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来啊!摄政王来追妾身呀!”
这天夜里,宫天凛做了一个美梦,确切的说是春梦,梦到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赤足在草地上奔跑,声音娇媚,宛若精灵,脸上带着一层薄薄的面纱,遮住了姣好容颜。
他策马狂奔,却始终追不上那名女子,女子不断发出咯咯的笑声,笑声优美宛如黄鹂莺啼。
“等等本王,你是谁?站住,站住……”
眼见女子消失在了拐角,宫天凛急了,拼命呼喊,可女子却并没有停足,依旧不停向他招手,媚眼如丝宛如放电一般,他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小妖精,哪里逃。”
从身后抱住了女人纤细腰肢,女子再次发出咯咯笑声,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竟然让从不知道情动为何物的宫天凛,感觉全身一片燥热。
“摄政王……”
女子娇媚唤着,宫天凛的手捏住了女子下颌,伸手便打算卸下她的面纱。
“你是谁,让本王瞧瞧你这小妖精长什么样。”
“摄政王,摄政王……”
一阵急促的呼唤声,将宫天凛的美梦惊醒。
“什么事?”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自己便可以看清那个能够让自己心动女人的长相,都怪门口不知死活的下人,打断了自己美梦,宫天凛拧眉,脸上不悦清晰可见。
“启禀摄政王,表小姐病了,发起高烧,云太妃让你为表小姐请太医过去瞧瞧。”
门口一名侍卫毕恭毕敬禀报着。
宫天凛蹙眉:
“云梦瑶病了?这怎么可能,昨晚半夜她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生病?”
直觉告诉宫天凛,云梦瑶在装病,出门之后,他便直接往封缘那边而去,毕竟封缘也是医者。
“摄政王,你去哪里?云太妃还等着呢!”
身后侍卫见宫天凛并没有着人唤太医,也没有往“瑶月阁”走,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彻底将被打扰美梦宫天凛情绪给引了出来:
“本王去哪里,还需向你汇报?自行到刑堂,领五十杖责。”
“属下不敢,摄政王饶命,属下也是因担心表小姐安危,才……”
身后侍卫企图解释,却听宫天凛冷声:
“八十。”
“是,属下遵命。”
侍卫不敢再言语,摄政王的命令,从来便是说一不二,若自己再敢言语,恐怕会被直接杖毙,这大清早的,自己招谁惹谁了,只传个信,也能传出事来,都怪自己这张嘴。
侍卫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转身向刑堂而去。
宫天凛推开封缘的房门,此时封缘还在睡觉。
望着床上熟睡的封缘,宫天凛莫名有种熟悉感,好像睡梦里的女人,长长睫毛搭在眼皮上,想象着睁开眼睛时,那双潋滟芳华的眼眸,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拥有如此好看的眼睛。
此时封缘睡的恬静,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如同一只可爱而迷人的猫咪,当然要忽略他那一脸的雀斑。
宫天凛的眸光下移,见封缘衣衫松松垮垮,领口大开,露出雪白皎洁的肌肤,以及迷人的锁骨,就连曲线都那般完美,如同梦里女人一般纤细。
“本王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拿封缘与梦里女人相比较,疯了吗?”
尽管暗骂自己,可身体诚实的反应却骗不了人,燥热感再次浮现,宫天凛紧了紧拳头。
许是宫天凛的视线太过灼热,寒灵犀睁开眼眸,望着眼前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宫天凛,下意识询问:
“摄政王,什么时候来的?”
“封缘,你睡觉不知道关门吗?府里那么多女人,万一有那个丫鬟走错房间,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被抓包的宫天凛羞愤难当,胡乱发了一通脾气,扬长而去,让寒灵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人来我房间,不会就为了同自己说这些话吧!”
昨晚与宫天凛闲逛,回到房间她就失眠了,想到自己到了云梦国这么久,却一点二哥的线索也没有。
到底何时才能与宫天凛坦诚相待,询问他二哥一事。
眼下宫天凛还没有处置云梦瑶,说明自己在宫天凛心中的位置,根本连云梦瑶也比不过,若这个时候提起二哥,宫天凛肯定会怀疑自己的用心。
一夜无眠,直到早上才迷迷糊糊睡着,所以便没有关门。
“瑶月阁。”
宫天凛终究抵不过亲情这抹束缚,为云梦瑶唤来了郁太医。
“郁太医,你给表小姐瞧瞧,怎么会好端端的发起烧来。”
宫天凛始终觉得云梦瑶这次发烧,有些蹊跷。
“是,老臣遵命。”
郁太医毕恭毕敬为云梦瑶号起脉来。
宫天凛也没闲着,向一旁丫鬟梅儿询问:
“怎么回事?”
“回……回禀摄政王,奴……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个早上奴婢醒来,小姐她已经发烧了。”
梅儿不敢提昨晚宫天凛提着人头来的事,一来不想回忆那般吓人情景。
二来怕自己说多了,惹摄政王不快,自己如同莫远、莫达般丢了脑袋,那就得不偿失,说的很委婉。
“郁太医,表小姐她没事吧!”
云太妃心急如焚,不停追问。
“回禀摄政王、云太妃,表小姐是受了风寒,吃几副药,退了烧,便没事了,请你们不用担心。”
郁太医诊完脉,起身行礼。
“受了风寒?”
宫天凛狐疑的眼神望了一眼门外,此时已经是春末,天气暖和,睡个觉怎么还能得风寒?
“是吗?那有劳郁太医,赶紧给表小姐开个方子,老身着人抓药。”
云太妃说完,心痛地拉着云梦瑶的手,眼眸含泪:
“这孩子命苦啊!从小便父母早亡,眼下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要是父母活着,也可以给盖盖被子,不至于着凉。”
“姑—母,你……你别担心梦瑶,梦瑶没事。”
云梦瑶虚弱的声音说着,一双凤眼睨了一眼宫天凛,心中暗道:
“我倒要看看,你还如何让我去护国大将军府认错。”
昨晚为了不去护国大将军府,云梦瑶见寝室有一盆水,便直接倒在自己身上,特意打开窗户,吹了一夜冷风,成功将自己折腾病了,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戏。
送走郁太医,宫天凛走到外面召唤了一下飞鹰,向他询问:
“昨晚表小姐可有异样?”
“没有,昨晚主子走了以后,表小姐便一直没有再出门。许是太热的缘故,开了一夜窗户。”
飞鹰如实说着,宫天凛拧眉:
“难道真的是受凉了?”
“瑶月阁”里,云梦瑶见众人都走了,长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蒙混过去了,本小姐可不能去护国大将军府,否则下场一定很惨。”
“可小姐,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小姐总不能每晚都往自己身上倒一盆凉水吧!这样的话,会吃不消的。”
丫鬟梅儿有些担忧。
“不会太久,王龙去接菘蓝,应该快回来了。
若那些菘蓝真的对宫天凛有用,他该忙的焦头烂额了。”
云梦瑶长长睫毛颤抖了一下,眼眸微弯尽显笑意。
“那摄政王更饶不了小姐了。”
丫鬟梅儿想到昨晚的人头,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
“所以这俩天,我要让自己病的更重,只有如此云太妃才会心痛,量那宫天凛也不敢把我怎么着。”
就在云梦瑶满是算计的时候,有一个人同样视封缘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一刻也容不下封缘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