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各种利益来诱惑敌人的事情,哪怕是在战场上,也并不罕见。
往往两军对阵之际,某德高望重的老臣便跳出来一声大吼:“公即知天命,识时务,何不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这是以地位诱惑。
若换成“汝若尊吾为王,赐汝良田万顷,良将千员,全宫婢女扫榻相迎……”,那就是用钱财诱惑。
总之,这便是许之以利,来换取敌人偷袭的粗鄙办法。
而结局,却也是注定的,这种手段只不过是战场上强行增戏的部分。
世上绝对不会有出战时降敌的战士,那会变成绝对的耻辱。
……
然而,这一切铁律,对于吃货少女而言,并无什么用处。
没有什么能比食物更加具有诱惑力!!
于是两名少女开始对付手里的鸡腿,香味开始弥漫,滋咕滋咕的声音此起彼伏,打架什么的,她们表示完全不需要在意。
羽飞白嘴角一抽:“三笠,你就不怕她在食物里下毒吗?”
说完,两名少女同时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盯着羽飞白。
“把食物当作武器,是对食物最大的侮辱。”
“就是就是,怎么会有这种人,好恶心哦。”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搭腔,羽飞白彻底震惊了,痛苦地捂住脸问道:“少女,看你这意思,不打了是吧?”
红瞳少女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站起来:“嗯,不打了。你们根本不是民警,跟我要杀的人不同。”
“哦,不杀非民警?”羽飞白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莫非是……”
不等他说完,少女已经抢先脸色一红:“那个……之前杀错了人,对、对不起!!”
说完,她飞快地鞠了一躬,已经带着滚滚烟尘跑得无影无踪。
三笠冒出来,冷静分析道:“我看到了,鸡腿是从她手腕上那个红色镯子里拿出来的,和你的戒指挺像。”
“呵呵,空间装备?这家伙是安培晴子吗?还是最后那个没有情报透露的轮回者?后者的可能性居多啊,究竟是谁呢?”
羽飞白眯着眼睛,突然问道:“三笠,刚才那么好机会,干嘛不开枪?”
三笠抱着湿答答的枪杆,面无表情道:“走水了,坏掉了。”
羽飞白没好气道:“走水是起火的意思不要乱用!另外谁告诉你水里不能开枪?”
“诶,可以嘛?”
“这枪比较高端,自带防水模块――2.0版,只不过枪管里有水的话会炸膛,所以下次放心使用吧。”
“这我怎么放心呀!回头我试试。”
……
讲道理,这一波突如其来的gank让羽飞白吃了个小亏,手指上被割裂的地方好像是将痛觉放大了无数倍。
强行打了止痛针睡了几个小时,还是被这种酸酸麻麻的诡异疼痛感给弄醒了,羽飞白揉着眼睛,前面是一个身上带着兰花香味的女子,好似化身成了白衣天使,贴心的为他手上缠着绷带。
见他醒来,室户堇收敛之前的表情,目光变得怠惰无神,冷冷地嘲讽道:“哟,不是自称大高手吗?怎么一出去就带了伤回来呀。”
羽飞白有些尴尬:“我这叫示敌以弱,毕竟对手也很强不能小看。我先假装不敌,受点小伤,对手放松警惕之下战力大减,到时候我再一发入魂,瞬间爆炸,完成反杀,哈哈哈哈!”
“哦,可是那家伙明明打错人了吧。”三笠抓着一串蓝色团子像是小猫一样舔着吃,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室户堇则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
羽飞白顿时怒了,抑扬顿挫道:“啊,医生!我说原肠动物真的很奇怪呢,它们的肉质非常鲜美,就像是鸡肉一样又嫩又脆,可是内脏就不怎么好吃了,五颜六色粘粘糊糊的。毕竟是吃人的动物,总归接触到了那些不干不净的……”
室户堇微笑地附和道:“啊对呢,所以我每次做团子的时候,都要浪费大量的时间去清洗,不过如果在它们胃里发现一些没消化的面包什么的就是一顿大餐了呢。”
“唔!!”
他俩话还没说完,三笠已经小脸煞白,眼泪汪汪的摔上了厕所门,从里面传出来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
室户堇这才拿出来一份新的资料,翘着腿慢慢翻阅,目光深邃:“今天防卫省要开的会议内容,我已经提前接到情报了,呵呵,长门,你是怎么知道,圣天子居然真的舍得用十亿的天价酬劳,来找回七星的遗产的?”
