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东升最怕的东西就是这个,这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一句话就把你可以推向深渊。这句话李世民有很深的涵义在里面。自从汉朝以来,君权神授是皇帝所在的基础,皇帝的天子,你李东升早有异像,民间传说就比较多了,什么文曲星下凡了之类的,现在竟然还能上天?这还了得,你都成神仙了,是不是要跟天子并列啊,你考虑过皇帝的感想没有?那个皇帝也不能容忍这种对皇权的侵犯。
这个时候可不能迟疑,李东升立刻躬身道:“陛下,这个是愚民的无稽之谈,根本没有的事情。”
李世民道:“那你怎么解释在天上飞的事情的呢?”
“陛下,那只是一个大号的孔明灯罢了,就是做的大了点。”李东升从怀里掏出了当初做热气球时的图纸:“这个就是热气球的图纸,都是当时被逼的没有办法才想出来的主意,望陛下明察。”李东升他最后一句还是提醒李世民,我是在守城的时候发明的这个,你不要忘记了。
李世民没有说话,大殿里基本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李东升眼角瞄了一下,心中郁闷,吗的,我也入仕快十年了,怎么一个大腿也没有,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人帮我说句话。
还真的有一个人,李东升的老师马周出来道:“陛下,蓝田候在西域孤军守城迫于无奈才发明了此物,现在却被传的如同志怪小说一样,这里定是有人推波助澜,说不定就是吐蕃或者突厥的探子使出离间计,请陛下派人严查!”
李世民今年刚把马周给弄到政事堂,他对马周还是比较看重的,点点头道:“爱卿言之有理。”
李东升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虽然大殿里温暖,身上却是冰凉,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要是因为热气球的事情被干掉,他估计也是穿越大军里死的最冤的一个了。
看李东升要逃过一劫,王珪他们几个世家互相对了个眼神,正要准备下一手。李世民咳嗽了一声道:“最近一段时间,御史台及各方都有人纷纷给朕上奏章,弹劾李东升心怀不轨,有行巫盅之事,还有滥杀战俘,手段残忍,要求朕严办蓝田候。可是蓝田候远在千里之外,朕不能听信片面之言就处罚国之大将的道理,今日蓝田候正好自西域回来,你们就来的当场对质,谁对谁错,说来听听。”
长孙冲又是第一个站出来道:“陛下,微臣听说李东升在西域独断专行,残暴无度,竟然溺杀二万多俘虏,此等暴行简直闻所未闻,实在是我大唐的耻辱,如此暴行对吐蕃及突厥造成巨大的恶劣影响,微臣请陛下立刻将李东升下狱治罪,以儆效尤!”这段话说的一气呵成,看来也是在心中不知道念了几遍了。
大家的目光又转向李东升,这两个人争斗了好久,现在看来是李东升无论是在官职上还是政绩和军功上都占了上风,不过现在不好说,被长孙冲抓到了把柄,就看李东升怎么辩解了。
李东升迟疑了一下问道:“不知你现在身居何职?”
长孙冲昂然道:“现在是户部侍郎。”他由于萧规曹随,在岭南把白糖司跟茶饮司也做的很不错,长孙无忌就利用一个机会把他调回来又升了一级。
李东升道:“你又不是言官,只是一个户部侍郎怎么会关心远在千里之外的我的动向,这个好像不归户部管吧?”
长孙冲脸色一红,他是真的妒忌李东升,本来他是长安的第一公子,可是屡屡在李东升手下吃瘪,甚至被打过,人家夸他做的好的白糖司茶饮司也是他捡了李东升的便宜,就连自己的老婆李丽质也是对李东升非常的仰慕,种种事实让他妒忌的要发疯,就想利用一切机会把李东升给打压下去。他辩解道:“我虽然是户部的官员,但是我还是大唐的官员,看到不平之事当然要畅所欲言。”
李东升点头道:“哦,你还知道自己的大唐的官员啊。看你刚才为死去的吐蕃突厥俘虏大声喊冤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吐蕃突厥的官员呢。”
这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刚才长孙冲为了表现,话语说的慷慨激昂,有点过了,现在被李东升一句话说的还真有点像。长孙冲气的大吼:“你竟然敢大殿之上辱我?”
李东升却不睬他了,转向李世民道:“陛下,这长孙冲不是言官却用听说这个词在这么多朝廷重臣前面弹劾同僚,御史可以风闻奏事,但是朝廷从来也没有根据户部侍郎风闻来处理朝廷大臣的规矩吧?长孙冲说的事情没有经过有司的调查,也没有切实的证据,如果这样都可以的话,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捏造罪名诬告同僚了?”
这一段话说的有理有据,无论是从程序上还是从情理上都完美的驳斥了长孙冲的攻击,连房玄龄都点了点头,长孙冲的嚣张气焰一下子被拍了下去,就在他哑口无言的时候,又一个熟人站了出来,正是长孙冲的好基友王敬直,他出列道:“陛下,臣等不是口说无凭,我们是有证据的。”
李世民也有些侧目,这些家伙还真是有备而来啊。他问道:“哦,是什么证据啊?”
王敬直入仕比较迟,他老爹王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给塞到了御史台,属于典型的位卑权重的位置,就像今天这个场合一般的八品哪里进的来,可是御史就可以。王敬直看李世民都直接跟他说话了,心里快活的就要飞起来,今天只要压下了李东升入了陛下的眼,那飞黄腾达还不是指日可待。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纸张出来:“这是微臣收集的火器营将士还有高昌城的参与屠杀的牧民所签字画押的供词。充分的证明了李东升在高昌的确是淹死了二万多战俘的事实存在。”
好吧,人家都是组团来打怪的,面前的这个怪。。。啊,李东升看了看王敬直,茫然道:“王兄现在又是何职啊?不好意思,我正常在外地为官,长安的动向没有关注,真不是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