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升的身体在跑操时就被完虐。可以说这个时代中国人身体最大的特点是耐力,农村里一个普通的老妇人都能挑上一两百斤的东西走上几里路不喘气的。他养尊处优这么久,突然来了这么大的运动量,实在是受不了。不过这个月下来,他也是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有了很大的提高。
看着一路唱着“狼烟起,江山北望。。。”行军的火器营兵丁们,心中有了无限的豪情,这是老子的部队,一手一脚带出来的部队。
经过一个月的队列训练,现在这支队伍走起路来已经有模有样。李东升也跟着哼道“堂堂大唐要让四方来贺”,他的心情很好,只要是男人就会有征服的欲望,而铁和血就这种欲望的最巅峰。其实对于打仗,李东升其实什么也不懂,特别是古代的冷兵器之间的战争。他也只能搞点什么简单的发明,赚点钱还可以,那些诗词歌赋也可以抄袭。但是怎么行军打仗,他就是半吊子所以他也很明智的就培训所有的兵丁们走队列。
哥不懂这个骑兵,不要紧,有程处默送过来的席君买带队训练,当时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李东升也还楞了个神,难道我以后还是要走武将的路子?一个又一个的名将送到我的面前。。。
不过席君买到底是历史留名的人物,在程处默那里就是斥候队长,到了火器营先用炫丽的马技震住了大伙,然后被大家一致推选为骑兵教头。
李东升虽然不会排兵布阵,也不懂军法谋略,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有信心打造出一支大唐的最强大军队。为什么?因为见识啊,有超过这个时代几千年的见识,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后世那么多的战例随便拿出来就可以,我打仗不需要谋略,只要平推就好了。管他前面是多少人,就这么A过去,当然现在只能想想,等以后条件成熟了,把火枪拿出来,把手榴弹拿出来,在这个时代还有谁是我的敌手?
还不行就把火炮给开发出来,大炮开兮轰他娘,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敌人的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完全没有用处!
高审行现在有点懵,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就这么抓抓内务,走走队列,怎么看起来大伙儿的精气神就不一样了呢,还有每天跑步的小红旗,大哥那就一一块布而已,你们至于那么拼命的训练就为了在自己的队伍前面挂上一天?他现在都看不懂,本来想等李世民来视察的时候故意使坏让李东升丢脸,可是现在他能鼓动的也就自己带来的几十个跟班,其余的全是李东升的铁杆迷弟。高审行现在怀疑是不是李东升会什么巫术,就这么迷了他们的心。
不过他现在也不敢跳出来,尉迟宝林这个混蛋现在有了李东升的授权,就像个疯狗一样的带着宪兵在营地到处抓犯错的人,谁的面子也不给。
训练的东西也古怪,唐军正常的阵势都没有练,每天就早上站队列,谁也不准动,然后就走路。要走的笔直整齐,有点不对,宪兵的棍子跟军官的吼叫就会劈头盖脸的过来。
下午就是练习骑术,然后就是投掷训练。这个是最让大伙奇怪的东西。一个铁疙瘩上面有个木头把柄,要把它丢的远远的。然后就是千奇百怪的工具,都没有听说过的名字叫什么单杠、双杠、俯卧撑、仰卧起坐、负重越野等等,反正就是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大家吃完饭抓紧时间休息的时候,一群人推着几十辆小车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军法官尉迟宝林。
他黑乎乎的面孔是现在所有人最痛恨的,如果他老子不是国公,估计早就被人套上麻袋打闷棍了。走到所有官兵的前面大声道:“各位注意,全体集合!”
现在大家都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立刻按照自己平时训练的队形和军官,站的整整齐齐。李东升走上台子:“大家好!”
下面的士兵同时整齐地吼:“将军好!”
李东升大声喊道:“各位兄弟,你们从右武卫到火器营整整一个月了。这些天来,大家刻苦训练,服从指挥,你们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当时我答应大家每天吃饭有肉,我做到了没有?”
下面的士兵们同时大喊:“大人说到做到。”
“那你们还记得我当天的另一个承诺吗?”李东升看了下面人一圈:“我们火器营的饷银比右武卫高两成,这个是陛下特批的,我们的饷银是最高的。为什么呢?因为陛下对我们这支新军充满了期待,我们能做的,就是努力训练,不负陛下的期望。”
说着,他把手一挥,立即就有宪兵把蒙在车上的布给掀开,然后把车把手一抬,只听见“哗啦”一声,黄灿灿的铜钱倒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那么多的铜钱堆成了小山一样,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瞎了他们的眼睛。李东升道:“我们火器营所有的东西都是公平公开公正,这个饷银都是发到你们手上,不经过军官的手,该你们多少就是多少。”
“多谢陛下!”这些士兵们都欢呼起来。只还是大唐第一次有这种公开发饷银的举动,以前都是发到校尉这一级,然后再往下分。如果有些校尉大公无私的话那就分到个人,要是碰到贪财的校尉,那就要在里面摸点,钱财过手总要沾点腥,这个情况下士兵们也是敢怒不敢言,现在好了,当场点名当场发放,以后再不怕被克扣。
李东升点点头,尉迟宝林喊道:“好,现在开始,第一队吴大,上来领军饷!上来登记一下,要按手印。”一个高大的汉子走上前来,领到铜钱就往脖子上一挂,给李东升行了礼下去了。然后就是一队队的人排队上前,高审行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跟李东升争的想法,他知道这个军饷发放之后,大家对李东升就是死心塌地,叹了口气:吗的,还是这些文人阴险,就这么快把人心给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