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记得去年表妹生辰,皇上赐给表妹一支金钗,最近不见表妹佩戴,不知道表妹将金钗,放到了何处?”
宫天凛优雅地拿起桌子上的茶盏,持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悠哉悠哉喝着。
目击者说,丢银子的姑娘,头上戴的就是那支金钗,宫天凛自然想到了云梦瑶。
云梦瑶被两名侍卫毫不留情地按在地上,地上有她摔碎的铜镜,玻璃碎片已扎进了她的手掌,疼痛袭来,云梦瑶泪流满面:
“呜呜……二表哥,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定有有人陷害梦瑶,你先让梦瑶起来回话,好不好?梦瑶的手好痛,呜呜……”
“砰。”
一声脆响,宫天凛狠狠将手里茶盏摔在云梦瑶面前,声音冷冷:
“本王在问你话呢!那发簪在哪?”
破碎的玻璃碎片,划破云梦瑶引以为傲的脸庞,发出阵阵尖叫:
“啊……啊……”
“让她给本王闭嘴。”
宫天凛厉声怒喝。
王龙甩手一巴掌:
“叫什么叫?本来我是不打女人的,可像表小姐这样的人,不打还真不行,再叫,信不信,我打死你?
不是我说你表小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云太妃对你多好,你怎舍得害她?
楚嬷嬷去世,云太妃伤心欲绝,一病不起,郁太医开的药,你竟还让芍药将药捡出几味,你居心何在?”
芍药经不住严刑拷打,已经将云梦瑶所有罪行招认。
包括云太妃生病期间,云梦瑶让她给云太妃换药,让云太妃久病不起等等罪行,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在所有人看来,云太妃对云梦瑶都好的不得了,可以说胜过宫天凛这个亲生儿子。
真正的把云梦瑶当女儿看待,可没想到,云梦瑶竟如此丧心病狂。
王龙下手之狠,让云梦瑶本就肿胀的脸,更加没了样子。
此时,云梦瑶终于知道,为何宫天凛会问起发簪一事,不顾地上的玻璃碎片,向前爬了俩步,口齿不清:
“呜呜……二……二表哥,泥……你……不要听芍药那丫头胡说。
死……死……她偷了我的发簪,然后找了几人玷污采薇那个丫头,呜呜……
还有姑母的事,也不死……死……梦瑶所为,是芍药一意孤行,呜呜……
芍药喜欢皇上,让梦瑶将她推荐给皇上,梦瑶驳了她的意,让她好好伺候姑母。
可她却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梦瑶讽刺她几句,她便怀恨在心,在二表哥面前胡说八道,呜呜……
二表哥若是不信,可以找皇上对质,皇上可以给梦瑶做主,每次皇上来,芍药总喜欢在皇上面前晃来晃去,是真的,梦瑶没有说谎,呜呜……”
云梦瑶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哭的几乎不能自已,宫天凛狠狠掀翻桌子,怒声喝道:
“云梦瑶,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觉得本王很傻,刚刚本王有说让人玷污采薇一事吗?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不同本王说?这个时候,你却要推卸责任,不觉得多余?”
“呃?”
此时的云梦瑶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不打自招了?
“不……不是,二……二表哥,你听梦瑶解释,梦瑶是事后才知道的,是采薇向我炫耀的,说若我不把她推荐给皇上,她便不会让我们摄政王府的人好过,便先从采薇入手,一旦,二……二表哥查起,就把责任推到梦瑶身上,二表哥一定信梦瑶。”
云梦瑶企图做最后挣扎,宫天凛伸出五根手指:
“那些流氓是捡到一包五十两的银子,买通府里守卫,进入的王府,芍药一个月才一吊钱月薪,你让她去哪里拿这么多银子?你是不是想告诉本王,芍药家也有万贯家财,她是为了体验生活,才来府里当丫鬟的?”
听到宫天凛讽刺的话语,云梦瑶彻底焉了,知道说的越多,错的越多,无奈之下,只能认错:
“呜呜……二表哥,我错了,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
采薇是我让芍药,找人玷污的,以前采薇与封缘,不,是二表嫂一直欺负梦瑶,梦瑶心里有火,所以才会做出如此糊涂事,呜呜……”
“那云太妃呢?云太妃可对你不薄啊!”
王龙忍不住开口。
“云太妃……”
云梦瑶貌是想了一下,随后开口:
“梦瑶,没有害姑母,不信二表哥便将姑母接回来,梦瑶愿意同姑母当面对质。
一定是芍药因梦瑶不把她推荐给皇上,所以诬陷梦瑶,呜呜……”
反正云太妃也没回来,云梦瑶认定宫天凛无法以芍药的一己之言,将自己定罪。
若宫天凛真的去接云太妃,那么她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云太妃那边做的周密安排,云梦瑶自信满满。
最近一直没找到机会与宫天凛修复关系,也就没法撺掇他去往“菩怀山”接云太妃回来。
那里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宫天凛自投罗网了。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与宫天凛修复关系。
想到这些,云梦瑶向前爬了俩步,抓住宫天凛的裤腿,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
“二表哥,以前都是梦瑶不懂事,做了太多糊涂事,梦瑶向你道歉,好不好?
求你,求你,看在姑母,看在我爹,我母亲的面上,饶过梦瑶好不好?”
望着云梦瑶可怜兮兮的样子,宫天凛不由想起隋婉儿,那个也许是自己表妹的女人。
还有死不瞑目,被丢弃在乱葬岗的舅舅、舅妈的尸身。
宫天凛缓步走到云梦瑶面前,一把扼住了她的咽喉:
“本王真想现在杀了你,可就让你这么死了,倒是便宜你了。”
说完,狠狠将云梦瑶摔在地上,拍了拍手,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王龙急忙递上一条锦帕,宫天凛擦了擦手,这才说道:
“母亲一向疼你,舅舅、舅妈也一直把你当成手心宝,有好戏不让你看,本王怕他们会怪罪本王。”
“看戏?”
云梦瑶皱了皱眉,不知道宫天凛为何会在此时提起“看戏。”
“本王接到线报,永定侯隋绪阳一家私造兵器,招兵买马,有谋反之嫌,兰王宫宏志,已将他人赃并获。
只可惜永定侯隋绪阳与其子被他们自己抓的毒蛇,咬死。
夫人苗芙蓉,还有隋氏一族,全部被押往京城。
估计就这俩日吧!表妹一向喜欢演戏,对看戏应该也情有独钟。
待监斩之日,本王会亲自带着表妹前去观望,到时候在犯人监斩台上,为表妹安排一个雅坐,表妹不用太感谢本王。”
宫天凛丢下一句话走了,云梦瑶呆呆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
“父亲死了?母亲也即将被处斩?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