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皇后雪月忧伤询问。
“你可以不用出家的,本王会下令所有人对此事禁言。”
宫天凛低沉声音说着,雪月摇头:
“就算天下人不说,也不能当作此事没发生,还有允宸,是我害死了他,呜呜……
要不是我的贪念与自私,他不会死。
完全可以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小皇子,哪怕做不了太子,也可以健健康康活着,可我到底做了什么?呜呜……”
雪月泣不成声,宫天凛没有说话,只是递了一条锦帕,雪月用锦帕拭了一下眼泪:
“从前,我以为自己很爱你,可直到今日,才发现,与其说爱,不如说是执念。
从小到大,便以为自己会成为你的女人,毕竟你对我是不一样的。
直到那个昏君。毁了我,我设计了你,才发现,或许自己没有想象中那般爱你。
否则不会不信赖你,甚至还想用那般卑贱的手段,威胁你,结果却是害人害己。”
“云梦瑶她不是本王的表妹,她是太后与皇上放在本王身边的棋子。
从始至终,本王也没想过要夺走允宸的太子之位。
不瞒你说,本王确实动过换了那昏君的念头,但却是想用允宸来换,只是他太小了。
本王想等他大一些,辅佐允宸成为新皇,废了那昏君。
本王不会一直把持朝政,若不是为了先帝遗言,本王早就带着灵儿一起归隐山林了,逍遥自在,难道不比苦守皇宫,要好的多吗?
本想等允宸能独当一面,便卸下肩上胆子,可眼下……”
宫天凛没有说完,却是痛心不已,毕竟他也曾抱过那孩子。
雪月泪流满面:
“一切都晚了,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宫泽天那个昏君,本就不配拥有自己子嗣,我会在“菩怀山”为允宸超度,下辈子不要投生在帝王家。”
雪月说完,突然跪倒在地。
“皇后这是干什么?”
宫天凛双手相扶,雪月却没起来,执意给宫天凛磕了一个头。
“臣女恳求摄政王登基为帝,云梦国只有在摄政王手里,才能鼎盛不衰。”
望着雪月诚恳的请求,宫天凛叹了一口气:
“看来真是天意。”
就在雪月准备上马车时,远处传来寒灵犀的声音:
“皇后娘娘请留步。”
“摄政王妃来的正好,其实我与阿凛……”
因打算出家,雪月便是罪人之身,所以便没有自称本宫,然而她还没有说完,便被寒灵犀打断:
“本妃知道,摄政王早就与本妃说了,他只把你当妹妹。
因为你父亲是摄政王的授业恩师,他对你多了一份责任。”
“既然如此,我便没有什么可流连的了。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雪月放下所有执念,平静转身,可寒灵犀却再次唤住了她。
“难道你不想见自己亲生父亲一面?”
寒灵犀语出惊人,宫天凛同样震惊。
原来,雪月皇后的母亲敏妍,曾有过一段初恋,那便是药王刘济。
因官宦之家讲究门当户对,敏妍与药王刘济的这段感情,受到家族人反对,他们甚至还为敏妍,安排了新的亲事。
那个人,便是太傅雪文。
雪文对敏妍一见倾心,可敏妍的心却只在药王的身上,为了对抗家族,敏妍与药王私定终身。
后来药王出事,被关入天牢,敏妍也查出自己怀了药王的孩子,求着家人救药王,家人却扬言,要是她再敢见药王,便让药王死在牢里。
甚至还逼着敏妍打掉孩子,走投无路的她,选择投河自尽,被刚好路过的太傅雪文给救了,并承诺她会将她的孩子视如己出。
许是被太傅雪文的深情打动,敏妍与太傅假戏真做……
“太傅倒是一个痴情之人。”
送走雪月之后,宫天凛由衷感慨。
寒灵犀一把拉过宫天凛的衣领,在其耳边吹气如兰:
“摄政王可是痴情之人?”
宫天凛一把托住寒灵犀腰身,往自己怀里狠狠一紧,
“爱妃觉得呢?”
“我……我怎么知道?”
温热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寒灵犀的俏脸微红。
宫天凛俯身吻上了那片让他朝思暮想的红唇,如同蚀骨毒药般让他欲罢不能,辗转反侧,直到寒灵犀喘息连连,宫天凛才不舍地从她唇上离开,又恋恋不舍,将吻落在了她的脸上,鼻子上,最后咬住了那诱人耳垂,
“爱妃可做好准备了,本王快要把持不住了。”
寒灵犀一把将其推开,随后又扯了回来,
“摄政王若再守不住自己腰带,让别的女人将腰带解开,本妃会让你同狗皇帝一样,断子绝孙。”
宫天凛眸光讳莫如深,原来小皇帝是自己的女人所伤,看来这“花柳病”来的也是蹊跷。
不过宫天凛不会再帮宫泽天申冤,因为此时的他,恨不得将其抽筋剥皮,为了对付自己,竟设计杀死了自己大哥怀阳王,这笔账,宫天凛自然会找宫泽天算。
许是见宫天凛一直不说话,寒灵犀以为他吓坏了,急忙搂住他的脖子解释:
“我刚刚是开玩笑了,你别当真,我……”
寒灵犀还没说完,炙热的唇,再次欺了下来。
“啊……呃……”
寒灵犀被推倒了一棵树上,发出诱人呻吟,远处追过来的飞云,有些无奈,本以为主子与王妃亲热一会便可,谁知没完没了,只好认命守在那里,为俩人赶走一切能打扰到二人的闲杂人等。
就在寒灵犀以为宫天凛会在此处要了自己的时候,宫天凛却松开了她,顿时一种空虚席卷她的全身,让她有些失落。
“对不起!刚刚本王失控了,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本王一定会守住我们最后一道防线。”
宫天凛体贴说着,寒灵犀却是蜷紧了双手,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何如此难过?
到底是希望宫天凛碰自己,还是不希望?
摄政王府庭院里。
“回来了,我们终于又回到了摄政王府。”
小郡主千禧兴奋大叫。
永聪却是闷闷不乐,怀阳王妃关切询问:
“永聪,我们回到王府,你不开心吗?”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我去找寒宇慕?”
永聪撅着小嘴,怀阳王妃俏眉颦蹙,有些吃寒宇慕的醋了。
“奴婢去找一下摄政王,问问药王刘济的下落,希望他能尽快让小世子恢复记忆。”
琥珀很有眼力见,正打算往宫外走,却与抱着寒灵犀回来的宫天凛碰上。
“奴婢见过摄政王,摄政王妃。”
“阿凛你们回来了。”
怀阳王妃喜出望外,管家周福同样感慨万千:
“眼下一家人可算齐全了,就差云太妃了,不如摄政王赶明便将云太妃接回来吧!”
“是啊!阿凛,你什么时候把母亲接回来?”
听周福提起云太妃,怀阳王妃也是期待询问。
“等本王将云梦瑶,不,是隋梦瑶那个贱人,抓回来,再接母亲也不迟。”
宫天凛将寒灵犀轻轻放在地上,眼眸里带着浓浓杀意,也是时候找隋梦瑶算总账了。
“我也许知道隋梦瑶在哪。”
寒灵犀清丽嗓音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