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山的尸体,被丢在了乱市中,立刻引起百姓阵阵尖叫,可待众人看清是胡大山时,更多的竟然是欢呼。
“胡管家?竟然是他,真是恶有恶报,此人横行乡里多年,老天总算开眼了。”
“这个畜牲玩弄了多少女人?死不足惜,不知道是哪位英勇下的手,我们应该好好感谢感谢他,为民除害了。”
……
一大恶霸死于非命,是多么让人兴奋的一件事,街头巷尾全是议论之声,有几家被祸害的,甚至还放起鞭炮,一人开头,众人附和,“劈哩叭啦”的鞭炮声,响彻整个清州县。
江南分好几个城镇,云梦瑶所在的地方为清州县,周边还有江运县,以及嘉运县。
角落里,宫天凛的眸子里闪烁着幽冷寒光,暗卫飞云低声询问:
“主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静等飞鹰回来。”
宫天凛低沉声音说完,踏步向远处走去。
一夜没有回云府,不知道封缘那个女人,会不会担心自己。
昨晚追寻飞鹰出来,后来听说了寒宇国的事,加上封缘头顶上的发簪,认定她便是寒宇国公主。
若真的是,那么江南这边事,必须快刀斩乱麻,好回京处理云梦国与寒宇国的事。
临时决定杀管家胡大山,这一忙活就是整整一夜,此时静下来,才觉得应该同封缘打个招呼。
“谁杀了胡管家?是谁?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就宫天凛准备离开时,一声厉喝传来,宫天凛停足,顺着声音望去。
只见县令方思正带人来到了胡大山的尸体前,左右张望,仿佛在寻找可疑之人,随后放声大哭:
“胡老兄啊!咱们兄弟相交多年,是谁害死了你,呜呜……”
“你放心,本老爷一定将凶手抓住,为你报仇,呜呜……”
……
随后站起身,大喝一声:
“给本官将胡管家尸体,抬回云府,本官要一个一个审问,封锁云府。
以本宫看,凶手必然就是云府之人,否则大晚上,谁能把他带出府邸?”
县令方思正说的义愤填膺,口沫横飞,四周百姓翻着白眼,心中暗骂:
“真是一丘之貉?”
“真没想到,胡大山这样的人,竟然还会有朋友,看来与这县令方思正来往真是不错,也不枉他贿赂了一顿。”
飞云一旁发出感慨,宫天凛吭哧:
“那你大错特错了,能够收受贿银的都是贪财之人,以本王看,这方思正哭的不是胡大山,而是银子。
至于封锁云府,也不过是趁着云梦瑶没回来,云府群龙无首,将钱财收为己用罢了。”
因胡大山筋骨全碎,整个人如同一摊烂泥,方思正找了不少人,才将胡大山抬到了担架上。
云府自然也很快收到消息,寒灵犀震惊,清河摆手叫好:
“报应,真是报应。”
府里的下人得到消息,纷纷抢夺值钱的东西,就连胡管家的那些姨娘、以及抢来的小娘子们,也不甘示弱,一时间偌大云府乱作一团。
清河一早,便拉着她娘封珠玉到院落看热闹去了。
以清河之言,要让她娘封珠玉看看恶人的下场,希望能够借此换回她娘的记忆。
寒灵犀觉得有些道理,便任由她们去了,反正现在云府群龙无首,清河的脸依旧满脸雀斑,倒也不怕谁为难她们。
“宫天凛,你在哪里?出了何事?为何到现在还没回来?”
“胡管家死了?是你所为吗?若是你,为何他都死了,你还不回来?我好担心你。”
……
寒灵犀湿漉漉的大眼睛,不断扫视着门口,整整一个晚上了,宫天凛音讯全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寒灵犀的心慌了又慌,直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灵儿,我回来了。”
宫天凛望着不断走动的寒灵犀,自然而然唤了一声,语气平淡,仿佛他们已是老夫老妻。
寒灵犀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冲上前,“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宫天凛的脸上,将宫天凛都给打懵了,他静静地望着寒灵犀。
此时的寒灵犀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用手一边又一遍摸索着宫天凛有些微红的脸庞,不停的道着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随后一把抱住宫天凛,哽咽道:
“宫天凛你就这么不声不响走了,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好怕你出事,好怕胡大山与方思正使出阴招,对付你。
一夜未眠,一直在等你,可你整整一个晚上,都没回来,连封信都没有捎给我,我的心好慌,甚至以为你丢下我,一个人回京了,呜呜……”
宫天凛感受着胸前温热,望着肩膀不断抖动的寒灵犀,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他应该与寒灵犀打一个招呼的,可他竟然没有,我行我素惯了的他,
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等着自己,担心自己。
宫天凛捧起寒灵犀的脸,唇落在了她眼睛的泪珠上,吻着她满脸的泪水。
不断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控制不住诱惑,吻上那让他朝思暮念的柔软之上,吻尽了寒灵犀所有委屈。
“对不起!以前我都是一个人,母亲与大嫂虽然是我的亲人,可她们早就习惯我来无影,去无踪的行为。
作为摄政王,每天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
很多时候,都需要半夜出门,我也早就习惯,不同任何人报备。
忽略了你的感受,以后我会注意,不会再让你担心。”
宫天凛性感磁性的声音,在寒灵犀耳边呢喃,舒舒麻麻的让她全身一阵战栗,脸顿时红到耳根。
“怎么?害羞了?忘了刚刚谁不害臊地同本王告白了?”
宫天凛望着寒灵犀微颤的睫毛与红扑扑的脸庞调侃。
寒灵犀瞬间睁开了湿漉漉的大眼,就在宫天凛以为她要推开自己时。
却感觉腰间一紧,她很是霸道地将香艳红唇,凑到自己的嘴唇上,笨拙地啃食着自己的嘴唇,一遍又一遍碾转,宫天凛再也把持不住,将其抱上床榻,寒灵犀却是一把推开了他,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才对嘛?小的才是那只勾引摄政王的小狐狸。摄政王一定要按剧本走,不要抢小的饭碗。”
“你耍本王。”
宫天凛咬牙。
寒灵犀双手叉腰:
“那又如何?”
“本王不管,你挑起的火,必须你帮本王灭火。”
宫天凛一脸欲求不满地向寒灵犀追去,很快将其抵止墙角:
“看你这小狐狸往哪里跑。”
“姑娘,姑娘,出事了……”
就在宫天凛再次擒住寒灵犀红唇时,清河却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