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里,王龙望着不停比划的丫鬟采薇,一脸懵逼:
“采薇,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看不懂啊!”
采薇心急如焚,急得直跺脚,再次用手比划起来。
“你会写字吗?”
许是看出采薇着急,王龙皱眉询问。
“啊……啊……”
采薇摇了摇头,许是真的急了,一把抓着王龙的手,便向偏殿拉。
“喂!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放手,放手,我让你放手,你听到没有?”
四周不少下人,正在朝着这边张望,王龙羞愤大喝。
“你瞧瞧,瞧瞧,前段时间刚与几个野男人在偏殿鬼混,被王爷抓个正着。
如今又来勾引起王龙大人,真不要脸。”
“可不,王龙大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这分明就是胁迫,这采薇平日里见她一副清纯的样子,没有想到,如此放荡。”
“水性杨花,伤风败俗……”
……
王龙的怒喝声,为采薇换来一堆难听的话语。
“呜呜……”
采薇羞辱不已,松开王龙的手,捂着脸,准备向自己房间跑,却撞上了刚回来的寒灵犀。
“采薇,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
寒灵犀清丽嗓音说着,如冰的眼眸扫向四周。
四周下人见此,急忙垂下了头,王龙上前,拱手行礼:
“王妃,你回来的正是时候,采薇不知道在说什么?属下没听懂。她便硬拉着属下……”
“采薇她是一个女人,光天化日之下拉着你,一定是有紧急之事,你可倒好,大呼小叫,为采薇惹来多少难堪?
我本以为王爷身边的人,都是稳妥之人,没有想到,也不过如此。”
寒灵犀言辞犀利,很不给王龙面子。
“属下该死,没想这么多。请采薇姑娘原谅。”
许是王龙也觉得自己做法有些欠妥,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还有你们?采薇乃是受害者,她无端被人毒哑,理应受大家同情,你们可倒好,竟往她的伤口撒盐。
王爷将你们留下来,便说明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应该相互帮衬,而不是言语伤人。
采薇乃是本妃的人,从今往后,若谁再敢背后嚼她的舌根,本妃便将你们毒哑,丢进勾栏瓦舍,让你们也尝尝有口难言的滋味。”
寒灵犀纤长手指,指向四周,愤怒威胁。
“采薇对不起!我们向你道歉,是我们胡说八道,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许是寒灵犀的眸光太过可怕,亦或是怕寒灵犀真的将她们毒哑,刚刚骂采薇的下人们纷纷过来道歉。
采薇望着如此护着自己的寒灵犀,心中无限感动,随后想起还有重要事要同她禀报,再次比手画脚起来。
“就是这样,王妃,你能看懂采薇说什么吗?”
王龙毕恭毕敬,寒灵犀瞳孔圆睁:
“你说什么?二哥他不见了?”
采薇重重点头。
寒灵犀快速向偏殿跑去,只见房间的地上躺着两名侍卫,是宫天凛派来保护二哥的人,不知道被谁打晕。
王龙让人取来了水,浇醒俩人质问:
“寒宇慕呢?”
“回禀王龙大人,寒宇慕醒了,他打晕了我们,跑了。”
其中一名侍卫开口。
“你们就没告诉他,我在府上吗?”
寒灵犀一听,二哥跑了,埋怨询问,她始终相信,若二哥知道自己在府上,定然不会就这般离开。
“他的功夫很高,没给我们开口机会。”
侍卫们羞愧低头:
“对了,小世子许会知道他在哪里?”
“小世子?”
寒灵犀惊讶,侍卫点头:
“是的,小世子每天都会来看寒宇慕,有几次好像是要杀他,被属下们拦下,这次他说是想与寒宇慕说几句话,我们便远远看着,不曾想,他刚说完,寒宇慕便睁开了眼睛,随后一把钳住小世子的咽喉,我们都吓坏了,就怕小世子有个好歹。
好在没有等我们出手,寒宇慕又松开了小世子,随后说了一句:
“带我去见她。”
接着便从床榻上下来,属下们伸手拦截,他却将我等……”
侍卫还没说完,寒灵犀便快步向“怀阳阁”跑去。
“小世子呢?”
此时的怀阳王妃正在喝茶,被冒冒失失闯进来寒灵犀,吓了一跳,手一抖,茶盏差点掉落在地,好在杯中无水,刚好被她接住。
“摄政王妃,不是奴婢多嘴,虽然你现在也是王妃,与我家主子平起平坐,可你也不该如此不懂规矩,不经通报,随意闯入怀阳阁,你看把我家主子吓得。”
丫鬟琥珀护主般抱怨着。
“王妃,小世子呢?”
