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父皇把军队给我了,可我也只是看了几本兵法,还从来没有实践过呢,这是你的军队,他们应当还是更加乐意听你的。”
纸上谈兵和真正的战场实践是不一样的,她会去边疆,可这些人毕竟是陆言良一手带出来的,只有在他手上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力。
似乎是害怕被误会,陆言良急忙解释。
“莫家军只听令牌的调遣,这是军规,还请放心。”
顾徽歪了歪头,“当然放心呀!”
她拍了拍陆言良的肩膀,“不过我父皇这个人一向多疑,这毕竟是军队,在你没成为我家的人之前,令牌还是得在我手上。”
陆言良抿唇一笑,“徽儿,多谢你!”
谢谢你的信任!
顾徽试探性的看着他,“你没什么想问的了?”
“有!”
陆言良似乎带着一些幽怨的看着顾徽,“那个绿茶是谁?”
竟然和徽儿动作那样的亲密!!
顾徽:“……”
“人家叫吕茶,你见过的,是父皇派来保护我的。”
陆言良怀疑极了,“他那样…能保护人?”
莫不是皇上瞧他不顺眼,特地选了一个矫揉造作的小白脸,以保护的名义安插在徽儿身边?
瞧着某人的一脸醋意,顾徽乐极了。
“你想什么呢!除了这个没什么其他要问我的?”
陆言良摇了摇头。
“等到徽儿愿意和我说的那一天,我会好好听的。”
起码现在能够让这些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也代表着小丫头相信他了。
他认识的那个顾徽,是能够在大殿上和群臣互怼的骄傲公主,是能够以一己之力成为史上最年轻状元的女子。
她的身上有再多的惊喜,都不足为奇。
一般这种组织都会有保密的规定,徽儿可以尽管保持自己的神秘感。
至于他……
他会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他也不想自己成为顾徽成功道路上的牵绊。
陆言良抿唇一笑。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的了解她。
……
顾治的工作效率不是盖的,在朝堂上宣布的那些大臣名单很快的就被落实了下去。
空出来的位置都选了一些懂事听话,立场中立或者是保皇派填补上。
这一次的处理浩浩荡荡,顾治也不像之前那样顾及着某位皇子的关系,网开一面。
把为太子撑腰的念头摆在了明面上,让一些心中还有着别样心思的人恨极了。
勤政殿
如今的勤政殿每天从白日忙到晚上,从各地飞过来的折子快要把御书房给堆满了。
放豪言一时爽,售后的工作却让人头疼到爆。
顾徽刚刚走进去的时候,太子和顾治两个人趴在案桌上奋笔疾书,有小太监不断的往案桌上递交奏折。
虽然一直在处理奏折,却没有明显减少之势,让太子一看着便觉得绝望。
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父皇,儿臣请求出征北戎。”
打仗虽然可怕,可现在却更加可怕。
太子摸了摸自己眼底的黑眼圈,觉得回去一定会被青子嫌弃了。
顾治没好气的瞪了太子一眼,“朕都这个年纪了,你还要和朕抢御驾亲征的机会?”
有本事自己当了皇帝,再御驾亲征啊!
“可是父皇……”
“可是什么可是,别偷懒!”
太子回过了头,却发现仅仅是说了两句话的功夫,桌子上面的奏折又高了。
他悲伤地叹了一口气,埋头在案桌上不间断的看着。
太子真的很不能理解,二皇弟和三皇弟为何那么处心积虑的想要把他踢下太子之位……
他们真的对看奏折这么有兴趣吗!
(*?????)
顾徽弱弱的开口,“父皇在忙吗?”
顾治的眼前一亮!
他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笔,热情的冲顾徽招了招手。
“灵儿来了啊!”
顾徽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来勤政殿的决定是错误的。
她咽了一口口水,“灵儿是来说,我追到了北戎五皇子,把人……给放了。”
她简洁意赅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没事儿,放了就放了。”
一个北戎的皇子,死了并不能造成多大的价值。
顾治热情的冲顾徽挥了挥手。
“朕要御驾亲征,京城就留着太子和长宁看着了,长宁过来,先提前适应一番。”
顾徽咽了一口口水,她向摇拨浪鼓一样的摇了摇头。
“我不要!”
她义正言辞的指着太子,“父皇你怎么可以这么做,监国的重任应该是交给太子哥哥的!”
“太子哥哥,你说……”
她看到了一脸渴望的太子。
“妹妹说什么呢,咱们是一家人,我忌惮谁都不会忌惮妹妹。”
“若有不能决断之事,还希望着妹妹给予建议!”
【太子:(≧ω≦)/】
顾徽:“……”
顾治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好呀好呀,兄妹齐心,朕也能够放心了。”
“不行!”
她闭上了眼睛,大声喊道,“我也要去前线!”
顾治皱了皱眉头,“京城里的事情朕都安排好了,你这小丫头还去前线做什么?”
真以为前线是那么好玩的地方?
“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朕又如何放心的下?”
他叹了一口气,“若是想要替陆言良报仇的话,朕会带他去,那3万兵马也可以先交给他。”
顾徽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顾治,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嘿,你这孩子什么意思!还敢消遣朕了!你说说,你又不是精通兵法的大将军,你去了能有什么用?”
“我可以保护父皇!”
顾徽一脸认真的看着顾治,“父皇手无缚鸡之力都能去前线,我还有一身武功呢!”
说不定到关键时候,她还真能派上什么用场。
顾治:“……”
太子缩了缩头,装作认真看奏折的模样,却暗戳戳的关心着两人的对话。
对自家妹妹犯上之语已经习惯,甚至有些期待父皇的反应。
顾治嗤笑一声,“手无缚鸡之力?”
是他对着丫头管教太松了!
“难道不是吗?”
顾徽同样缩了缩头,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父皇使用过武功,唯一一次拿起剑还是好几年之前。
在她的心里,自家父皇一向是只会动嘴皮子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