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宫泽天郁闷不已,怀阳王妃让人将摄政王府,护得宛如铜墙铁壁,他几次上门拜见,都被怀阳王妃的人挡在门外。
理由是府里都是女眷,摄政王眼下不在京城,不方便接纳外男。
“这简直就是放屁,前两日她还将张羽的家眷,接到了府里,那张羽的弟弟张生,难道不是外男?”
皇上宫泽天忍不住爆出粗口。
“实在不行,卑职带人杀进去。怀阳王妃毕竟是个女人,能厉害到哪里去?充其量就是仗着怀阳王留下的那点兵马。”
禁军统领楚丰阴蛰蛰说道,最近又收揽了不少人,入他的麾下,腰板也挺了。
“可拉倒吧!你要是那么厉害,至于抄个家,还让人杀的片甲不留?”
文秋山一旁冷哼。
“你……你要是有本事,也不至于躲在皇上御书房,当缩头乌龟。”
被文秋山一顿数落,楚丰脸上挂不住,不由揭起文秋山的短处,可把文秋山给气坏了,拔剑指向楚丰:
“你找死……”
“你以为卑职怕你,有本事来啊……”
楚丰见此不甘示弱,同样拔出宝剑,宫泽天气急:
“够了,朕让你们来,是帮朕想办法对付宫天凛的,可不是让你们来内乱的。
眼下当务之急是想想怎么救出表小姐。没有云梦瑶的支撑,朕拿什么对付宫天凛?
对付不了宫天凛,你们又有什么好果子吃?等宫天凛回京,一切都完了。”
听到宫泽天之言,俩人收剑入鞘,全都耷拉下了脑袋。
“实在不行,让永定候派人。”
楚丰开始出谋划策,宫泽天摇头:
“母后说,舅舅那边能不动,便先不动。
永定侯是朕的舅舅,宫天凛说不定早就盯着了,若舅舅的兵马一动,说不定便会被扣上谋反的帽子。
为了大计,舅舅那边,需低调行事。”
就在众人有些不知怎么办时,小太监刘进咋咋呼呼跑了进来:
“皇上,好消息,好消息,表小姐那边终于有动静了。”
“你说什么?梦瑶有消息了?”
宫泽天的眼眸里出现喜色,以前从来不觉得云梦瑶多么重要,就连母后想让云梦瑶做皇后,宫泽天也是心不甘情不愿。
这段时间云梦瑶被禁足,宫泽天每日都想着,怎样将她给救出来。
太后疯癫,宫泽天发现云梦瑶对自己很重要,重要到一离开她,便不知道干什么,有一种爱叫做习惯,宫泽天已经习惯云梦瑶安排一切。
不知不觉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云梦瑶。
见皇上宫泽天急切的眼神,小太监刘进喊了一声:
“进来。”
只见从御书房门外,走进来一个小丫鬟,带着一个面纱,见到宫泽天后,诚惶诚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奴……奴婢芍药,是替表小姐传话的。”
“芍药?你不是云太妃身边的小丫鬟吗?”
以前宫泽天时常进摄政王府,摄政王府里下人还是认识几个的。
芍药跟在云太妃身边,宫泽天到摄政王府,难免需要奉茶,云太妃会吩咐芍药去做,时间日久,宫泽天便记住了她。
“奴……奴婢是云太妃身边的,同时也会帮表小姐做一些事,今日奴婢是替表小姐传几句话的。”
芍药看起来有些紧张,宫泽天抬手:
“起来吧!”
芍药谢过宫泽天,从地上站起来,扫了一眼楚丰与文秋山欲言又止,宫泽天沉声:
“说吧!都是自己人。”
“表小姐她已经出来了,现在云太妃的屋子里养病,等病好之后,必然会来见皇上。
另外关于菘蓝一事,表小姐也听说了,不过她让皇上不用着急,闽州那边她都提前安排好了。
就算菘蓝到了闽州,那边也会出乱子,到时候闽州王一样会对宫天凛有意见,更甚者会反目成仇。”
芍药如实说着,宫天凛脸上有了喜色:
“还是朕的梦瑶最有主意,竟然能提前预料,朕的皇后非梦瑶莫属。”
说到这里,宫泽天顿了顿:
“对了,梦瑶她是怎么出来的?”
“这……”
小丫鬟芍药顿时脸红似火,好在有面纱遮挡,没人看到,她犹豫片刻说道:
“奴婢觉得还是让表小姐亲自告诉皇上吧!为了不被囚禁,表小姐可谓吃尽了苦头。”
“也好,朕理应好好安抚一下梦瑶。”
宫泽天没有多想,打发走了芍药。
而此时的云梦瑶泡在巨大的浴缸,使劲戳洗着自己身子,仿佛打算戳下一层皮来,只因她身上带着那个低贱侍卫的肮脏气息。
原来,那天云梦瑶丢出窗外的字条上写着“合欢散”,三个字。
因云梦瑶被禁足,宫天凛并没有派太多人盯着,只派了一名普通侍卫,名唤纪兴。
纪兴一开始挺尽责的,每天给云梦瑶冲一次凉水澡,天天站在门口,因云梦瑶做的那些恶事,有时还会数落俩句。
可人是铁,饭是钢,侍卫也有吃饭打盹时。
纪兴每日三餐都会锁上门,到小厨房打饭,而芍药便是借着这个空档,每天到“瑶月阁”窗外,询问云梦瑶有何指示。
因怕人发现,俩人打好商量,云梦瑶会把自己的吩咐,写在字条上,丢出窗外,芍药只需经过,捡起来找个无人之地,查看便可。
如此便不会有人注意,就是这般,云梦瑶成功拿到了“合欢散。”
这天晚上,纪兴吃完饭回来,如往常般提着一桶水进屋,却看见云梦瑶身着透明衣衫,双眸含春,正朝着他勾手,可把他给吓坏了,赶紧背过身,一本正经:
“表小姐请自重,赶紧把衣衫穿上。
“啊……”
身后传来一声惨叫,说是惨叫,却又带着一丝魅惑,娇喘,总之纪兴忍不住回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云梦瑶竟然从床上翻到了地上。
“啊……救我,我的脚崴了,呜呜……”
云梦瑶朝着纪兴招了招手,眼眸含泪,语带哽咽,同时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怎么了,总之带着一丝呻吟。
“真是麻烦。”
纪兴本是有些烦躁的,却还是放下桶,走了过去。
本想扶起云梦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燥热,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眸:
“表小姐,你不会是……”
望着桌子上燃起的熏香,纪兴什么都明白了,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云梦瑶抱住了腿:
“别走,我好热,你……你应该也热吧!让……让我好好伺候,伺候你,如何?”
借着纪兴身体的支撑,云梦瑶爬了起来,在其耳边吹气如兰。
温热气息撒在脸上,加上云梦瑶本就不丑,还有药的缘故,纪兴最终没把持得住,俩人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