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张顗已经倒在了地上抽搐,脸上全是血。高履行一看自己带来的人被程处默打了,一下子就把桌子给掀了:“你TM的,竟然偷袭。”
房俊一向是冲锋在前,看到高履行掀了桌子冲过来对着程处默就是一拳,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这个时候门口也打了起来,原来是下面的家丁听到上面有动静都冲了上来跟程处默带来的士兵打成一团。
程处默一个人在房间里被房俊抱住,手脚施展不开来,高履行他们几个就上来拳打脚踢,很是吃了点亏。心中暗恨:冲动了,早知道就等人全了再动手。
这个时候耳边响起了天籁般的声音:“谁敢打我兄弟,我去NM的。”程处默顿时就感到压力一轻,少了几只脚,奋力的把房俊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房间里碗碟破碎、惨叫声连连,门外面也是喊杀声不断。
整条街都被惊动了,没有过多长时间,长安县的捕快就匆忙的赶了过来大喊:“都给我停手,不然全部带到大牢里面去。”
大家都已经打红了眼,这个时候谁还会停手,依然打成一团。这个时候捕快也为难了,这么多人怎么办?全部穿的花枝招展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子弟,抓也不是不抓也不行啊。
这个时候楼上传来了一声惊呼:“放开我们家公子。”
楼下的百姓跟捕快同时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彪形大汉单手提着一个人放到了窗户之外:“道歉,不然我就松手了。”
围观的群众却都兴奋了起来:“哇,这个是谁啊,这么大的力气,一只手就把人给提了起来,还一点也不费劲。”
“他你都不认识?他就是哪个带领两百骑兵突袭东突厥牙帐的苏烈苏定方啊。”
“哦。。。我说怎么这么厉害的,是他就不奇怪了。”
“是啊,能在万军从中杀进杀出的人,果然是勇武过人。”竟然有人欢呼起来:“苏将军好样的。”
“苏将军你打的肯定是坏人。”
“对,让他道歉。”“道歉。”“道歉。”
被苏定方抓在手里的张顗又羞又愤,在长安城里被人吊在窗户外面,下面还有那么多人围观,实在是太丢脸了。长孙冲脸色煞白:“你不要乱来啊,他是御史大夫张亮之子,你伤了他肯定要负责的。”
苏定方冷笑道:“你们背后说人是非,说不过就动手,动手打不过就把老子抬出来,真当道理都在你这边,你说了算啊。”
然后手猛然一松,张顗就感觉自己往下一坠,惊骇大叫:“啊。。。。”苏定方一把又抓住他的脖子像提了一条死狗一样提在手里:“道歉!”
张顗被吓的屁滚尿流,但是这么多人面前要服软太没有面子了,刚要嘴硬,却看到苏定方那冷冷的眼神,嘴里道:“我数到三,你不道歉我就松手。”
房间里人都停了手,程处默跟苏定方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知道他已经动了杀心,劝道:“定方兄,为了他毁了你的前程不值得啊。”
高履行他们也害怕了,吃个饭吃出人命来,张亮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肯定对他们恨之入骨,也跟着劝:“你不要乱来啊。”
“长安城里当街杀人,你胆子太大了吧。”
“张兄,你就服个乱,先下来再说。”
苏定方根本不理他们在耳边啰嗦,坚定的说道:“一、二、。。。”
张顗惊慌失措的喊道:“我错了,我道歉,我不应该背后说李东升,对不起,呜。。。。”
下面的吃瓜群众嗨了起来,咦,还有小李探花的事情哦,大家议论纷纷,又展开了丰富的想象力。楼上的苏定方胳膊一抬就把张顗给拎进了房间,扫了一眼众人道:“李东升、程处默都是我的兄弟,有问题当面可以打可以谈,如果再被我听到你们那个背后下暗手,说一些侮辱人的话,我苏定方一定会找你们要的说法。”
“程处默,我们走。”两个人出了房间,长孙冲看看瘫坐在地上的张顗、高履行房俊,叹了一口气道:“先把他们送去医馆,我也去长安县衙走一趟。”
八卦消息流传最快。“什么?程处默跟苏定方为了我跟长孙冲他们打架被关到长安县衙里去了?”李东升莫名其妙:“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啊。”
李德謇眼神闪烁:“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百姓们都说你们是。。。。。”
“是你个头,要找也找你。”李东升破口大骂:“那个思想这么龌龊,什么事情就往这个上面想,我们是兄弟情。”
“对对对,你们是兄弟情,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们为了我打架,我现在只有去看他们。。。”李东升抬腿就走:“你也跟我一起去,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事就这么不省心呢,一个是校尉,一个已经是中郎将了,还这么冲动,叫人怎么放心把队伍交给他们。。。”
看到苏定方跟程处默的时候,两人还在拘押室,李东升先把两个人打量了一下:“凡事都怕对比,你看看苏定方就没有伤,气定神闲,大家都知道他是个高手,再看看你,衣服凌乱,鼻青脸肿,唉,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李东升,我为你出头被人打成这个鸟样,你不但不安慰我还讽刺我,你还是人吗。”程处默气疯了:“我长这么大也没有被人打的这么惨过,你太没有良心了。”
苏定方淡定微笑:“那是,我可比他强多了,我跟人打架除了跟薛仁贵打个平手,其余的人还真没有输过。”
“为什么会打起来?”李东升很奇怪:“你们回来不去兵部报到去喝什么酒?”
“就是去兵部报了到,然后下面的那些小王八蛋说第一次来长安,要我请他们喝酒,就去酒楼咯。”程处默道:“刚坐下没有多久就听到隔壁家伙在说把你分到什么端州去做官,然后你染病死了的话就帮你照顾家人妻子什么的,我听了气不过就过去打了起来。。。”
李东升越听脸色越冷,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浑身发抖:“那个话是谁说的?”
苏定方看李东升脸色不对劲:“说的那个是张亮的儿子张顗,已经被我吓的尿裤子了。其余的几个人房俊、高履行也被程处默打的到现在还在医馆呢。在场的只有长孙冲没有受伤,在隔壁房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