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开学典礼和军训誓师大会,大学军训一般都是半个月到一个月,有些军校就是另算了。
余七安没有想到军训第一天就出了状况,一个体育特长生不满教官的指挥,要求挑战教官。
训练场上,很多学生都伸着头望着场地内的两人,教官脸色很黑,这种挑战自己权威的行为是每一个教官都不能容忍的。
余七安扫了一眼,立刻知道这位教官要倒霉,因为这名学生是有功夫在身的,内力至少有十年的标准,而那个教官不过是练了几年军体拳打熬了五年身体,算是外功入门的水平而已。
虽然余七安被这罚站和转来转去的训练搞得也有些烦躁,但是并不认为这些事是没有意义的,而且出于对军人的尊重,那位教官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余七安也不希望出现这种教官被学生削了面子的行为。
这位学生估计有些家传武学,关键是恃强凌弱更是仗着自己有几年的内力无法无天,让人鄙视。估计平时也是自由惯了,仗着武功欺负过不少人,现在更是被人稍微管束一点就忍不住,是该有点教训。
余七安直接一指点出,对方刚摆开架势,就感觉体内的内力快速消散,登时整个人脸色一变,被教官三两下就打倒了。
他这种自不量力的行为立刻引来一大片的嘘声,让他脸色更加难看!
“我的内力呢?我怎么突然间散功了?你们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听到他这话,训练场上的教官更是脸色难看:“武者管理条例不知道么?你竟然身怀内力想对普通人出手,来人,把他关起来,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整个学校里的学生都心中一惊,从两人短短几句话,他们就推理出了很多的事情。
内力是真实存在的,国家有武者管理条例,武者对普通人出手是被禁止的,国家竟然隐瞒了他们这么多。
余七安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因为整个学校有一万多学生,其中会武功的有一两百个,武功最高的那位,就是举着他们学员旗的那个穿着旗袍的小姐姐。
实力已经到了二流顶尖,随着能突破到一流武者境界,关键是这位小姐姐年轻漂亮,还不是靠着体育特长来上的京都大学,这足以说明人家的优秀,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
一场闹剧结束之后,训练继续,立威之后,大家的抱怨声都少了很多。
一天的训练结束,所有人回到宿舍都瘫软在床上不想动。
休息了一会,老四开口:“你们知不知道那个跟教官比武的最后会被怎么处理?”
老六:“顶撞老师,应该会被警告或者关小黑屋吧?”
老五摇头:“根据管理条例,这种行为本来就要严惩,况且他还是妄图用武功袭击当兵的,那罪就更大一级,上的还是军事法庭,这辈子基本完了,勒令退学都是轻的处罚,搞不好还会直接被送监狱里关两年。”
老四不认同:“他虽然想动用内力,不过他不是说内力消失了么?这顶多算未遂犯吧?勒令退学就太过了吧?我感觉留校察看不就行了?”
老五哼哼一声:“教官训练需要杀鸡儆猴,学校也需要杀鸡儆猴,况且军事法庭出了名的护犊子,他未遂不是他不想,而是有人出手废了他的修为,这就跟抢劫的时候,不是歹徒不想开枪,而是开枪之后发现子弹被人家换掉了,这不能说明他心里不想。”
老四:“我爸告诉我,我们要保护好身边的刺头和较真的人,就算不想和他们为伍,至少也要敬而远之,因为刺头可能是唯一一个愿意为你争取利益不求回报的那个。
就像当初原本全国大部分公共厕所都是收费的,后来就是有人觉得不合理,直接告了上去,现在大部分公厕都免费了,还有很多这样的例子,都是有人为了大家的权利在奔走钻牛角尖,咱们应该尊重他们。
就像这位同学,正是因为他的挑战,大家才有机会降低训练强度,虽然他失败了,但是他也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情,咱们不应该嘲笑,也不应该幸灾乐祸。”
老大:“话好像有点道理,但是总感觉像是在偷换概念,这不就是自己不上前,怂恿别人去帮自己争取利益么?
我怎么感觉你爸的教育好像有点问题啊!”
老五:“是啊,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种行为很符合当官的人的形象,另外,你爹教会你这么多好用的道理,没有教会你要少说话么?
怎么?想把我们也培养成你爸的忠实信徒么?”
老四:“我说这些也是为了大家好,大家要是不愿意听……我以后少说就是了,我爸告诉我,一个宿舍里要和睦相处,以后出去你就会发现,相比起社会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反而是宿舍里的同学关系最简单纯粹!”
余七安摇摇头,孩子始终是孩子,老四他爹教他的这些东西确实都是有用的知识,但是这些确实只适合做,不适合拿来说。
这些话只适合父子坐下来谈心的时候,或者是老师带上关门弟子把这些知识传授出去,而不是现在这样让大家讨论。
老四这孩子看着学了一肚子人精学问,可无奈自己不是个人精,就成为现在这样,不合时宜的都往外说。
现在老大也表达了对他这种做人做事风格的不满,老五更是有针尖对麦芒的感觉,至于老六,一开始两人的人生观价值观就不同。
老二很少发表自己的观点,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就剩下自己平时爱笑,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
老四就问余七安:“老三,你怎么看?”
余七安:“我在想,咱们学校里绝对不止他一个会内力的,咱们为什么以前都不知道这种事情呢。”
老四:“你们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以前我爸告诉过我,他就见过那种跟武林高手一样的人。”
老五:“这个有什么奇怪的,在京城这种人更多,偶尔在小区里就能看到人从头顶飞来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