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野山参,年轻的时候和你爹他们见过一次,能卖上不少钱。”
这可让家里其他人高兴坏了,没想到上山两次,又是灵芝,又是野山参的,看来他家真是被神仙眷顾了!
听到这野山参又是温淼淼带着大家找到的,周梅芳乐坏了,搂着她又是亲又是抱的,“奶的小乖乖哟,真是个小福星,有你在奶就不愁了!”
周梅芳一边帮着收拾东西,一边招呼着大家进屋吃饭。
吃过饭后,男人们力气大,便把那冬笋处理了,扒去表面的干皮,留下几根最近吃的之外,其余的都拿刀切成条摆在竹篾里,晒好之后能存放好些日子呢。
至于蘑菇,不好存放,则是去除表面的落叶后晾在厨房里,等明后几天赶紧吃了也就罢了。
药材和那人参都被大家简单处理之后放进了温二凯的背篓,只等明日他去城里卖掉!
夜深了,大家都忙完手头妇人活儿回房休息。
白丽娘从外面回来,细心的把房门关严实,她拉着温淼淼面对面坐下,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小九,你跟娘亲说,你是怎么发现那些东西都在哪儿的?”
温淼淼心中咯噔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她既然敢展现出自己的能力,肯定早就想好了说辞。
见她不说话,白丽娘又轻声问了一遍,“小九,你跟娘亲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温淼淼装作努力回想的样子,歪着头看着白丽娘,许久,才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娘亲,小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九只知道每次出去的时候,好像能感觉到什么,尤其是去山里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地方感觉不一样,结果每次都能找到什么东西……”
温淼淼说得玄之又玄,真话嘛,当然不能告诉他们,但好在这个世界的人都比较迷信,只要自己编的够玄乎,就不怕他们不相信。
果然,她话音刚落,之间白丽娘的脸色瞬间变了,从一开始的忐忑和好奇,变成了震惊和呆滞。
她愣了许久,看向温淼淼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意味深长,仔细看,还能看到最深处掩藏的不舍与担忧。
温淼淼疑惑的看着娘亲骤然泛红的眼眶,紧张的抱住她的胳膊,“娘亲怎么了?不哭不哭,小九给娘亲吹吹……”
这下白丽娘就更伤心了。
她早就知道自家闺女的不凡,知道她身上有特殊的气运,今天听她这么一说,恐怕她的小九,的的确确是哪家仙人座下的童子!
恐怕是来凡间历劫的,但无论她是什么仙童,首先都是她的闺女,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白丽娘想起小时候,村头大树下,那瞎眼的老爷爷,给他们讲的这种故事,像这样下凡历劫的仙童,功德圆满后就得会天上去了,一般情况下,都活不过十五岁,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白丽娘心中是又忧又怕,她干嘛抓住温淼淼的小胳膊,一脸紧张的叮嘱她,“小九,听娘的话,以后千万不要乱跑,要时时注意,刻刻小心,千万不要磕着碰着,对了,也记得千万不要去河边……”
白丽娘拉着温淼淼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把自己能想到的事情,都跟她交代了一遍,生怕她一个没看住,温淼淼就会离她而去。
哪怕那是历劫完回去天上,对于孩子来说是好事,但是她也舍不得孩子。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女儿,若真是仙童要回去天上,那便等她平安长大,阳寿尽了再离开吧。
可温淼淼哪里知道,自家娘亲脑补了这么多,只没当回事的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清晨,温家一家人还没起身,黄杜鹃已经早早的起床去鸡圈喂鸡了。
早晨寒气还很重,呼吸之间嘴巴里吐出的都是白气,黄杜鹃搓了搓有些发冷的双手,赶紧把野菜剁了和着一些米糠拌成鸡食。
鸡圈不大,里面的鸡也因为寒冷挤作一团,看到黄杜鹃,一个个迫不及待地跑到最前面倒食儿的槽前,等着她投喂。
黄杜鹃把食物均匀的倒开,趁着鸡全在前面吃食的时候。
她的目光在鸡圈里面扫视一圈,看看有没有鸡蛋。
这年头,鸡蛋也是珍贵的东西,家里养鸡大部分都是为了鸡蛋,成年母鸡差不多两到三天下一次蛋,一天一颗蛋的母亲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黄杜鹃喂养了家里的鸡这么长时间,早就把家里的每只鸡下蛋的规律,和偏好的地方摸得清清楚楚。
正当她往后看得时候,却发现了不对劲,家里一共养了十只鸡,九只母鸡用来下蛋,一只公鸡用来报时辰,可她今天一看,怎么好像多了一只鸡。
黄杜鹃奇怪的又数了一遍,却发现,没错!真的多了一只鸡!
这可奇了怪了,要知道这年头家里的鸡算是最重要的肉食和鸡蛋的来源,官府规定,每家每户必须得养五只鸡,他们也是因为家里人多才多养了五只,想着家里孩子多,可以挖野菜捉虫子,十只鸡刚刚好,多了也养不起。
这一向都是好好的,每家每户都把自家的鸡是看得紧紧的,咋可能会丢鸡呢?但这家里突然多出来的一只鸡又是哪里来的?
黄杜鹃疑惑不已,听到她的动静的其他人,也纷纷跑出来看,“咋的了这是?”
周梅芳率先过来,要知道家里的每只鸡她都宝贵的跟眼珠子似的,要是家里的鸡出啥事儿了,她非得心疼死不可。
黄杜鹃指着鸡圈跟周梅芳解释道,“娘,你看,咱家一直都是十只鸡,我咋看着今天好像多了一只呢?”
“这咋可能呢?”听到鸡没事,而是多了一只,周梅芳不相信的撇撇嘴,伸长脖子一数,还真多了一只?
这可奇了怪了,咋回事啊?难不成谁家的鸡跑错了,跑到他家来了?
黄杜鹃对自家的鸡自然十分熟悉,从鸡圈里锁定那只花色陌生的鸡一瞅,鸡冠不大,羽毛灰扑扑的,她不由得惊喜道,“还是只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