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宫天凛推开封缘所在房间门时,寒灵犀已经将整坛子酒,倒进了肚子里。
“封缘,别喝了,有话直说,别整得像本王对不起你似的,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宫天凛一把夺过封缘手里空酒坛,重重放在桌子上,言语间对寒灵犀极度不满。
“本……本来就是你……你对不起我,宫天凛,你知不知我……我父皇、母后死了,我应该回寒宇国的,可我为了你,为了你的闽州,留在了云梦国,这是为什么?”
听到寒灵犀再次提起父皇、母后,宫天凛眯了眯眼睛,这次他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寒灵犀却并不知道自己失言,继续用手指头,戳着宫天凛的胸口,醉言醉言:
“因……因为我爱你,我把你放在心上,怕你有危险,怕闽州出事,你会内疚,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命,在守护着,你怎么可以背着我与洛幽搂搂抱抱,你对的起我吗?”
宫天凛:“本王……”
“我……我不管,你是本……本公主的,谁……谁也不能将你从我身边抢走,我……我要好好抱抱你,你……你不可以再让别人抱,不可以……”
寒灵犀不等宫天凛解释,一把抱住了他,宫天凛再次从寒灵犀的身上闻到了熟悉的香味,那是他春梦里,那个红衣女子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宫天凛陶醉的闭上眼睛,脑海浮现刚刚寒灵犀说过的话:
“你是本公主的,不可以再让别人抱你。”
宫天凛深邃的眼眸瞬间睁开,双手捧起寒灵犀脸庞,急切道:
“封缘,你是说,你是寒宇国公主?”
然而此时的封缘,已然睡着,她趴伏在宫天凛怀里,如同一只乖巧的树袋熊,宫天凛摇了摇头,无奈叹息一声,认命地抱起他,向床榻走去。
望着熟睡的封缘,宫天凛眉头紧皱,寒宇国公主长着倾城之貌,天下皆知,封缘按理来说,不该是寒宇国公主啊!难道是脸上带着易容面皮?
如此想着,宫天凛纤长手指开始在寒灵犀脸上摸索,睡梦里的寒灵犀仿佛很舒服般,呻吟一声,宫天凛的脸“滕”的一下红了,伴随着还有身体的反应。
“宫天凛啊!宫天凛,你也太没出息了,怎么能对封缘起反应,是不是太久没碰女人了?不对,是从未碰过女人,所以不分男女,不分丑俊……”
宫天凛心中嘀咕,正打算缩回手,却被寒灵犀一把抱住:
“母后,别走,我要亲亲。”
寒灵犀梦到小时候,自己在母后怀里撒娇,撅着小嘴,等着母后来亲她。
可母后仿佛有些害羞,迟迟不过来,她使劲一拉,便与母后的嘴对上了。
宫天凛瞪大双眸,感觉到嘴唇的柔软,不知道为何竟然有种香甜可口的感觉,从未有过的感觉,如同电流般袭击全身,让他顿时宛如雕塑。
“不可以,不可以……”
片刻之后,宫天凛脑海呐喊。
伸手本想推开封缘,却碰到他胸口处的柔软,这一次他很确定,封缘他是个女人,不折不扣的女人。
“主人,你没事吧?”
王龙等了许久,不见自己主子与封缘出来,担心俩人有事,上来查看,却见宫天凛衣衫不整从里面走出,脸上还带着一抹可疑的红晕,不由狐疑地望了一眼房间。
“你来的正好,站在这里,给封大夫把门,在封大夫起来之前,不要让任何人进去,你也不许。”
宫天凛丢下不容拒绝的话,逃命般冲下楼梯,一头扎进了厨房的水缸里。
“客官,你没事吧?”
厨房里的师傅,不解望着宫天凛举动,心中不由嘀咕:
“这人不傻吧!怎么钻进水缸里了?”
没有人知道,宫天凛是想用凉水降温泄火,降低封缘对他挑起的欲望。他发现自己对封缘,仿佛没有半点抵抗力。
封缘就像蜂蜜一般吸引着自己,即便她长了很丑,依旧不影响他对封缘的兴趣。
楼上王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大男人睡觉,怎么还需要把门?有什么好被看的。
大热天光着膀子都正常,大家又不是没光过。
尽管如此想着,王龙却没敢走开,毕竟这是主子的命令,他要私自离开,怕主子怪罪,只能认命地把守房门。
经过凉水降温,宫天凛被寒灵犀撩起了欲火,总算消散不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缓步走到门外。
此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满天星辰一闪一闪,宫天凛吹响口哨,暗卫飞鹰现身。
(因表小姐云梦瑶被宫天凛禁足,加上还勒令她一直病着,便不需要飞鹰亲自盯梢,派了一名普通侍卫把守“瑶月阁”的门,他便一路跟着宫天凛来了)。
“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飞鹰毕恭毕敬。
“你带几个人,去一趟寒宇国,查一下封缘的身份。
打听一下,寒宇国有几位公主,和乐公主出嫁前,都穿的什么?带的什么头饰?亦或是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总之事无巨细,本王都要知道。”
宫天凛找遍了封缘脸上所有地方,也没有找到易容痕迹,开始怀疑寒宇国还有另一个公主存在,可依旧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连同失踪的和乐公主一起查。
“寒宇国?主子可是怀疑封缘便是寒宇国失踪的和乐公主?”
飞鹰面无表情询问,没有半分惊讶,宫天凛眸光森冷: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封缘是个女人了?”
见宫天凛眼眸里带着一丝寒光,知道他在怪自己没有提前告知,只能实话实说:
“属下不知,是来的路上,在城门口,听洛幽说的,那时属下也很诧异,封大夫的声音,分明就是男子,怎么会是女人呢?”
“洛幽?”
宫天凛厚实嘴唇轻启,眼眸瞬间冰冷:
“原来洛幽早就知道封缘是个女人,还是爱慕自己的女人。
所以才会在城门口,穿成那个样子,抱着自己,分明就是故意给封缘看的,让封缘误会自己。”
“主人,洛幽也是一时糊涂,请主人饶过她这次,相信她不会再犯同样错误。”
见到宫天凛眼眸里的寒光,夜鹰不由替担心起洛幽,替她求起了情。
宫天凛眼一瞪:
“夜鹰,你该知道本王不喜欢话多的属下,还不快去?”
“是。”
属下遵命!
夜鹰消失在了月色里,宫天凛踏步向寒灵犀房间走去。
宫天凛忙着与寒灵犀修复关系,却不知道此时京城已经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