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家殷切期待的目光,李东升笑道:“今天是你们送我,应该是你吟诗一首吧!”
“没办法,没有这个文采,只有请你代劳!”魏书玉脸皮厚,笑嘻嘻的道。
李东升想了想道:“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林。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听了李东升的诗句,国子监的学生们都鼓噪起来。魏书玉上前躬身行礼:“东升三步成诗,果然不一样,在下佩服!”
孔颖达也捻须笑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真是绝世好句,作诗这方面,真不是你的对手!”
到了快要的出发的时候,柴哲威拉着柴令武的手过来道:“东升,我弟弟就托付给你了,你尽管使唤,才跟你两个月,做事情已经有板有眼的,父亲跟我都很欣慰,就拜托你了。”
告别了一圈,又回到自己家人这里。钱多多扑闪着大眼睛,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把手里的手帕捏的紧紧,眼神中全是幽怨。李东升笑着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过是去江南而已,你不必担心。我顺利的话两三年就一定会回来,你要保重身体,家里就靠你了。”
几个人正要出发,李德謇在后面大声喊道:“东升啊,听说江南的姑娘皮肤有白又嫩、身材也是一流,我早就心向往之,却一直没机会去深入交流,深以为憾。你这次南下,身负皇命,有机会去试试,回来告诉我。。。。。哎呀!”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靖一脚给踢路边去了。李德奖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其实他心里也很羡慕,不过国子监学业还没有完成,反正自己哥哥做老大,茶饮司自己一个位置少不了。
潼关,北隔黄河与山西相望,东临涵谷与河南接壤,同时黄河、渭河又在这里交汇,自古就是兵家必争的军事要地。潼关的形势非常险要,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12连城;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阵阵,打破了潼关的寂静。天色快要晚了,守关的卫兵听到这个声音都探头望去,看谁这么嚣张。就看着一队衣着光鲜的人疾驰而来。
士兵们都是有眼色的人,知道这样的人不好惹,都往旁边让让。骑士们马的速度根本没有减就这么直冲而过,往关城里面而去。看着骑士们的背影,一个士兵“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什么玩意,迟早被撞死。”
“你不要乱说,被人家听见就不得了,祸从口出啊!”旁边的人劝道。
“怕毛,跑那么远怎么听的见。”话音刚落,就听到骑士们的方向传来轰隆一声,然后就是鬼哭狼嚎的声音响了起来。
看着同僚古怪的目光,那个士兵道:“不会这么灵吧。”
李东升都快气疯了,刚到潼关,把马放在驿站外面竟然被人给撞了,马立刻就废了。他出来的时候已经围了一圈人,柴令武跟段瓘正在跟人吵架,挤进去一看,嘿,还是个熟人,高士廉的儿子高真行。
柴令武跟他也算是亲戚,但是现在哪里有亲戚的样子,正吵的面红耳赤。李东升咳嗽了一声道:“什么事情啊?”
李东升是上级,柴令武道;“大人,这个家伙把你的马给撞倒了,还口出不逊。属下看不下去,就跟他发生了争执。”
高真行听到柴令武竟然叫李东升大人,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柴令武,你喊李东升大人?我没有听错吧,你现在混的这么惨了?要不要哥哥我带带你?”
“要你管?就你这个混吃等死的家伙还有脸说我。先管好你自己吧。”柴令武做了几个月的事情,现在对那些天天吃喝玩乐的人都看不惯。
“大家散散,都是自己人,不要看热闹了。我们自己解决。”高真行旁边的一个年轻公子大声道。转头对着李东升道:“久仰李探花大名,今日有缘一见,不胜荣幸。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高质行,是真行的二哥。”
进了驿站的房间,大家坐下。高质行道:“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冲撞了你,我先给你道歉了。”
李东升摇摇手:“意外不是被人控制的,但是你们在闹市里以后也要注意,撞到马没有什么,撞到人就不好了。”
高真行嗤之以鼻:“撞到人又怎么样,大不了赔钱就是。”
“闭嘴!”高质行呵斥道:“就你这个脾气以后就闯祸的料,上次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今天又是这样,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是让家里人为你操心吧。还好是李探花宽宏大量,要是遇到别人,还这么好说话吗?”
段瓘道:“你们兄弟一敲一搭倒是唱戏唱的好,到现在也没有给个说法,这个是解决问题的态度?”
“那你们想怎么样?我们高家就是这个态度,大不了换一匹马给你,反正是驿站的马。”
高质行看着自己弟弟的恶劣态度,用手抚头:“李探花,我给你道歉。还请你原谅。听说你们这次要去钱塘办茶饮司的事情?不知道可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高兄消息倒是很灵通啊。”李东升似笑非笑:“不知高兄说的帮忙是指什么?”
“江南自从衣冠南渡之后,当地的士族都是坐地虎,表面笑嘻嘻,背后插刀子。李探花你此去可是要打一场攻坚战啊。”高质行笑道:“不过我们高家还是认识几个当地的大户,在他们面前还是能说的上话的。说不定可以合作下。”
现在李东升终于知道他们的来意了,就是想介入到茶饮司的系统里面来。刚才也就是个警告,要是不跟高家合作,那你李东升在江南那就是处处碰壁,绝对干不成事情。
柴令武这个时候出来插话:“说的离开你们就不行一样,我们柴家也有几个朋友在江南。”
段瓘道:“我们段家也是有几个生死之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