蛭子影胤真的死了吗?
这件事情,羽飞白还真不知道。
毕竟,去追杀他们的人是赤瞳,而不是朝野,所以不论成没成,他这里都不会有任何提示。
总之,在东京区出现阶段五的原肠动物事件搅得满城风雨之时,羽飞白连夜赶回来,带着三笠又连夜赶往纽约。
一方面,他在参与各地军火贩子的酒会;另一方面,则是在暗中打听安·兰德的下落。
——这家伙与室户堇一样,身为人类最强大脑之一,藏身地点相当隐蔽。
不过,如果有这位曾经作为室户堇的助手、如今的教廷圣女帮忙的话,找到安·兰德只是时间问题。
然后,就看看他一介文人,能不能在羽飞白的追杀下逃得性命吧。
当然,这么做的话,也不是没有条件。
“帮我杀掉这个人,威廉伯爵。他身上带着教廷绝对不允许存在的秘密。十年前,他从欧洲逃到纽约,从此销声匿迹,最近有消息他在唐人街出现。”
教廷圣女希尔如是说道。
羽飞白有些惊讶,倒不是惊讶她也有要杀掉的人,而是看着眼前这名一身干练黑色燕尾服、淡金色头发扎了个简单的马尾、无比熟练地拆卸组装着名为Goride的手枪的姑娘。
是的,这个看起来就跟黑帮狂花一般的姑娘,正是教廷圣女,希尔·刘易斯,并且官方身份便是圣女贞德。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好像自己就只是回了趟东京接三笠而已?
看到羽飞白表情诡异,希尔眨眨眼:“很奇怪?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是骑士呢。”
三笠从羽飞白身后探出头来:“骑士?”
“哦,差点忘了,按照IISo的说法,就是民警。”
“那你的搭档呢?”
“死了。”
三笠顿时闷闷不乐,为什么跟起始者们有关的事情,都是不幸的呢?
羽飞白知其所想,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惹来一声懊恼的抱怨,随后,三人正式启程。
目标,诺大的唐人街某个角落,威廉伯爵。
线索只有一条,十天之前,此人出现在唐人街,购买了一只套娃。
“话说,这家伙到底跟教廷什么仇什么怨啊,你们要这么跨越大洋过来杀他?”
羽飞白饶有兴趣地问道,却忘记了,真要说什么仇什么怨这种事情,比较无辜的应该是安·兰德才对,那才真是——“鬼知道我哪里得罪了羽飞白。”
希尔长得跟羽飞白手里的某张卡牌上的少女有三分神似,尤其是皱眉的表情,相当有威严:“不用问那么多吧?虽然你有带着老师的魔戒,但是说到底那个家伙可是抛弃了我呢,让你帮忙杀个人当作交换很过分么?”
“就是好奇嘛。堂堂教廷圣女亲自出动,他这么大面子?”羽飞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对方话语里居然也提到了魔戒。
希尔无奈:“好吧,可以告诉你一点点信息。威廉伯爵的存在便是对教廷的侮辱,当年他曾经出任过红衣大主教,但是原肠动物战争后,他背弃上帝,向撒旦妥协,喝下了犯罪的药水。”
“卧槽听起来有些意思……不过能不能说的再清楚一些,你这话太玄乎了。”
希尔神情专注地开着车在街道上飞驰:“他注射了蝙蝠因子的原肠病毒,并且获得了一些传说中的力量。”
“……该不会是吸血吧?”
“你猜对了,这个家伙如今甚至以《圣经》里的罪人【该隐】的身份自居。”
“嘶————话本里的第一只吸血鬼?等等,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他注射病毒之后没有原肠动物化?”
希尔瞥了他一眼,有些疑惑:“怎么,老师没有跟你说过那个东西?”
那个?该不会是指AGV实验性药物吧?
该死的居然能这样。
心中一动,羽飞白倒吸一口凉气,也不多问,赶紧打开地图看看周围有没有卖银器圣水之类的东西,突然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亮。
“所以说,咱们今天干的事儿,叫做夜访吸血鬼?”
三笠淡淡的纠正:“夜杀才对。”
羽飞白想着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连对方人影都还没找到,这可真是过分,不由哀叹道:“不,应该是叫唐人街探案!”
……
与此同时,真正意义上拥有“唐人”的地方——主世界,大唐长安城,桜花楼西巷。
桜花楼坐落于闹市区,人气鼎盛。
而不远处的西巷,与桜花楼之间隔着大片民宅,却显得分外的静谧。
此时初春,暖意比往年提早到来了许多,大街小巷百花绽放,姹紫嫣红,又有苍松古柏,郁郁葱葱。
此时,距离羽飞白进入主神殿任务,大约过了不到十分钟。
大概这才能当得上那句“此事说来话长,其实时间才过去了片刻”的真谛。
时间大约是在傍晚,通常有诗人把这叫做黄昏,然后发一通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呻吟。
对于蕾姆而言,这个时间的任务是做饭。
蓝发的小姑娘正在厨房里忙忙碌碌,时不时去翻阅那本写着【北斗】二字的蓝皮小书,饭菜的味道混合着未干的墨香,在这座小院里缓缓弥漫。
锅里面是炖了一下午的二阶魔兽铁翅鹰,这东西长得像一只大号老母鸡,乃是大补之物。
由此可见,羽飞白出手阔绰送她的这本功法秘籍,确实是让少女心花怒放。
你付出,也换来对方的付出,有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当然,蕾姆还得抱怨一下羽飞白。
“放着家里的娇俏侍女不顾,居然整天去逛青楼,真的是好过分,一点眼力都没有。”
“啊没错,羽飞白你他妈就是个大笨蛋,蠢货,哼哼……这句【道炁无根】什么意思?”
