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秋水阁”被皇上派人踏平了?发生了什么事?那云梦瑶与寒宇慕呢?”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秋水阁”头牌落幽,刚刚她带着面纱拦路,飞鹰一时间没认出来,听闻落幽之言,宫天凛沉声询问。
“回禀主子,事情是这样的……”
从落幽的口中,宫天凛了解了一切,原来云梦瑶被关在“秋水阁”地牢之后,并没有安分,她将自己所有首饰摘了下来,打点前往地牢送饭的姑娘。
本意是让那姑娘放了她,可那名送饭的姑娘,没有落幽同意,断然是不敢收的。
后来云梦瑶说没有任何要求,只单纯的感谢。感谢她每天给自己送饭。
那名姑娘盛情难却,收下了云梦瑶一次又一次馈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名女子带着云梦瑶发簪,被皇上知道了,派了大量禁卫军围剿了“秋水阁”,云梦瑶被放了,寒宇慕却落到了皇上宫泽天之手。
“你……”
宫天凛听闻落幽之言,怒喝:
“糊涂。”
“属下该死,求主子降罪。”
落幽低垂的眼睑里一抹心虚,宫天凛沉声:
“此事不要对封缘提起,回去本王再收拾你。”
“是。”
落幽诚惶诚恐,宫天凛转身上了马车,寒灵犀关切询问:
“可是京城出了什么事?”
“没……没事,落幽担心我,私自来此迎接,以被我训斥。”
宫天凛眸光闪烁,知道若说寒宇慕落到宫泽天手里,她必然会着急,所以便避重就轻。
“落幽?”
一听是那个妖艳的女人,寒灵犀心里划过一丝醋意,忽略了宫天凛眼眸里的心虚,掀开车帘扫了一眼,看到的是洛幽挑衅的眸光。
寒灵犀娇拳紧握,朱唇紧咬,宫天凛许是看出她的心思,将其揽入怀里,特别强调:
“落幽与飞鹰一样,都是本王暗卫。等回京之后,本王便迎娶你进门,你将是摄政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嗯!”
寒灵犀乖顺点头,依偎在宫天凛的怀里,心里却在想:
“到底如何能让落幽知难而退?不再惦记自己的男人。若落幽是敌人,自己完全可以给她下毒,毒死她。
可落幽是宫天凛的暗卫,加上喜欢一个人,貌似也不是她的错,宫天凛又那般优秀,有人爱慕,也是情理之中。”
马车外,夜鹰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同落幽说道:
“我早就同你说过,封缘很可能是和乐公主,她与主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就不该来。”
“要你管,赶好你的车。”
落幽声音冰冷,眼眸里带着一丝寒光,飞鹰无奈叹了一口气,甩了一下手里马鞭。
望着宫天凛与寒灵犀的马车,落幽嘴角微勾。
一个月前。
“落幽姑娘,你的信。”
当“秋水阁”的一个姑娘,将信交到她手里时,她满心欢喜,这是唯一能够知道自己主子宫天凛消息的途径。
信件自然是飞鹰着人送来的,他们同为暗卫,飞鹰眼下不在京城,暗卫调遣之事,自然交到她落幽的手里。
“封缘很可能是和乐公主,她的相貌或许是假的,主子怀疑云梦瑶的身世,要前往隋州城一趟,你立刻派遣一批暗卫,前往隋州支援。”
当她看到信件时,天知道她有多震惊,倒不是震惊云梦瑶的身世,是担心主子与倾国倾城的和乐公主产生情愫。
那一天,她砸光了房间所有古董花瓶,乃至茶杯茶盏。
“落幽姑娘,这是云家姑娘给奴家的手镯,说是感谢奴家这段时间的送饭之情。”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分开宫天凛与寒灵犀的时候,给云梦瑶送饭的姑娘,前来禀报。
落幽眼前一亮,何不借着云梦瑶之手,除掉和乐公主,如此主子便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想到这些,落幽眼前一亮:
“既然是她赏你的,便收下吧!”
