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她怎么敢杀人
“大爷爷,消消气,应该不会再来杀手了,我搬个地方,是不想再和杜家人对上,不想去当庶子,只要我们不认,他们也没办法。”
夏大江点点头:“走吧,出去两年,想来也好,这里几个庄子我们帮忙看着。”
“那两位堂兄怎么办?还在这里读书吗?”
夏大江道:“他们不走了,丰儿过明年还要院试,就在府学挺好,离家也近。”
“大伯,那以后还是让两位堂兄住开源庄吧,虽然远点,安全。”
“好,我会天天接他们上下学,庄上骡车也方便,久时,你把两个庄上八个护卫都带走吧,庄上现在的半大小子已经练的差不多了。”
夏久时一想,确实这样,前前后后买了不少的半大小子姑娘,都一直习武,护个庄子不是问题。
“那好,如果有什么难事,直接去找姚山长,让他带着找知府大人,庄门守好,应该没什么事情。”
“我知道,要走就快些走,几个庄子我会看好的,你们的去向没人会知道。”
“是。”
大爷爷已经平静下来了:“躲两年也好,怕也是不怕的,再怎么侯府夫人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杀人,不行咱们就去告他们。”
大奶奶泣不成声:“孩子已经这么可怜了,还这样对他,杜家不是好人,千万不能进去,避避吧。”
两位伯娘一直掉泪,这些高门,孩子不去怎么也不行?
当天晚上,夏久时找来许庄头和夏盛,如此如此,一一安排。
没什么不放心的,三个庄子早已经有条不紊,人心紧成一团。
“高管家肯定是随我了,这里就许庄头和大哥好好管理,有事跟大爷爷大伯商量,我会每三个月派人过来看看,这是三百两银票,大哥,留着以防万一。”
“大地窖放着特制的药水,可保三个月用,到时候我让人送回来,定期拌些给鸡吃,制护肤品已经由余娘子接手,米酒由盛开接手,这几个月米酒本就是他主做,货款交大哥管。”
“大哥,庄上的农活主要许庄头管,你主要负责其他杂项,药水千万看好了,只能你、许庄头,余娘子、盛开四人能动,其他两个庄子我也留了一些。”
许庄头也点点头,对主子走他也很不舍得,但怎么办呢,遇上这件事,避避也好,“主子,庄上您放心,我和堂少爷会管的好好的。”
夏盛叹口气:“早走吧,放心,其实不用留银子,每个月收入不少。”
夏久时笑:“银子多留些放心,另外两个庄子也留了备用金,大哥,隔些日子去一次牙行,遇上不错的半大小子姑娘,买些进来,但一定要习武学文,不能光做事。”
夏盛点头:“我知道了,你这次可带些走?”
“不带了,高管家已经带走四人,另外两个庄子的八个护卫全带走,其他不能动了,这里才是我的家,两年后我们会回来的,到时候还要乡试呢。”
夏久时从没有如此希望自己早早高中,再富没有权还是不行的。
王姨家和舒家各留一封信,回头让夏盛派人送去,只说出去游学,生意照旧。
两天后,蒙蒙亮,夏久时带着一家子,还有高文三兄妹,夏家八护卫,李虎李梅,以及几个书童,二十多人上路了。
除了高管家带走的马车,剩下的七匹全带了,当然小马暂时还不能用,只能套五辆马车。
庄上牛车骡车也够了。
杭州高文高武都去过两次,路也算熟,如今途中也平安,为了安全,夏久时还是花了点小钱,跟在一个商队的后面。
这天,盛开已经到了安宁侯府,他没有冒冒然找上门,一直在附近守着,终于在第二天傍晚守到了杜靖。
“大人,大人,请留步。”他见过一次杜将军,不会认错的。
杜靖看是一个半大少年,应该是一个小厮,“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盛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大人,我见过您,我是淮南府夏家的人,这是我主子给您的信。”
“久时?杜江,接过来。”
“大人,信已经送到,告辞了。”
杜靖摆摆手,不知道儿子写信什么事?骑马进了前院书房,拿信一开,瑟瑟发抖起来,恶妇,怎么敢,怎么敢买凶杀人。
他还是个孩子,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没享一天侯府的福,竟然买凶杀人。
银子多是吧?夫人的身份好是吧?
