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怀阳王妃把你带的人都杀了?”
御书房里,皇上宫泽天听到新任禁军统领楚丰禀报,无比震惊:
“这怀阳王妃的胆子,也太大了。”
楚丰添油加醋:
“何止如此,怀阳王妃还让属下传话,让皇上等着摄政王归来,说皇上竟然敢杀张羽,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摄政王回来,定饶不了皇上。
皇上想要掌权,是痴心妄想,只要摄政王活一日,皇上便休想拿到实权,你只能是摄政王的傀儡皇帝,一个废物……”
“放失,放失……”
宫泽天没等楚丰说完,已经怒火中烧,狠狠掀翻眼前桌子大吼:
“好一个怀阳王妃,朕不杀她,她竟然敢与朕叫板,朕就知道,宫天凛的野心很大,又怎么可能在朕二十岁时,放权给朕。
想夺朕的江山,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实在不行,朕先杀了他们。”
“哎呦喂!皇上,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小太监刘进左右张望,急忙摆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怕什么?有卑职在,谁敢把皇上的话,传出去?
眼下禁军都是我们的人,宫里早就不再是摄政王一个人的了。”
楚丰吭哧,皇上宫泽天底气足了,眼一瞪:
“朕才是皇上,会怕他宫天凛?早晚有一天,朕要将其千刀万剐!以解朕心头之恨。”
同样想让宫天凛死的,还有文秋山,毕竟怀阳王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于是插嘴:
“眼下摄政王去了闽州,当务之急是在他回京之前,将其做掉。
只要摄政王死了,怀阳王妃也好,摄政王府也罢,都将不足为惧。”
“那就先杀宫天凛。”
皇上宫泽天一锤定音。
“可杀宫天凛需要大批银子,户部的银子一旦动了,便会引起他的疑心。”
小太监刘进尖细嗓音说着。
“不是还有表小姐吗?不如属下深夜进摄政王府,将表小姐给救出来。”
楚丰自告奋勇,文秋山眼一瞪:
“你疯了,怀阳王妃是吃素的?先不说摄政王府里有暗卫?就怀阳王妃手里的那些兵马,还不够你受的?”
想到白日里怀阳王妃那一身戎装,有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楚丰怂了:
“那怎么办?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属下建议皇上来明的,就说你许日未见表小姐,想问一下安。”
文秋山出谋划策,宫泽天点头:
“也好。”
“何人?”
就在此时,院落里传来巡逻禁军的喝问声。
宫泽天带着一屋子的人,出了御书房,只见皇后雪月以及丫鬟碧云,站在御书房外,四周站满禁军。
“皇后?”
宫泽天有些诧异,随后脸沉了下来:
“皇后不好好待在寝殿养胎,跑到朕的御书房这边干什么?”
“臣……臣妾许……许久未见皇上,想念的慌,想来见见皇上。”
皇后雪月见宫泽天眼眸里的杀意,朱唇紧咬,双手不停绞着,结结巴巴。
“你刚刚都听到了什么?”
宫泽天阴蛰蛰询问。
“臣……臣妾什么……什么也没听到,臣妾刚来。”
皇后雪月强装镇定,宫泽天挥了挥手,一脸不耐:
“下去吧!朕有空再去看你。”
“是。”
雪月福了福身,带着丫鬟碧云,几乎是落荒而逃。
“皇上竟然想杀摄政王,不行,我得赶紧将这个消息,送出去。”
没有人知道,皇后雪月原本是喜欢宫天凛的,可却没有想到,在一次宫宴时,被皇上宫泽天夺去清白,从此以后,便知道自己再也配不上宫天凛,只能默默收回自己的小心思,把心放在辅佐皇上做个明君上。
如此便可以间接帮助宫天凛,毕竟宫天凛也是希望宫泽天做一个明君。
可雪月万万没想到,皇上宫泽天根本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非但听不得谏言,还风流成性,这几天趁着宫天凛不在,不知道玷污多少宫女。
本来今日自己来,是想劝慰皇上一声,却没有想到,他又招了一堆青楼女子进宫。
还有……
宽大的衣袖里是雪月攥紧的粉拳,眼眸里带着一丝怨恨,怨恨皇上宫泽天玷污了自己,又将自己弃之敝履。
“皇上真的相信皇后什么也没听到吗?”
禁军统领楚丰阴蛰蛰的眼神,望着皇后雪月的背影,向皇上宫泽天询问。
“当然不信。”
宫泽天同样眼眸里带着一丝寒光。
“那皇上……”
楚丰有些疑惑,宫泽天嘴角扯出一抹冷酷的笑:
“一来她怀着朕的龙嗣,朕现在还不能动她。
二来她是雪太傅唯一的孩子,有她在宫里,雪太傅便会有所忌惮,即便对朕再不满,也不敢轻举妄动。
待他日,朕杀了宫天凛,执掌朝政大权之时,再收拾她也不晚,这几日先派人盯着便是。”
“皇上圣明!”
楚丰听闻,急忙拍起马屁。一行人发出奸佞的笑声。
此时,宫天凛一行人,经过长途跋涉,可算到达闽州边境。
这一路上,宫天凛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只要他一靠近寒灵犀,便会有人杀他。
只要他与寒灵犀保持距离,那个暗处之人,也会按兵不动,这让他对寒灵犀的兴趣,越加浓厚。
寒灵犀都懒得解释了,宫天凛也再也没有同以前那般气急败坏。俩人倒也相安无事。
“报,摄政王,前面好像有人抢劫。”
王龙毕恭毕敬的声音传入。
宫天凛沉声:
“停车,咱们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