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森不置可否：“也许。”
玖月没有理会他，转身又出了大楼。
外面的僵尸已经有了一两万，但对玖月而言还不够。
真州市已经全完被废弃，曾经那些商场商店里，再没有其他的可用东西。
而她，需要更多的僵尸来扩充自己的军队。
有些东西，真州市市区已经没有了，她还要往外去寻找。
僵尸里目前智商能正常的没有多少，但是，她也知道，只要喝了她的血，僵尸的发展会更加迅速。
目前能控制多少，还是未知数。
赵历又带了一群僵尸回来，他走到玖月身边，单膝跪地：“主人。”
“休息。”玖月划开手腕，让他喝了一口血。
“是。”赵历带着回来的僵尸，有序地站在一旁休息。
玖月站在僵尸群里，闭上了眼睛，一身黑衣，黑发，几乎隐藏在其中。
血，不够。
要想提升自己的异能，只有那几个人献血是不够的。
目前她的精神力有七阶，风系有六阶中段，木系在五阶初段，而火系只有二阶。
要想没有伤亡地对付谢丘城和林曼曼，甚至整个北城基地的士兵，这点异能是不够的。
她不知道林曼曼的精神力会达到多高，从之前交手来看，林曼曼的精神力也在七阶初段，而林曼曼手里有太多的碎片可用。
而她，碎片起不了作用，而唯一的那块属于她的陨石可能也落如了谢丘城的手里。
现在要想提升异能，只有血。
而且，从她的眼睛再没有恢复如初开始，她无论吸多少血，都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负担。
她如今就像当初在山庄里被下了催情『药』一样，没有极限。
她需要，至少三个人的活人血，才能提升一阶。
异能越多，需要的血越多。
“玖月。”
一个声音遥遥响起。
玖月睁开眼睛，看到常寒生站在不远处。
她所在的位置全是僵尸。
虽然在她的命令下，僵尸不会攻击，但常寒生还是没有走过来。
玖月迈步走了过去：“什么事。”
“你需要多少血？”常寒生一扶眼镜。
玖月微眯眼睛，没有回答。
常寒生可以说是他们这群人中的智囊，如今石天被抓，可能也就只有他最清楚玖月心里在想什么。
杀人。
毕竟，当初在山庄里，最为接近“尸化”的她，就是常寒生。
人类对她现在的她来说，只是食物。
就连她最为信任的廖承峰来说，也不再是伙伴。
“你想杀了那些累赘？”常寒生再次问道。
异能者还有些用，而那些普通人，除了当食物，的确是个累赘。
“不。”玖月反驳了常寒生的话，“他们是石天当初救下来的，我给他们活的机会。”
常寒生平静道：“那么，你的确需要血，需要活人。”
“对。”玖月也不隐瞒。
“找到了吗？”常寒生又问道。
“不用你『操』心。”玖月的确有血『液』的需求，但是她会自己去找。
杀人，本就对她没有心理负担，更别说是现在。
“我只是提醒你，死在周边的话，我们会很难办。”常寒生很淡然地回答。
玖月对常寒生这种冷漠又带着讽刺的话语也不在意，这个人无论嘴上有多偏激，但在关键时刻却从来没有任何的背叛。
“当然，如果你不在乎，也没关系。”常寒生又说道。
“我的确不在乎。”玖月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另外一个方向。
“怎么？”
玖月微敛眼睛：“有人在往这边来。”
常寒生也敛眉：“能知道有多少人吗？”
玖月没有回答，脚下一蹬，朝着感知到的方位，飞奔而去。
“嗷呜——”小狼叫了一声，也瞬间跟了出去。
莫森靠在门边，看着出去的玖月，头一抬，问道：“她是去哪儿？跑的这么急。”
“找食物。”常寒生回了一句，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僵尸，竟然没什么动静地还站在那里，只是目光灼热地一直盯着这栋楼。
莫森一挑眉，很快就理解到了常寒生说的食物。
他不置可否地低笑出声：“我突然不知道我们一群人跟着一群僵尸要做什么。”
而这群僵尸，还有一个智商不低的头领。
“备战。”常寒生又说了一句，走到莫森跟前，身高略矮的他，却丝毫不惧莫森释放出来的军人气势，“莫少校，想必，你应该是最清楚这之后要打仗的状态。”
莫森一敛眼：“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们这群军人要做好心理准备。”常寒生看到穆战走过来，一扶眼镜，“玖月肯定会让你们也动手。和自己的战友兵刃相向，应该很难接受，不过，到时候可由不得你们同不同意。”
常寒生的陈述全事实，却也因为事实，让人难以接受。
穆战愿意为国家为人民而战死，却着实不愿意，因为一些人的野心，和自己的战友打仗。
“你现在是在游说我们提前走人？”莫森似笑非笑地说道。
常寒生淡然道：“你认为，你们还走得了吗？”
莫森一耸肩：“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你真的可以试试了。”常寒生也很平静地回答，又礼貌地一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莫森从衣服里拿出一包香烟，递给穆战：“抽吗？”
穆战沉默了良久，伸手拿了一支，点燃。
可只吸了一口，他就呛得咳嗽起来。
“嘁，一个大男人竟然不会抽烟。”莫森极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穆战也没回答，又狠狠吸了一口，终于不咳了。
“你也别有那么重的心理负担。”莫森倒是比穆战坦然，“你知道我们隐龙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杀了多少叛徒？又有多少是和和我们一样的军人。”
穆战一怔：“我出任务，从来没有这些。”
莫森一笑，吸了口烟，拍了拍他肩膀道：“当然了，隐龙队做的，永远都见不得光，你们不知道很正常。或许一开始会让你很难受，但是，你要保持一个信念。”
“保家卫国。”穆战回答。
“对。”莫森眼神如炬，“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