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响遍全城。
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掩盖了城市内的混乱,战争的硝烟燃起。
东京区的空军自卫队,已经将仅存的80架战斗机调动出来,进入时刻备战的状态。
天空变得昏暗,明明之前还是阳光明媚,眨眼之间就变了颜色。
纵长1.6公里,宽1公里的超巨大构造物【巨石碑】倒塌带来的惊人沙尘与白化巨石碑碎片,化为漫天烟雾形成厚厚的云层。
云层覆盖东京地区的天空,连阳光都被遮蔽,好像是日食一般。
尽管日本政府方面也事先预期倒塌造成的冲击波与落尘、天候不佳,并且瞀告过市民。
但是听说与亲眼见识毕竟大为不同,这种异常光景,每个人都不自觉地联想起世界末日的预兆。
大地陷入黑暗,城市里亮起三三两两的灯光。
“我知道关于你的两件事。一是你曾经活在世上;二是你总有一天会死……”
病房里响起中气十足的话语,以及翻动油质纸张的声响。
相比于外面城市里的混乱,医院里显得相对冷清。
当然,不仅仅是医院,图书馆、电影院、百货商场等等地方,无一例外都不见人影,人们都在大路上亡命奔逃。
“哟,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念诗呀,我的长门大高手?”
讥讽的声音打断了忧郁深沉的诗句。
病房的门被推开,身穿白大褂的室户堇推着摆满小药瓶的手推车走了进来,步伐美妙摇曳生姿。
羽飞白顿时懊恼地合上杂志,不悦道:“就不能让我把这个深沉装完了你再进来吗?”
“是啊是啊你最深谋远虑了。所以伤成这个样子,左手骨断裂、肺部大出血,都是在你的预料之中对的吧?”室户堇脸上浮现促狭的表情,将病床边挂空的吊牌拔掉。
“啊呵呵,那是……那是当然。”羽飞白有些尴尬。
此刻的他看起来有些滑稽,身上裹着大量的医用纱布,散发出并不太好闻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左臂用床边的栅栏拖起,起码包成了足足有原来两个那么粗。
不过看起来伤势颇重,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可怕。
简单的处理掉血肉里的錵弹碎片,羽飞白服用了几枚培元丹,因此内伤已经痊愈。
至于外伤,在三重天武者强悍的体魄下,又有现代科技的辅助,接好新生的骨头根本不需要像常人那样卧床数月之久,只需几个小时便足以。
在之前,发生在39区露天学校的那场大爆炸中,羽飞白几乎是正面硬生生抗下了那次火浪冲击,否则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但是可惜的是,爆炸的范围太大,方圆百米之内的地面几乎都沦陷,这已经是第五阶的破坏力,羽飞白以三阶的实力,能够救下五人就已经是奇迹。
至于其他人……他救不了。
室户堇小心翼翼地帮羽飞白拆卸绷带,注意到他神情黯淡,忍不住问道:“怎么,还在为之前的事情难过呢?想不到长门君你平日里总是一副漠视生命的样子,居然也会豁出性命来保护别人?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
羽飞白闻言苦笑:“就别挖苦我了。话说回来,你怎么还兼职起护士的责任了?”
“不可以吗?医院里除了那几个躲在地下室搞研究的老家伙,其他人都被派往前线,就只剩下我了。好了别乱动!”
室户堇责怪地拍了拍羽飞白的左边胳膊,病房里顿时响起一声倒吸凉气的痛呼。
“嘶——你想疼死我呀?”
“诶你也会觉得疼吗?我还以为你变成石像鬼那样的牢固东西,已经无法感知人类的疼痛了呢。”
这说的应该是她地下室入口处用来挂闲人免入的牌子的那个雕像吧。
羽飞白苦着脸:“废话,你拍的是我骨折的手!”
“哦哦,原来如此真是可惜。那换另一只胳膊注射吧,最后一管消炎药打完,休息一阵,也就差不多能出院了。”
室户堇漫不经心的拿起注射器扎在羽飞白的手背血管上。
轻微的刺痛传来,羽飞白眯了眯眼,等反应过来后顿时有些失笑。
离开故乡多久了?
都快忘了呢。
如果是从前的话,算算时间,这个季节也差不多是校园里开始体检的时候。
难怪刚才会下意识地撇开眼睛,毕竟当年也是不敢直视针管插入血管里,好像不看时间就会过得快一些。
“这样就好了。”
注射完毕后,室户堇将针管丢进垃圾桶,摘掉手套和口罩,露出姣美的面容,然后坐在病床旁边,支着下巴发呆。
“长门君……巨石碑,刚才倒塌了。果然和你留的小纸条上写的一样,你是先知么居然真的这么准确?”
