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阳光晒在身都是暖洋洋的。粉红色的桃花,一丛丛的开的格外的鲜艳,还有白色的梨花,像雪一样的怒放在枝头上,蜜蜂嗡嗡的来回转。
李东升就坐在茶饮司衙门的花园里,找了个有树荫的地方,看着手中的文件。柴令武那边土地丈量比较顺利,有了冯家的支持,各地的豪强不敢硬出头,茶田、甘蔗田都在稳重的推进。程处亮跟段瓘那里就有些不顺利,都是土人的地方多,各种各样的小酋长都是找了各种理由来要钱,什么开垦荒地挖了我家的坟地,或者是坏了我家的风水,反正就是不给钱不行。鬼知道那个他们把自己的祖先葬哪里干嘛,但是又不能激化矛盾,只能赔钱了事。
岭南这里的事情还在慢慢开展,江南的事情却进行的很快,顾、王、谢三家的悲惨的结局他们都看在眼里,李靖的十二卫大军在还旁边,丈量土地已经快结束了,估计李世民又要开心一阵子,多出了那么多的土地,今年的赋税又能多一点了。
看着手中的报告,李东升心中还是有点小满意的,忙活了快两年,终于有点成绩了。
这个时候一个侍卫进来禀报:“大人,衙门外来了一个客人要见你,说是从长安来,大人见还是不见?”
李东升抬起头,左右动了两下:“是吗?长安来人,也算是家乡人了,千里迢迢的过来,就让他进来吧。”看着转身去接人的侍卫道:“对了,那个人说他叫什么名字了吗?”
那侍卫僵了一下道:“他是叫。。。。裴胜!”
“裴胜?”李东升没有在意,回味了一下,立刻站起身来,“裴兄怎么来这里了,这可是我的老朋友了,赶紧前面去带路,我要出去接!”
侍卫也是吃了一惊,桂州这个小地方,李东升可算是一方大员了,都是别人找上门来,让李东升能出门迎接的人不多。不知道这个邋遢的家伙跟大人是什么关系。
出了茶饮司大门,李东升一眼就看见牵马站着的裴胜,容貌与几年前相比没什么变化,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却多了一分沧桑,以前跟李东升最喜欢开玩笑,现在却是表情凝重,不苟言笑。茶饮司衙门是冯盎专门给李东升安排的,十分的气派,也算是冯家给的一个见面礼。
李东升上前一把抱住裴胜,惊喜道:“裴大哥,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裴胜脸色却有些难看:“李大人,我这几年混的有些落魄,家里也出了点事情,现在没有办法只有来投靠你了。”
“我们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你跟我这么客气?”李东升一把拉住裴胜的手道:“我们进去说话,对了上次我还看到了你的族侄裴行俭。。。。”
马匹自然有门房过来,把它牵到马厩里,用上好的草料打理。
裴胜看着气派的茶饮司门头跟门口魁梧的侍卫,感叹道:“几年功夫你就从一介白身混到了这个地步,在定襄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啊”
到了客厅,李东升让小菊上了茶,两人坐下来后,李东升道:“我们关系也熟悉了,我这个人就是性子直,问一下,你不是在军中的嘛?怎么会就到我这里来了?”
“唉,说起这个我也郁闷,在定襄得了你的帮助,我也小升了一级,做到录事参军,可是卫国公回京以后,侯君集将军去镇守西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这些老人就被排挤,苦活累活都是我们干。呆了一年,家中老父又去世,在家守孝期间娘子也染病西去。等我想回军中的时候,发现位置已经被人给顶了,在吏部等了大半年,也没有答复,那天在街头遇到尉迟,他指点了我,说你在岭南,我才送礼弄了个这里的巡检,投奔你来了。”
李东升听了裴胜的遭遇也是跟着叹气,只能安慰道:“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太牵挂了。岭南这个地方虽然听了害怕人,但是现在很不错了,你来正是出成绩的时候,到时候升官肯定快。”
不想让李东升为自己的事情烦恼,裴胜道:“我的事情就这么丧气,不谈了。你在这里怎么样了?听尉迟说你在这里风生水起?”
“有什么风声水起的,就是混了个六品而已!”
裴胜笑道:“你这个就过分了啊,,六品才而已,你是想让我妒忌死嘛?多少人一辈子都没有想到过会做到六品的位置。”
李东升也笑,自己才二十多岁,在唐朝这个最难升官的朝代做到了六品,那真是骇人听闻了。这个时候再看看裴胜,四十岁还是一个巡检。。。。
李东升把现在的情况跟裴胜讲了一下道:“现在岭南这个地方已经是我们跟冯家在合作,大的事情不会有。你来正好,程处亮跟段瓘哪里有好多小酋长找麻烦。过两天你带着人去看看,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裴胜连忙点头答应,李东升现在是六品官,能跟他一个巡检把事情给讲的这么通透也是难得了,虽然跟程处亮他们不熟悉,但是有李东升在,应该都会给他这个面子。
李东升吩咐下去,晚上就在家里让小菊摆下筵席,为裴胜接风。这个待遇让裴胜是感激不已,把家人带到客人面前,也算是做到了通家之好,这是真正的把他当成朋友来看。李东升还是仔细问了裴行俭的事情,了解到他已经在长安城里备考,心下也是欣慰。
裴胜还带来了李东升的家信,家中并没有什么大事,生意还是一样的火爆,儿子还是一样的调皮,妹子还是一样的画画,父母也是身体健康,长乐坊是异常的火爆,最大的意外就是李德奖定了一门亲事,是程咬金家的女儿。
李东升看到这个消息,又想到了程咬金的相貌跟脾气,急忙准备了一份重重的礼物,把给钱多多跟自己父母妹子的礼物一起托人寄回去。有这个勇气娶大魔王的女儿,礼物不厚一点怎么对得起他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