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欲擒故纵
“相公,你也脱衣歇了吧。”
身后传来娇脆略带羞涩的声音。
文彦起身除去新郎服饰放好,在外侧躺平。
想起姐姐说的下一步,方清宛有些害臊,可还是一鼓作气,在软衾下面把中衣扒掉,才转眸面向文彦,她脆嫩甜润的音色,充斥着十足的底气:“紫苏姐姐说,我二人虽年纪小,不能洞房,可既然作为夫妇,对彼此身体有所了解,也是一种权利与义务。”
从自己紊乱的思绪里挣脱出来,文彦茫然地偏过脸,才发现衾被里的小丫头香肩外露,肤白若雪,一怔之下,慌忙收回视线,心头小鹿东突西撞,一张脸也徐徐腾升起一片红云。
见他这样,方清宛胆子大了些,加上交杯酒的作用,她一骨碌爬起来,坐到文彦腰上。
见她全身只着遮不住多少的粉色内衣裤,少女冰肌玉骨、幽兰沁香的娇软身段,尤其那与小腹处紧密接触的温软,让文彦感觉身子发烫,随即呼吸一紧,正想把直愣愣的目光移开,就见小丫头开始脱剩余的衣物,他急忙伸手握住其手腕,怕自己伤了她,又收了力道,才轻声道:“你干什么?”
宛儿一脸的理之当然,“紫苏姐姐说了,我们既然已成亲,好比小狗撒sā尿以示领地,我也应该在你身上做下印记,证明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若知晓小丫头这么缺心眼,当场把她给卖了,紫苏恐会后悔不及,自己一定是脑子瓦特了,为了这丫头早日将夫君拿下,专门来新房一趟给她做婚前辅导,尽管这指导多少带了一些捉弄心思在里面。不过,她可不会承认就是了。
昨夜紫苏和宛儿同床而眠,当时她想说来着,可有点不好意思,宛儿被送进洞房,她一个没忍住,便教了她这个幼稚可笑的御夫术。
在她想来,文彦再优秀,在前世也才上初三吧,都说少年情怀总是诗,她还不信了,现在不喜宛儿,不代表宛儿拿不下他。
以宛儿的性子,把小利爪伸出去,占据相公的很多个第一次,没与女子接触过的文彦,没理由不心动。
听小丫头提起紫苏,文彦不知不觉松开了宛儿的手腕,怅恍地问道:“做什么印记?”
若身边人仔细看的话,他失焦的眼神盈出一丝隐深的痛楚。
宛儿狡黠 xiá一笑,“我做了,你不就知道了。”
一转眼被扒了精光的文彦:……
小丫头两次提紫苏,让神魂荡扬的文彦一个没注意,导致自己的中衣险些半褪,临虚回神,正要把小妮子扯下来,想起这些是那人教她的,半抬的手臂颓然地垂落,整个人被漫天掩地伤感的潮水湮没,那抖颤了几下的羽睫慢慢阖拢,蔽掩了挣扎与凄怆交织的墨瞳。在他惨白的俊颜微侧,埋进大红鸳鸯枕的一息间,冰寒的神色闪过一丝绝决,近乎赌气地想看看,她究竟会教宛儿什么?!
单纯的少年哪里想得到,对义姐亲近却更尊崇的方清宛,哪怕紫苏让她找根铁棍把天捅破,恐怕这傻丫头都会一直尝试下去,除非义姐主动喊停。更惶论这在其他女子眼里放荡不羁、恬不知耻的主动出击,是经紫苏姐姐嘴里说出来,羞人答答却易如反掌的,那就不是事儿,就没她不敢执行的,且还会毫厘不爽地执行。
于是乎,眼见新郎放弃抵抗的小妮子,唇角勾勒得意一笑,把新郎一鼓作气扒光,再根据姐姐所说,“闭上眼睛,免得被当成色狼”,只埋下脸去,象只小狗一样,把夫君从头到脚啃了个遍。
本来还沉溺于对心上人由爱生怨,由怨再生愤,纷乱如麻的思绪里,可随着小丫头在文彦身上兴风作乱,仿若一个掀天白浪打来,几乎淹没了他所有的神志,只所有感官聚集在宛儿那离经叛道、妄作胡为的动作中,尚来不及惊愕,就已渐渐的呼吸加重,到后来有些心火难耐。
16年枯燥的生命,似强硬的塞进一束阳光,让他的心悲戚之余,却倍感矛盾与彷徨。---这束阳光是那个人,还是......撩拨自己的小丫头?
方清宛用口水把人涂满印记,才一翻身,躺回了自己被窝,紫苏姐姐说过“抓住男人的心,要懂得欲擒故纵,不要恋战”。
被啃的心火泛起的文彦,对小丫头这番操作有点蒙,这就完了?---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背朝心上人躺了会儿,听身后悄寂不动,方清宛转身将绣有百鸟朝凤的缎被给相公盖好,瞅了眼盯着床幔、目光空冷的文彦,自己又翻身躺回原来的位置。
小丫头觉多,心思单纯,自觉完成了紫苏姐姐交代的任务,人一放松,脑袋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身畔传来浅浅的呼吸,文彦侧转身瞧着小丫头的后脑勺,眸底一片复杂和纠结。
在山上跟师傅、师兄弟待了8年,心性淡泊清冷,却纯洁无瑕的少年,此刻涌出一个念头,---她都这样对自个儿了,自己算是她的人了吗?或者说,她是……我的人了吗?
可是转瞬,身为男子的自尊心,让他觉得有些憋屈,下次他也要啃回去才行。---定要在她身上也做些印记,她才能算,我的人。
文彦连着几日发现,小丫头白日见不到人影儿,晚上早早的朝墙歇下,也不与自己说话。
让他隐隐有一种占完便宜,就无视自己的荒谬的委屈与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