羽飞白呲牙:“按照医生你的性格,这时候应该怀疑是不是我在背后搞的鬼才对吧?”
室户堇抛了个媚眼:“你说得很对,但是唯独你,我不会怀疑。人家无条件相信你哦。”
“唔——!”
羽飞白语气一滞,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淡淡的发香味从对方身上传来,羽飞白这才发现,室户堇应该是刚刚洗漱完毕,垂及肩膀的发梢上还隐约残留有一些水渍,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媚,少了些淡雅。
从衣领处露出来雪白无暇的肌肤,似乎是因为平日里就过随意,所以室户堇的领口敞开,隐约还能看到一条美妙的弧度在衣领下若隐若现。
羽飞白莫名觉得身体有些热,是那支消炎药的缘故吧?
“咳咳。”
羽飞白干咳两声掩饰尴尬,转移话题问道:“战斗开始了,你还不去地下掩体躲避吗?政府应该有特地给你送过来内定的票吧。”
室户堇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不也拿到了么?你怎么不去地下掩体?”
像是室户堇,还有羽飞白如今的地位,当然可以凌驾于规则之上,地下掩体的躲避资格说是由公开抽签决定,实际上大部分都已经被内定了。
这方面,大街上对圣天子口诛笔伐的事情倒是没有冤枉她。
羽飞白舒展了一下脖颈,淡淡道:“我当然是要去战斗了。嘿嘿,足足七头阶段四,甚至有可能不止,我怎么可能放过它们。”
“彼此彼此。”
这话好似把阶段四当成了待宰羔羊,若是被一般人听到,定要以为羽飞白已经疯了。
但是室户堇却没有任何怀疑,她用极少露出的柔和视线看着羽飞白:“是啊,你都要去沙场了,所以有些事情也该解决一下,莲太郎那个蠢货我真是白养他这么多年,到最后不是得我亲自动手。”
一番话越说越奇怪,羽飞白心中一抖,身上越来越热,突然感到不妙,震惊道:“你……你在刚才那药里面做了什么?”
“咦你发现了?”室户堇表情一呆,随后变得出奇温柔,“不要紧张,是春药啦,壮阳用的。其实上次给你口服过了,没有效果,这次改成注射用,生效了呢。”
上次用过?
回想起某一次喝的‘AGV药物’,原来那个也是春药,羽飞白破口大骂:“我擦我身体这么好需要什么壮阳药?等等重点不是这个,你特么究竟想干啥?”
室户堇表情认真,伸出手轻轻按住羽飞白的心口:“这你还不明白么?干你呀。”
“!!!”
室户堇舔了舔嘴唇:“直觉告诉我,今天是我唯一的机会。虽然不知道长门君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感觉,但是听说圣天子那个家伙也对你伸出桃花枝,这让我感觉到非常危险,毕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长得很漂亮。”
羽飞白正在努力运气,体内的元力缓缓流转,妄图将那些躁动的情绪压制下去。
室户堇将脸贴在他胸膛上,纤纤玉指解开羽飞白的衣服,从胸口开始按着一条直线慢慢向下,异样的触感让羽飞白差点惊呼出声。
不!不要!不要这样!我特么还是个处男啊!
羽飞白本能地想要拒绝。
自己给不了她未来。蕾姆知道了会很生气。
但是,体内的药物给了羽飞白妥协的理由。
这不是自己的错,要怪就怪那支药物。
“呵呵,那家伙好笨,之前与你单独相处居然不下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一局最终是我赢了!呐长门君~把这当作出征前的小礼物吧,记得要平安归来哦……”
纤纤玉手轻柔抚摸,羽飞白脸涨的通红,心跳剧烈加速,似乎以前经历的所有大战都没有这一次让他心情紧张。
下一刻,嘴唇被用力堵住。
室户堇接吻的技巧很笨拙,看来也是属于理论多于实践派,但是少女身上清新的体香依旧带给羽飞白难言的美妙感觉。
但是哪里不太对,这岂不是就像……
胸口传来柔软而坚诀的压迫,羽飞白感觉到一个轻盈柔软的娇躯坐到了自己的腰上,差点哀鸣一声——该死的,压到那里呢!
超乎想象的刺激让羽飞白再也把持不住,用还能动的右手搂住怀中娇躯柔若无骨的腰肢。
“咿呀……”
病房里顿时传出春色荡漾的交响乐。
但是室户堇按住羽飞白的肩膀,反过来伏在他胸膛娇声喘气。
“长门君,这算是我送你的……小礼物吧,但是……我、要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