正嘀咕着,外面传来门被推开的‘吱呀’一声。
蕾姆吓一跳,心想这一定是羽飞白回来了,急忙改口:“噫刚才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哦呵呵那并不是蕾姆说的,锅里的老母鸡作证。”
话语落了半响,外面却是一个闹嚣的声音:“店家?店家在吗?打开门做生意,怎么连个小厮都没有?店家?喂喂喂……”
“诶?”
蕾姆有些疑惑地走到正厅去,只见一个似书生模样、又像是游方郎中的年轻男子,正将巨大的股鼓鼓囊囊的包裹放下,一脸的疲惫,一副出了远门数天未曾吃饭的模样,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看到是一个蓝色头发的少女走出来,书生明显一愣,随后摆摆手,指着价目表:“唉先不管了,上面的菜全部给我来一份呃两份……哦不对三份啊呀呀就那什么蛋炒饭吧,先炒着,吃不完我也买账。”
蕾姆先是一愣,这才想起自己之前把那块【西巷极品元食店】的招牌丢在外面,原意是让清道夫扫走的,却忘记了,这年头谁家的清道夫会吧这种招牌一道带走。
眼前这个家伙,显然是误以为这里还是家餐馆了。
不过蕾姆可不管那么多,而是叉着腰,问道:“价格你看过了么?”
书生眯着眼,随后恍然大悟:“一枚勾玉一碗是吧?尽管上。”
“好,等着。”
不久之后,满堂俱是蛋炒饭的香味,书生桌上的盘子堆成了几座小山,也不知道消灭了多少蛋炒饭。
而蕾姆则是喜滋滋的数着大把大把的勾玉,心道相比于整天就知道逛青楼败家的羽飞白,自己可真是勤俭致富的模范呢,男主外女主内……等等好像这句话原本不是这个意思啊!
书生心满意足,长吁短叹:“想不到蛋炒饭居然能做得这么好吃!难得难得,哈哈哈再来一……嗝~好吧,算了。”
他打了个饱嗝,随后又问道:“小姑娘,店里有酒吗?上两坛十年女儿红来。”
蕾姆低着头,心道羽飞白平日里最喜爱的那些百花酿该怎么定价。
书生显然误会了,摇头道:“这餐馆居然没有美酒?可惜可惜。须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
“客人,还没到晚上,没有月。”蕾姆面无表情打断这家伙的吟诗作对。
书生险些被噎死,半响拍拍衣服站起来,走到门口,把一个被他绑住双手双脚的女人提了进来。
女人身着一身东瀛忍者服,嘴巴被一团发黑的臭袜子塞着,眼睛里饱含泪水。
蕾姆惊讶无比:“你做什么?我们不做人肉沙包的,请你去别的地方吧。”
“噗——”
书生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解释道:“不是、这个东瀛人应该是来找你麻烦的,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她鬼鬼祟祟的趴在房顶不怀好意,就帮你抓下来了,怎么处置随你吧。”
说完,书生便直接离去。
蕾姆小心翼翼地拿出对方嘴里的臭袜子,有些疑惑:“你趴我家房顶?”
她还有些紧张,被对方接近到这个地步,居然根本没有察觉,这名忍者实力不低。
东瀛女忍者看到蕾姆那张陌生无比、跟任务里完全不一样的脸,哇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拼命干呕。
“小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认错人了!求求你放我走吧呜呜呜再也不当杀手了呜呜呜……”
“诶?”
——
长安城,秦家,连绵的豪宅坐落在西城某处街道,无比气派。
一名小厮欢呼着飞奔而至:“家主,家主!他回来了!”
秦家家主、长老们脸上久不散去的愁容,终于好看了几分。
这几日,秦家的大少爷秦业身上所发生的实力跌落、气海虚浮、所有名医束手无策的诡异病况,在那个人回来后,理当有救。
因为,那是当代人榜青年才俊中,极少数以医术而闻名的高手,其医术水准绝对不是那些庸医能比。
同时,也是秦家家主的养子,是那个在入学考核上被羽飞白一拳揍飞的秦业的义兄。
人榜第七,【七无扁鹊】。
此人无名无姓,来历神秘,原本在秦家的姓名叫做秦弘,早已不用。
如今大唐武道中,提起【七无扁鹊】此人,只会有一个称呼:七页书。
一个巨大的鼓鼓囊囊包裹,和一张好似永远睡不醒的疲倦脸庞,伴随着那一身干净的似书生又似游方郎中的衣服,进入众人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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