“是。”
那个姑娘喜出望外,云梦瑶也很是大气,耳环,项链,发簪,悉数赏给了那个姑娘,成功引起宫泽天注意……
落幽可谓走了一步险棋,用整个“秋水阁”,换云梦瑶离开,好借她的手,对付寒灵犀,对宫天凛来说,等于赤裸裸的背叛。
可她却不后悔,没有了“秋水阁”,她才有机会,留在他的身边。
望着宫天凛的马车背影,落幽眼眸里尽是深情。
“驾……”
眼见宫天凛与寒灵犀的马车,消失在了远处,落幽一拍自己的马,追了上去。
在外从简,没有尊卑之分,客栈里,落幽、飞鹰、隋婉儿以及翠英,还有宫天凛和寒灵犀一桌,其他暗卫自行组了几桌。
“主子,属下已给你将香菜剔除,你可以放心喝了。”
落幽一落座,便勤快地将宫天凛面前汤碗端了过去,将里面香菜一一夹了出来,只因宫天凛讨厌香菜,示威的眼神撇了一眼寒灵犀,仿佛在说:
“看吧!主子的嗜好,只有我知道。我才应该是站在主子身边的人。”
“多谢落幽姑娘,你可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将来若是能找个如意郎君,记得同我与夫君说一声,我们一定会成全你的。”
寒灵犀望着落幽递过来的汤,伸手接过,喝了一口,又递给宫天凛:
“夫君尝一下,这汤确实不错。咱们别浪费你下属一番心意。”
寒灵犀将“下属”俩字,咬的极重,落幽的脸,黑的吓人:
“巧儿姑娘,那可是主子的汤。你怎可以喝?主子有洁癖,喝不得他人……”
落幽话还没说完,宫天凛已经从寒灵犀手里接过汤,一饮而尽,随后沉声:
“落幽,巧儿不是你可以叫的,以后唤她小姐亦或是王妃。”
“主……”
落幽刚想说什么,见到宫天凛杀人的眸光,只好将话咽了回去,娇拳紧了紧,贝齿紧咬:
“属下知道了。”
一时间气氛尴尬,飞鹰见此,急忙打圆场:
“属下见这虾很新鲜,给主子剥一个。”
就在飞鹰打算去用筷子夹虾的时候,却被落幽筷子,狠狠打了一下。
“主子不吃海鲜,你难道不知道吗?”
“呃?”
飞鹰是男子,有些粗心,自然没有留意宫天凛的喜好,不由将手僵持在半空。
“我喜欢吃虾,不如……”
寒灵犀清丽嗓音说着,还没有说完,便听宫天凛接口:
“我给你剥一个。”
“好”。
寒灵犀挑衅地望了一眼落幽,吃着宫天凛剥的虾,无比满足。
本以为落幽会知难而退,却不想她竟不信邪,又夹了一块鸡肉,递到宫天凛面前:
“主子,这家叫花鸡不错,你尝尝。”
“真的?我尝尝。”
寒灵犀再次从落幽的筷子上接过,放在了自己嘴里,啧啧俩声:
“确实不错。”
随后又重新夹了一块鸡肉,递给宫天凛:
“夫君,你也尝一下。”
……
“吃饱了,属下先告退。”
落幽几乎是摔筷离开,宫天凛的脸顿时有些冷沉,隋婉儿与翠英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飞鹰见此,急忙拱手:
“属下去看看落幽”。
……
门外,飞鹰追上落幽,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其拽到一个无人之地,蹙眉谴责道:
“落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在玩火。
我早警告过你了,为何你就是听不进去,主子与和乐公主,他们才是一对,你何必总是自取其辱?”
“我自取其辱?她不来时,主子与我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凭什么她一来,一切都变了?
整个“秋水阁”谁不知道,我是属于主子一个人的?”
落幽几乎是嘶声歇里。
“那是演戏,演给外人看的,落幽,你可别告诉我,你假戏真做了啊!主子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你。”
飞鹰无情点破,落幽却一下子,撞开了他:
“我会向你们证明,主子他是我的,和乐公主与主子只会是死敌。他们……”
落幽没有将话说完,却让飞鹰忍不住担忧:
“落幽,奉劝你不要自寻死路。”
客栈里,寒灵犀担忧地望着门口。
“夫君,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分了?落幽她喜欢你,并不是她的错,可我却无法做到与她人分享你,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
“爱妃说什么呢!一个人的心很小,我的心只盛得下爱妃一人,至于落幽,在本王心里,与飞鹰没什么俩样,从来都是下属,甚至从未将她看成女人。”
宫天凛与寒灵犀浓情蜜意说着情话,寒灵犀害羞地望了一眼隋婉儿与翠英,见俩人同时将脸转到了一旁。
“那是什么?”
就在此时,落幽正从外面走来,她的腰间挂着一块玉佩,在阳光的照耀下,是那般耀眼……
手心滑落一枚玉佩,转身又回到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