寒灵犀却顾不得与之争辩,再次向怀阳王妃询问。
怀阳王妃扫了一眼殿内,只有女儿小郡主千禧在一旁同丫鬟嬉闹。
“灵犀如此着急找永聪,可是有事?”
寒灵犀俩次救了怀阳王妃,让她心中充满感激,没有过分谴责,而是温柔询问。
“回禀王妃,寒宇慕不见了,侍卫说他是同小世子一起走的。”
王龙毕恭毕敬,怀阳王妃手里茶盏“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寒宇慕挟持了永聪?”
“挟持?”
寒灵犀急忙摇头:
“不是挟持,不是挟持,是我二哥与小世子一起走了。”
因心急自己儿子,怀阳王妃有些口不择言,一拍桌子:
“什么叫一起走了?他那么大一个人,永聪就是一个孩子,他能把寒宇慕怎么样?
本妃就知道,一定是他杀了怀阳王,如今被阿凛囚禁,便想挟持永聪离开。”
“怀阳王妃口口声声说我二哥挟持了小世子,那他为什么不出来?按照王妃的想法,我二哥不是应该将刀架在小世子的脖子上,逼着我们,放他走吗?
他们俩人就这般悄无声息的消失,说的过去吗?这中间难道不该有什么隐情?
至于我二哥与怀阳王之事,只要不是我二哥亲口承认,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请王妃不要断章取义。”
寒灵犀语气坚定,父皇与大哥都说怀阳王的死,存有隐情,她就相信一定是。二哥定然是冤枉的。
“若真的是你二哥杀了怀阳王,你当如何?”
怀阳王妃俩次得寒灵犀相救,心存感激不假,可对于夫君怀阳王的死,依旧耿耿于怀。
“我不接受假设,一定要找到二哥。”
怀阳王妃的话,如一击重锤压在寒灵犀胸口,唯有逃避。
就在寒灵犀准备离开“怀阳阁”时,却发现小郡主千禧,往角落里躲了躲,仿佛很害怕她的样子。
“小郡主,你是不是知道我哥与你哥哥去了哪里?”
寒灵犀一把抓住千禧的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就怕吓坏了她。
“娘亲。”
千禧仿佛还是很害怕地唤了一声自己的母亲,怀阳王妃护犊般喝道:
“请你放开千禧,否则本妃对你不客气。”
许是刚刚寒灵犀避左右而言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怀阳王妃,她一把将千禧拉了过去。
“王妃你误会了,我只是想问清楚我二哥与小世子在哪里?我们多一分钟找到他们,他们便少一分危险,王妃定然也不希望小世子有个好歹吧!”
寒灵犀有些无奈,修复关系怎么如此难?难道她付出的还不够多?
“你哥要是敢伤了永聪,本妃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他。”
怀阳王妃摞下狠话,随后望向千禧:
“千禧,你告诉娘亲,你哥哥去了哪里?”
“哥哥他……哥哥他……”
小郡主千禧望了一眼寒灵犀,欲言又止。
“快说啊!你哥哥到底去了哪里?”
怀阳王妃急了,抓住千禧幼小肩膀使劲摇晃了一下。
许是从未见母亲这般凶,小郡主千禧眼眸里挂满泪珠,哽咽说道:
“呜呜……哥哥说,他可以原谅小皇婶,毕竟小皇婶是小皇叔的女人,可他却无法接受寒宇慕,一定要杀了他,给父亲报仇。
可是小皇叔的人,一直守在偏殿,几次他想杀寒宇慕,都被小皇叔的人,拦了下来。
哥哥每天都在寒宇慕房间门口徘徊,企图找到方法,却听丫鬟议论说,寒宇慕貌是要苏醒,还说小皇叔对小皇嫂很上心,连她哥哥都保护的这么好。
说我们父亲白死了,小皇叔不可能给父亲报仇。
哥哥气不过,想到一个主意,用小皇婶引寒宇慕出府,如此杀他,便容易多了。”
“胡闹,他一个孩子,如何能杀了寒宇慕?”
怀阳王妃勃然大怒。
寒灵犀总算明白,为什么侍卫说二哥听了小世子永聪的话,便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便随着永聪走了。
一定永聪对他说,自己有危险,亦或是自己在他手上。
“哥哥他不是一个人,他偷了娘亲的兵符。”
耳边响起小郡主千禧稚嫩童音,寒灵犀飞快地向外跑去。
“二哥,等我,你可千万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