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坤哥,摄……摄政王来了,摄政王来了……”
就在那个唤作坤哥的,打算杀死周福时,一个官差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阿坤,便是这群人里的头儿,他是周县曹大人的亲戚,平日里仗着曹大人撑腰,在县衙很吃的开,使唤一些小喽喽,还是使唤的动的。
“摄……摄政王来了,坤哥,这可怎么办?”
女人一听摄政王来了,顿时慌了,六神无主她,拉了拉阿坤的衣袖。
“怕什么?老东西不是还在我们手上拽着吗?”
阿坤不愧是这群人的头,眼眸一转,一把扯起周福,阴蛰蛰说道。
“对!这老东西就是我们的保命法宝,他还不能死。”
女人脸上有了喜色,上前嚣张地拍了拍周福的脸,阴阳怪气:
“真没有想到,留你这老东西一命,竟然还能派上大用处。”
随着一声巨响,院落的房门被一脚踹开,一群身穿铁甲的禁卫军,迅速将整个院落,团团包围了起来。
为了一个管家周福,摄政王竟然动用了禁卫军,阿坤与女人韩娟,刚刚平复的心情,又开始发慌,双腿打颤,可面上却不得不表现镇定。
“阿昆,你疯了,还不赶紧放开周管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与摄政王府周管家儿媳,不清不楚。”
随后而来的还有县衙曹大人,此时正怒不可赦的指着阿坤,随后哭丧着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磕的碰碰响:
“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此事下官真的不知情,是阿坤那小子私下里做的事,与下官无关呢!呜呜……”
“无关?你府里的官差,都派了出去,竟然还敢说与你无关,曹大人,你可真会睁眼说瞎话。”
听闻曹博之言,寒灵犀忍不住出声。
“不……不是的,摄政王,下官冤枉,下官冤枉,昨日阿坤带着那个妖女,来县衙报案,说她家老爷子不见了,让下官派人帮忙找寻。
下官心想自己怎么说,都是地方父母官,有人报案,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便着阿坤带几个人帮忙找人,下官真的不知道阿坤与周管家儿媳有染,求摄政王明察,呜呜……”
管家曹博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其实他早就知道阿坤与一个有夫之妇有染,只是不知道竟然是摄政王府管家儿媳,所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放开周管家,本王给你留一个全尸。”
宫天凛杀人的眸光,盯在阿坤与女人韩娟身上,根本就没空搭理县令曹博。
“阿坤,赶紧放人,向摄政王赔罪。告诉摄政王,你是受妖女蛊惑,摄政王明察秋毫,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曹博在朝为官多年,心思还算活络,想保下阿坤,暗示他将所有责任,推给女人韩娟。
可阿坤却知道,今日这一关,他是过不了,毕竟周福的儿子、夫人,都是自己亲手所杀,摄政王宫天凛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于是握紧手里的宝剑,往周福脖子上一放:
“摄政王,事到如今,小的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小的与韩娟真心相爱,可这老东西的残废儿子,却死死不肯放手,竟然还让他娘将韩娟囚禁。
小的只能将其杀死,本以为他死了,小的与韩娟便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可那老不死的妇人,竟然扬言,她老头子在摄政王府当差,即便她儿子死了,也没有小的什么事,她要让韩娟,给她残疾儿子守寡,你说气人不气人。
最气人的是,小的找韩娟,她竟然还拿扫把打小的,小的岂能被她打,只好送她上天了……”
“啊……啊……”
管家周福听到这里,突然变得情绪很激动,用颤抖的手,指着女人韩娟。
“周福的儿子是残疾?”
寒灵犀低声向宫天凛询问。
“嗯!”
宫天凛点头,面色凝重:
“本王听周福提过,好像是有一年,那个女人被一群流氓调戏,周福的儿子周大川为了保护她,被流氓打成重伤,落个终身残疾。
事后,本王为他请了太医,可依旧没能将他治好。”
寒灵犀听闻,愤怒的指向韩娟:
“周管家儿子是为了你,才落个残疾,你怎能够背叛他,还纵容这个人将他杀了,你对得起自己良心吗?”