羽飞白把资料收入怀里,咬着那些蓝色的雪糕般丸子嘀咕:“没办法毕竟被某个家伙强迫着剧透了啊。”
“剧透?”室户堇支着脑袋,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她表情严肃起来:“我的银行卡呢?拜托你能不能靠谱一点,那可是我接下来大半年的经费了!”
羽飞白无所谓道:“给平和柳斋让他帮我办事了。”
“你这蠢货,什么事情值得这么多钱!!!”室户堇顿时咆哮。
羽飞白面无表情:“杀圣天子。”
“……”
室户堇语气一滞,她当然明白羽飞白是不可能真想杀圣天子的,一旦政权变动,短时间内想要走私军火就变成无稽之谈了。
略一思索,她便明白,点头道:“想不到是这种事情,呵呵,自导自演的英雄救美?我觉得你真是越来越无耻了。”
羽飞白纠正道:“nonono,圣天子哪里能当个体单位看待?这叫为国家献上吾的心脏,就是这样。”
“平和柳斋那家伙差不多是东京区,除了当年的菊之承外,最强的人。你就仅凭一百万让对方为你工作,呵呵,倒是有些本事。”室户堇伸着懒腰,姣好的曲线勾勒出来。
随后,她话锋一转,眯着眼睛:“不过,居然敢把我的钱全部偷走,额呵呵呵……”
羽飞白面无表情嚼着团子:“担心什么,密码是假的,那个钱少不了。”
室户堇问道:“你就不怕对方发现密码不对,不合作了?”
“呵这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查过了你那张卡在东京区根本没有取款机,只有一家监管严格的国际银行,你觉得他在离开东京前会自己跑去留下蛛丝马迹?这家伙精明着呢。”
羽飞白觉得这丸子味道不错,又拿了一串:“总之,等后天你就可以去挂失补办了。其实有时候聪明人也会有很蠢的地方,尤其被仇恨蒙蔽眼睛的时候,那么简单的密码他居然信以为真。”
室户堇突然瞳孔一缩,感觉到不妙,声音有些微颤:“简单的密码……你说了什么?”
羽飞白理所当然道:“六个零啊,哈谁会把这种贵宾卡设置如此简单是个人都猜得到的密码啊,诶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昨天睡得不好吗?”
室户堇面如死灰,喀嚓一声捏碎了手里的杯子:“我……我的密码,就是那个!”
羽飞白立刻别开头:“哦,这丸子挺好吃的。”
室户堇森然冷笑:“好吃?你多吃点吧。另外告诉你,我刚才可没有骗三笠酱哟,这东西确实是从胃里挑出来的未消化的食物。”
“……我日,你个变态!”
……
摸着到现在还感觉有些反胃的肚皮,羽飞白与三笠这两个同病相怜的家伙,赶在某个会议召开之前,到达了天童民警公司――的社长,也就是天童木更的家。
虽然室户堇帮忙伪造了公民身份,但是民警身份这块却还是要这个入世未深的少女帮忙才行,否则羽飞白想要以正当理由靠近防卫省都做不到。
随着房门被粗暴地踹开,羽飞白双臂枕着脑袋,一副懒散样闯进了美和学院的一间学生公寓。
不过来的并不是什么时候。
少女此刻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透着嫣红,暴露在空气中,似乎连空间都变的湿润起来,整个人都僵硬住了,眼中一抹恐惧正在急速放大。
三笠眼睛瞪大,满是兴奋与好奇,以及看好戏的表情,就差跳起来欢呼雀跃了。
羽飞白倒吸一口凉气,以迅雷不及眼耳盗铃之势,在天童木更发出尖叫之前,刷得一下用自己的外衣把她整个人裹住,随后目光平静,一脸淡定的表情。
“少女,天冷了,小心感冒。”
羽飞白可是深知这种时候,如果自己也好像很震惊的话,那就不好收场了,反而一定要装作好似看破红尘的老爷爷状,这样对方脾气都没处发。
于是尖叫果然没有发生,下一秒,一柄闪着雪白寒光的刀,划破空间,向他斩来。
杀人刀?雪影,剑出无我!
羽飞白无奈,举剑迎敌,心中一声哀嚎。
“这狗血的剧本,我今天跟妖刀这玩意儿杠上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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