯,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可皇上却说,若是老臣不从,他即刻便诛了老臣九族,老臣……老臣,呜呜……”
尽管孙太医没有说完,但事情的始末依然明了,宫天凛攥了攥铁拳。
“皇上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宫天凛这句话几乎从齿缝里磨出来,身上散发出冷气,让皇上宫泽天的心,颤了又颤。
“竟然是你……”
尽管已猜出,皇后雪月依旧震惊无比。
“不是,不是朕。”
宫泽天见宫天凛眸中寒光乍现,不由向后倒退数步,昨日被杖责了三十大板,至今屁股还疼的要命,宫泽天怕极了宫天凛。
“孙太医,你好大胆子,竟然敢串通吴美人,诬陷皇上,谁给你的胆子。”
小太监刘进见宫泽天退缩,翘着莲花指,尖细嗓音大喝。
宫泽天听闻,立刻镇定下来:
“小皇叔,你要相信朕,是这个贱人,与孙太医冤枉朕。
皇后乃是朕的女人,她肚子里是朕的龙嗣,朕怎可能害她?”
话音刚落,暗卫飞云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怯生生对着吴美人唤了一声:
“姐姐,呜呜……”
因为害怕,那个孩子放声大哭。
“晨儿,晨儿,呜呜……”
吴美人抱住自己弟弟痛哭,飞云走向宫天凛,与之耳语:
“属下赶到时,这个孩子的确被挟持着。要不是属下及时救人,这孩子恐怕就……”
“将吴美人与孙太医先带下去。”
宫天凛甩了一下宽大衣袖,立刻有侍卫领命。
“你们也退下吧!”
皇后雪月见气氛僵持,气喘吁吁说了一句。
众人听闻,如获大赦,立刻如鸟兽般散去,速度之快,让雪月膛目结舌,她从未发现自己的话,如此好用。
作为皇后,雪月是失败的。自从入宫以来,皇上从未在自己寝殿过夜,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她这个皇后不受宠,自然也没人将她放在眼里。
以前还有父亲护着自己,如今连父亲雪太傅也被皇上杀了,雪月感觉心一阵绞痛。
“小……小皇叔……”
宫泽天受不了宫天凛阴蛰眼神,颤巍巍唤了一声。
宫天凛挥手就是一拳:
“畜牲,皇后可是你的女人,她肚子里乃是你的子嗣。你不好好待她便罢,竟然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虎毒尚且还不食子”,你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来,本王打死你这个畜牲。”
说完,又是一拳,宫泽天被打倒在地,弑杀的眼神望着宫天凛,开始狡辩:
“朕没有,朕没有想害自己皇嗣,朕只是让太医开些滋补汤碗,给皇后补身子而已,朕不是太医,哪里知道会将皇后补成这个样子,呜呜……小皇叔,你不能如此冤枉朕……”
“你竟还敢狡辩,那吴美人弟弟被皇上囚禁,又是怎么回事,本王看你就是皮紧……”
宫天凛见皇上宫泽天嘴硬,更加来气,一把将其从地上扯了起来,正打算继续殴打,却听殿门口传来阵阵吵杂:
“你们好大胆子,竟敢挡本宫的路,让开。”
“贵妃娘娘请留步,我进去同摄政王禀报一声。”
飞云冰冷声音,随后便是一阵粗矿的喝声:
“滚开,贵妃娘娘的路,你也敢拦,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就算摄政王在里面,也不能阻碍贵妃娘娘见皇上,你算个什么东西?莫不是打算谋反?”
宫天凛一听护国大将军杜云的声音,立刻眉头紧蹙:
“这老匹夫怎么来了,油盐不进,纯属胡搅蛮缠的,根本就蛮不讲理。”
“杜将军救朕,呜呜……摄政王他要打死朕,你快劝劝他吧!呜呜……”
宫泽天见杜云来了,瞬间长了本事,开始哭嚎,知道杜云定然是护着自己的。
“皇上,呜呜……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把皇上打成这样?”
贵妃杜如烟大呼小叫,心痛地抚摸着皇上宫泽天肿胀脸庞,明知故问,并贴心地用锦帕,拭着他嘴角鲜血。
宫泽天望着一眼宫天凛,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往贵妇杜如烟怀里缩了缩,其实他就是想让杜云看到他被吓坏的样子,说到底,就是想刺激杜云。
杜云就是一个莽夫,一见皇上宫泽天被吓成这样,立刻怒从胸口而来。
“宫天凛,你好大胆子,竟然敢殴打皇上,谁给你的胆子。
先皇是让你辅佐皇上,并没有让你一手遮天,你竟敢殴打皇上,难不成想要谋反?”
“本王谋不谋反,用不着杜将军下定论,倒是杜将军,无诏入宫,若是本王深究,这谋反之罪,杜将军可算做实了。”
宫天凛见杜云与宫泽天一伙,眼眸微眯,声音幽冷,带着深深警告。
“谁说本将军无诏?最近小女有些厌食,皇上疼惜小女,一早便着人到府上通知本将军,让本将军亲自给送些家常便饭。”
护国大将军杜云抖了抖手里圣旨。
……
“啊……”
就在杜云与宫天凛争得不可开交时,却听皇后雪月惊叫一声。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没事吧!”
宫天凛顾不得其他,急忙跑的雪月面前,关切询问。
“本……本宫好像要生了……”
雪月汗如雨下,断断续续。
“快……赶紧唤稳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