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下车。”大胡子,胡世海呵斥道,拉拽着那些女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模样。
玖月相当疲惫,她扶着车厢壁,慢腾腾地起身朝外走。
她身体一软,几欲跌倒。
常寒生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
“谢谢。”玖月伸出白皙如玉般的手,搭在常寒生的手臂上,从车内下来。
常寒生很讨厌女人,更厌恶别人碰触他,可此时,对于这个谜一般的女人,却生不出半点的厌恶。
胡世海突然用力拽过玖月,捏着她的下颌,抬起她的头,眼睛里满是银光。
“他吗的,竟然让我们找到这么个极品,老大太他吗享福了。”他伸手朝玖月身上『摸』去。
不让吃,先『摸』『摸』也能过过瘾。
玖月目光一沉,抬手挡过去,可因为身体发软,力道也轻飘飘的。
胡世海虽然没被打疼,但还是被拂了面子。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他抬手就要打过去。
常寒生立即出手拦住:“打坏了你能负责吗!”
胡世海的手一顿,朝旁边啐了一口,捏着玖月的脸颊,恶狠狠地道:“臭女人,等落在老子手里,看我怎么玩儿死你!”
他用力一推,玖月撞到了车身的门把手上,疼得她皱起了眉头。
胡世海转身离开,常寒生看看玖月,道:“给你一条忠告,在这里,你越顺从活得越久,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玖月撑在车厢边,虚弱地抬起眼睑,幽幽道:“我也给你们一条忠告,别碰我,否则,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不是『色』厉内荏,更不是装腔作势,可惜,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常寒生蓦地一笑,并没有把她的话当真。
他伸手拉过她,将她带到了集中营里:“你的这种气魄在这里是没用的。如果想过的更好,哄好了老大,你就不用伺候其他男人。”
常寒生难得多了一点恻隐之心,将玖月安排在人相对少一点的房间里,多少还能有个床位可以休息。
房间里的十个女人,看到进来的人,目光都很木然,更没有一点反应。
看着玖月苍白无力的模样,常寒生偷偷塞了一个小面包给她:“每天下午一点开饭,每天只有一顿,今天已经过了点。”
玖月也没跟他客气,拿着小面包转身朝里面走去。
常寒生瞥见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微微摇头,示意门口的守卫可以把门关上,自己则去跟老大汇报情况。
玖月随意找了张空床,也不嫌弃上面不干净,坐下后,拆开了面包,几乎狼吞虎咽地吃完。
那些木然的女人看着她的动作,生不出一点同情。
玖月忍不住在心底骂了句脏话,一个小面包根本解决不了任何作用。
她伸出自己的左手,眉头深锁。
和异种战斗时,她清楚知道她的左臂连同左侧身体全部被炸没了,所以掉落在地上后,她就彻底死了。
可是,现在她还活着,活生生地坐在这里,手臂和身体完好无缺,没有缺失哪怕一丁点的部位。
相反,她手掌心曾经因为有蔓藤在,一直有一个破口,虽然不出血,但也有一道伤痕。
可现在,伤痕完全消失。
蔓藤还在她的身体里,她能感觉得到。
只是,蔓藤和她一样,极其虚弱。
它需要血,她更需要血。
她的异能耗尽,不吸血,根本恢复不了,就连感知力,都没了。
她现在和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女没什么分别。
玖月抬头看了看其他的女人,大约也猜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些女人,只是奴隶,供其他人玩乐的玩具。
她们麻木,冷漠,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玖月垂下眼睑,如果可能,她会选择先吸人血,否则,以她现在虚弱的状态,要对付这么多人,很困难。
太饿了……
玖月『摸』着肚子,僵尸牙都有些缩不回去。
她从来没有这么饿过。
房门又突然被打开,两个武装男子站在门口,扫过一群女人,用枪指着玖月:“你,出来。”
玖月顿了几秒,慢腾腾地从床上起来。
“快点!”一个男人不耐烦地伸手将玖月拽过来。
玖月也不反抗,乖乖地跟着他们走。
如果石天这会儿看到这么温顺如小绵羊一般的她,只怕能笑掉大牙。
玖月被他们带到了一间淋浴室,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站在浴室门口,抱着一件白『色』的睡袍。
“张姨,交给你了。”男人将玖月一推。
被称呼为张姨的女人笑得一脸谄媚:“放心放心,杜哥要的人,我一定好好伺候。”
“嗯。”两个男人也是『色』眯眯地扫视了一下玖月,嘿嘿『淫』笑了一声,站在门口等着。
张姨拉拽着玖月进了浴室。
一进去,张姨脸上的笑容就变了。
她使劲儿在玖月胳膊上掐了一下,啐了一口:“不要脸的狐狸精!呸!”
玖月完全没有防备这个女人,手臂骤然被掐的青了一块。
她疼得闷哼了一声,眉头一皱。
她现在虚弱可怜,完全就像待宰的羔羊。
张姨去扒拉玖月的衣服,玖月打开她的手,冷冷道:“我自己来。”
张姨鄙夷地松开手,呸道:“什么玩意,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别给我们老杜惹上什么脏病!”
老杜?
杜哥?
玖月身形有些晃动,又打量了一下张姨,四十来岁,一米六左右,有些胖,穿着一身花格衣裙,虽然土气,但很干净。
玖月沉思了几秒,大约猜到了这个“张姨”的身份。
现在,她倒是对那个“杜哥”有点兴趣。
“张姨,这个度假山庄,是你们自己的吧。”玖月打开了水龙头,并没有在意旁边是不是有人在看,脱去了衣服。
冷水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却也让她的头脑清醒。
张姨打量着玖月年轻而又白皙细嫩的身体,嫉妒又羡慕。
“关你屁事,洗干净点!”
玖月躺在地下好几天,日晒雨淋的,这会儿既然难得让她洗个澡,她也不会客气。
等洗好了,张姨将睡袍扔给玖月:“穿上滚出去。”
玖月套上睡袍,精神好了一点。
“你们家老杜,和那么多女人上床,你也真能忍。”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