“哈哈……”
韩娟大笑,片刻之后,冷嘲:
“我让他救我了吗?他没本事为什么要逞能,还把自己整成残疾,这么多年,我为他当牛做马,他却连个丈夫职责,都做不了,我为什么还要为他守活寡?我有错吗?”
“你……”
寒灵犀气的指着女人,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宫天凛幽冷的声音打断:
“所以说,周管家的脸,也是你们毁的?还给他下了毒?”
“是又如何?本来我念及以前情分,不想太过为难他,反正他回来,也住不了几天,可这老东西却精的很,就连仵作都验不出来的毒,他竟然看出端倪,还扬言要找你主持公道。
说他儿子与夫人是被人毒死的,我好说歹说,想让他放弃,说他们是正常死亡,老东西就是不信,我有什么办法,只好毒哑了他,刮花了他的脸,将他囚禁。
一来怕你找上门,二来怕他真得跑出去,被你认出来。”
女人同样毫无隐瞒,宫天凛点头:
“好,真好。”
说完,沉声大喝:
“来人,拿下。”
一声令下,张羽带着禁卫军刚待上前,却听阿坤大喝:
“站住,你们别过来,否则我便杀了他。”
许是为了表示自己不是虚张声势,故意在周福脖子上刮了一道口子,血瞬间流了出来,宫天凛攥紧铁拳,最终抬了一下手。
“畜牲,你这个畜牲,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县衙曹大人痛心疾首,随后又是砰砰磕头:
“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这些事下官毫不知情,请摄政王明察,呜呜……”
“摄政王看到了吧!这老不死的都流血了,赶紧给我们备一辆马车,放我们走,否则我便杀了他。”
阿坤继续叫嚣,管家周福开始挣扎,头故意往阿坤剑上撞,眼下摄政王来了,自己的儿子与夫人可以沉冤得雪,自己一把老骨头,也就没有必要活了,决不能让摄政王受到威胁。
“老不死的,你找死,老子成全你,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眼见阿坤真的将剑往周福脖子上抹去,宫天凛终于出了声:
“慢着,别伤害周管家,马车就在外面,只要你们放了周管家……”
“啊……啊……不……”
管家周福拼命摇头,泪流满面,要是能够说话,自己一定要告诉摄政王,不要管自己,不要被小人威胁。
“这还差不多!韩娟,我们走。”
阿坤一副小人得志的嚣张样,韩娟一脸崇拜:
“坤哥就是厉害。还是你的主意好。”
俩人后退着,向外走去,院落里禁卫军们将其团团包围,却没有人敢上前。
寒灵犀拽了一下宫天凛的衣襟,嘴角微勾,宫天凛点头。
就在阿坤与韩娟即将退出院落时,寒灵犀手指翻动,一枚带着麻药的银针弹指而出,阿坤手臂一麻,还没反应过来,宫天凛的宝剑依然出鞘,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这般滚落在地。
禁卫军们反应也快,很快将女人制服。
“张羽听令!”
宫天凛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县令曹博,朝着一旁禁卫军统领喝道。
“属下在。”
禁军统领张羽急忙上前,拱手行礼。
“以督察不严,纵容属下行凶之名,将曹大人先行交给刑部,彻查。”
宫天凛威严的声音喝道。
张羽一摆手,立刻上来两名禁卫军将曹博押了起来。
“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下官冤枉,下官冤枉……”
曹博挣扎大喊,宫天凛冷言:
“本王最近很忙,冤不冤枉,曹大人同刑部说。”
“摄政王,这个女人,还有门口那些人怎么办?”
望着挣扎的韩娟,还有门口一群被捆绑的官差,禁卫军统领张羽请示。
“将那些官差一并送往刑部,酌情处理。
至于这个女人,既然是个荡妇,便浸猪笼好了。”
待宫天凛忙完一切,寒灵犀已经在着手救治周管家了。
“周管家怎么样了,他的嗓子可还能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