他都不敢想,如果不是孩子有功夫,如果不是孩子买了护卫,万一成了,不,他不能想。
那是他心心念念的儿子。
杜靖拔脚朝后院走去。
这个恶妇不能留了,他不能有这样的妻子。
“咦,靖儿,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侯爷刚刚准备去老父亲那转转,碰见侄子黑沉的脸。
他这个侄子很少这样露在脸上,一直是温文尔雅。
杜靖把信递给大伯。
“这个恶妇,她怎么敢?”杜侯气的七窍生烟,“走,去你爷爷那,最好这次是休了她。”
二院红梅正跟大小姐拜别,她哥哥今天来接她了,卖身契已经到手,可恨大小姐竟然一点赏银也不给。
想她服侍大小姐已经十一年了,七八岁就在跟前当牛做马。
算了,赶紧走吧。
俩兄妹很快走出侯府,就跟着上了骡车,一家子扬长而去,房子已经卖了,为了断了麻烦,李大满将剩下的二百两银也给了杀手坊,不管成与不成。
有了卖房子的一百,这次赚的五百,兄妹三足够到新的地方好好生活了。
这样的大小姐还是远离了吧。
老侯爷又惊又怕,幸亏大重孙是个有本事的,如果是个文弱书生,只怕早已经没了。
“杜管家,着人让小张氏赶紧过来。”
“是。”
这边张氏刚刚放了红梅离开,就是怕有个万一没有成,自己人证物证都没有,晾侯府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但李大满这么绝决地让妹妹回去,还是让她很不舒服,于是一文钱的赏银也没给,反正自此以后再也不找他们了。
只是这样,自己得赶紧准备多找下手了,银子,这次没了一千两,自己的几个铺子年年亏钱,今年干脆租了出去,只是租金太少,毕竟不是好旺铺。
庄子她只有一个,离京城很远,不值什么,这是母亲唯一给她的实在嫁妆,其他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相反这些年从她这里拿走多少银子。
不然她也不会有事时拿不出,更没钱置好庄子好铺子。
不行,还是想办法从相公拿要些实在的,怎么拿来钱呢?儿子刚刚十一岁,谦谦君子一个,吃的用的府里出,娘俩一个月两百两零用钱,不少了。
“大少夫人,老太爷叫你过去。”
“杜管家,可知老太爷叫我什么事?”老管家是老侯爷身边第一人,小事从不会让他亲自跑。
难道是……
不,不会的,一个小书生,力气稍微大点的,就可以杀死他,何况这次出动的是两个杀手,会万无一失的。
张氏很快到了老侯爷的院子,等他的是一家三个主子的怒目。
面对老侯爷的指控,张氏心凉一片,但死也不能认啊,好在对方没有证据。
“祖父,大伯,相公,我没有,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冤枉啊,是,我是不舒服,但一个庶子而已,无非是多养两个人,我怎么会找人做这种事?”
“张氏,两个人还在知府衙门,他还是个孩子,再说,还没有确认,你怎么能滥杀无辜?张氏,我要休了你。”
“相公,不是我做的我不会承认,成亲十几年,聚少离多,我在家为你生儿育女,服侍婆婆,那一点做的不好。你不能休我,不然我带着儿子撞死在侯府大门。”
老侯爷气的发抖:“你这个恶妇,休了,休了。”
“父亲,父亲,不能休啊,如果青儿做错什么事,我会教训她,不能休啊,休了宇儿就没有娘了。”
大张氏跌跌撞撞跑来,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丫头说了急匆匆赶来。
“张氏,你这个侄女好本事,竟然找杀手去淮南府杀那个孩子,这样的人我杜家留不得。”
“啊,老天爷……”
“母亲,我没有,不是我做的,我没有。”
最终也没有休了张氏,只罚一年不出院子,因为大张氏摇摇欲坠,宁死护着。
杜靖再怎么也不能看着母亲死。
夏久时不管侯府一地鸡毛,一家人正跟着商对后面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