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龙,你带人去往闽州,务必找到阿凛。”
就在怀阳王妃被拖走不久,云太妃便将王龙,唤了过来。
“是。”
王龙没有任何迟疑,带着一队人马,便出了府门。
见王龙走了,楚丰朝着皇上宫泽天微微点头,悄无声息离开,开始带着人在摄政王府肆无忌惮找人。
反正怀阳王妃被关了禁闭,王龙又出了王府,云太妃由皇上宫泽天陪着喝茶,说是喝茶,实则是看守。
其他人在楚丰眼里,如同死人,宛入无人之境。
“不想死,便滚开,搜查。”
楚丰带来的人,无比嚣张,可以说目中无人。
整个摄政王府的人,都知道他是皇上宫泽天带来的。
无人敢拦,直到查到云梦瑶的房间时,一柄剑,直指楚丰咽喉:
“楚统领,别来无恙!”
“是你。”
一见是张生,楚丰立刻拔出宝剑,身后一片凌乱脚步声,接着是怀阳王妃威严喝问:
“楚统领擅闯我摄政王府后宅,意欲何为?”
带兵之人竟然是已经出府的王龙,楚丰才知道,他与皇上是中了摄政王府的调虎离山之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楚丰迟迟没有回来。
一开始是宫泽天给云太妃倒茶。
后来变成了云太妃不断让芍药为皇上宫泽天斟茶。
宫泽天一杯接着一杯,都快要喝吐了,此时的他惶恐不安,担心楚丰出事。
“皇上在看什么?”
云太妃貌似关切询问。
“没,没什么?朕看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宫了。”
宫泽天实在坐不住,站了起来。
“皇上这就要走了?此人擅闯我摄政王府后宅,皇上可得为我摄政王府,主持公道啊!”
怀阳王妃清丽嗓音从门外传来,云太妃猛地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有人擅闯我摄政王府后宅,皇上这可是你的意思?”
此时的云太妃一脸威严,哪有刚刚伤心欲绝的样子。
“皇上,你可得给民女主持公道,刚刚民女,正在小憩,这楚统领一下子闯了进去,这要传出去,让民女如何做人?呜呜……”
小丫鬟张如披头散发,跪倒在地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楚丰,你……”
宫泽天傻眼,无奈之下,只能将责任推给楚丰:
“楚丰,为何擅闯摄政王府后宅,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不赶紧同云太妃,还有这位姑娘道歉?”
“道歉,倒是不必了,杖毙是必须的。”
怀阳王妃冷言,随后拿起手里扳指:
“先帝扳指在此,见此扳指,如见先帝,楚丰擅闯摄政王府后宅在前,毁坏张如姑娘名节在后,罪无可恕。”
说完,扬声大喝:
“来人,拉出去,杖毙!”
“皇上,皇上,救命。”
楚丰顿时慌了,张如与张生眼眸里带着蚀骨恨意,今日这一出戏,是俩人主动提出来的,只要能报大哥张羽之仇,俩人可以不记任何后果。
“云太妃,误会,此乃误会,朕让楚丰给张如姑娘跪下磕头。”
皇上宫泽天也是慌了,毕竟楚丰是他的人,若被杖毙了,他便少了一个得力之人。
“皇上,皇子犯法还与民同罪,就凭他一个小小禁军,难道还能免俗不成?”
此时的云太妃已经不是刚刚温和的样子,而是声音清冷。
院落里,传来一声又一声楚丰的惨叫,每一声都好比打在宫泽天的脸上,他的眼眸里是蚀骨灼心的恨意,双拳紧了又紧。
“云太妃,不看僧面看佛面,楚统领纵然有错,也请太妃看在皇上的面上饶他一命,实在不行,就让楚统领把张如姑娘娶了便是。”
小太监刘进实在看不下去,尖着嗓音大叫。
“对,对,对,朕让楚丰娶了张如姑娘,为她负责,求云太妃看在朕的面子,饶过楚统领。”
皇上宫泽天听着楚丰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急忙附和。
“我呸!我妹妹嫁鸡、嫁狗,都不会嫁给楚丰那个畜牲,皇上别忘了我大哥张羽是怎么死的。”
张生冷哼,眼眸里带着寒光,若不是怕株连九族,他真想将狗皇帝,还有外面那个楚丰,一起杀了。
眼下只能先杀了楚丰。
“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怎能说出如此之言,张如姑娘才十岁,皇上竟然让楚统领娶张如姑娘,何意?玷污幼童吗?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云太妃同样连讽带刺,宫泽天抓耳挠腮,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
“着火了,着火了,西厢房着火了。”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喊声,宫泽天长长舒了一口气。
“报,东厢房发现有黑衣人闯入。”
“书房发现贼人踪迹。”
……
禀报声此起彼落,摄政王府一片人仰马翻,趁着慌乱,皇上宫泽天吩咐小太监刘进与几名下人,扶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楚丰,落荒而逃。
张生见此,本想去追,却有一支箭,从房梁处射来,他急忙躲闪,待再追出府外时,宫泽天等人已经上了马车。
马车四周围满禁卫军,他错失了杀楚丰的机会,不得已只能折回摄政王府,兄妹二人懊恼不已。
“别着急,一切等阿凛回来。恶人终会有恶报的。”
怀阳王妃忙完之后回来,见兄妹二人的表情,便知道俩人郁闷什么,温柔如水般的声音安抚。
“摄政王会为我大哥张羽主持公道吗?毕竟杀我大哥的是皇上。”
阿如眨巴着迷茫的大眼睛,不确定询问。
“会的,阿凛不是徇私之人,他一定会公事公办。”
怀阳王妃很肯定,虽然她与宫天凛误会颇多,她依旧坚信这一点。
如封缘所说,即便她不相信阿凛,也该相信自己夫君宫天宏的眼光,他说阿凛人品不错,那就一定不错。
“仙慧,到底怎么回事?阿凛他……”
云太妃从远处走来,颤巍巍询问。
“我扶母亲到内屋坐坐。”
怀阳王妃是聪慧的,见四周不少下人,没有直接回答云太妃的话,而是将云太妃扶到屋内,没有让任何人进入。
“这么说,阿凛没事?”
听闻怀阳王妃传达的王龙之言,云太妃欣喜询问。
“应该是没事,否则王龙不会没事人般待在府里。他对阿凛是忠心的。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阿凛既然不让告诉任何人,那便是有他的考量。
更何况皇上今日来,明显就是来者不善,儿媳担心……”
怀阳王妃忧心忡忡,云太妃拍了拍她的手:
“放心,母亲不糊涂,母亲是活了大把年纪的人了,什么尔虞我诈没见过,这就是为何,明明母亲很生气你隐瞒阿凛跳崖一事,母亲还站在你们这边,因为母亲知道,小皇帝从来不是明君。”
“母亲……”
怀阳王妃无限感动,这就是一家人,虽有太多误会,可心总是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