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也四十来岁,但看上去比那个张姨年轻不少,不算丑,可也谈不上英俊,标准国字脸,身材健硕,皮肤黝黑。
他看到玖月眼前一亮,目光肆无忌惮地在玖月身上游走。
“脱了。”他说道。
玖月没动,只是目光淡然地看着他。
杜良微微蹙眉,手中倏然一动,一道风刃割断了玖月耳边的长发。
她挑了挑眉,竟然是风系,而且看上去,等级和她的不相上下。
这个人,有碎片?
“脱衣服。”杜良再次说道,“下一次,我会瞄准你漂亮的脖子。”
玖月依旧没动。
杜良顿时没了耐『性』。
“杜哥。”就在杜良准备再动手之际,常寒生开口,“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杜良幽幽地看向常寒生,冷漠道:“寒生,我听世海说,你对这个女人很上心。”
胡世海告状在常寒生的意料之中,他不卑不亢地说道:“的确是很上心,因为,有关于她的事,我正要向你汇报。”
杜良沉默了几秒,翻身起床。
胯下那黑不隆冬甩来甩去的东西,看得玖月很恶心。
杜良套了条裤子,转身朝另外一间房走去。
常寒生压低了声音在玖月耳边说道:“不要想逃跑,你跑不掉的。”
“我不会跑。”玖月冷静回答。
她还需要吸血,可不会这么轻易地走出去。
常寒生这才转身去了杜良的那间屋子。
一进去,他就开门见山道:“这个女人的来历很奇怪。”
“所有山庄里的女人,来历都不明。”杜良显然因为常寒生对他看上的女人青睐有加很不高兴。
“杜哥,我不知道胡世海是怎么介绍这个女人的,但你不觉得有问题吗。”常寒生直言道,“她衣不蔽体地躺在草丛里,却身上毫无伤痕。现在不是过去,吃人的僵尸,甚至是树木花草都可能会吞食掉一个活生生的人。”
杜良沉默了几秒,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点了支香烟:“继续。”
“不管她独自一人在那个地方停留了多久,这都很不科学,更不正常。”常寒生上前一步,恭敬道,“而且,她认识军方的人。”
杜良抽烟的手指一顿,哼道:“你以为现在『政府』还有空来搭理我们?”
他们,曾经是黑社会,控制女人卖银,犯毒,走私军火,是『政府』和军队极力打击的对象,活得像地底下的老鼠,永远见不得光。
但现在,他们是一方霸主,没有人敢对他们指手画脚,他们可以要他们想要的一切。
常寒生道:“军队不会来管我们,可如果她真的认识军方的人,那她现在也许在军方那里就是失踪,她的情况太特殊,我们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军方的人来找她。”
杜良抬眼看着常寒生,吐出一个烟圈:“我记得,你讨厌女人。”
“是。”
“那你抱她回来的时候,没有讨厌她?”杜良不是不信任常寒生的说辞,但这还不足以让他放弃一个到嘴边的美味。
他已经三阶的风系,整个山庄都无人能敌。
更何况,他还有一个特殊的能力,所以,所有人都惧怕他。
他更无所畏惧。
“她的确是个异类。”常寒生倒是坦白,“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就更怀疑她的身份来历。”
常寒生是他的军师,从末世前就一直跟着他,做了近五年的事。
这个人不近女『色』,不贪财,不恋权,整天抱本书,像个书呆子,但实际上,他们每次的计划行动,包括对警方和军方的反侦察,全是常寒生一手策划,而且,每次都会成功。
他是他的得力助手,杜良倒是不太怀疑他的用心。
就算是真对外面的那个女人有了心思,倒也可以送个人情,好让常寒生将来更忠心地为他卖命,不过,也得是他先尝过以后再赏下去。
如今美味就在眼前却不能享用,这让杜良很不爽。
常寒生也不催促,他太清楚杜良这个人,末世前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越是『逼』得近,他越能唱反调。
过了良久,杜良掐灭了香烟,说道:“把她带出去,单独关押,派人到山庄附近打探侦查,三天内,如果有人朝这边来,就把人放出去,如果没有……”
常寒生颔首:“如果没有,我再把她带来,让杜哥你享用。”
杜良邪气地笑了笑:“酒是越存越香,我就给她三天时间。”
“是。”
杜良挥挥手,示意让他们出去。
常寒生一躬身,转身出了门。
他前脚刚走,杜良后脚就拿过一个对讲机,小声吩咐:“监视好寒生和那个女人,如果他们有任何不轨的行动,格杀勿论。”
常寒生还不知道杜良的心思,出来对玖月示意:“跟我走。”
玖月有些讶然:“放我走?”
“跟我来。”常寒生也担心杜良变卦,拉起玖月朝外走去。
“哟,这么快就出来了?”门岗好奇地扫过玖月,看到她完好无损,很吃惊。
常寒生冷冷警告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
门卫连连点头:“知道知道,能跟杜哥,哪能不知道这些。”
常寒生拽着玖月就出了楼。
“呸,装什么清高,还不是杜哥身边的一条狗。”身后隐隐传来鄙夷声。
玖月似笑非笑地看了常寒生一眼:“看来,你的人缘很不好。”
“我不需要他们喜欢我。”常寒生目光冷淡,“我只需要活着。”
玖月不置可否,却拐着弯的骂他:“活得像狗,也是难得。”
“安久。”常寒生倏然停住脚步,也不动怒,目光微敛,“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就安全了,三天时间如果没有其他人来找你,你依旧逃不掉。而且,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到时候你要伺候的男人,就不止一个。”
玖月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看看你们能不能等到我伺候人的一天。”
她转身看向小院子孤零零的铁笼,挑眉道:“那是我这三天的地方,是吗?”
常寒生眉头深锁,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