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奭?”李东升看了他几眼,这位可是蒲州解人,唐朝宰相,高宗王皇后的舅舅。累迁中书舍人,拜兵部侍郎,再迁中书侍郎。永徽二年拜相,任中书侍郎。翌年,改任中书令,兼修国史。可以说也是一个有才学的家伙。不过他的下场比较惨,王皇后失宠后,他就被污蔑谋反处死。
“这位也是我的表兄,晋阳有名的才子,晋王妃的舅舅。虽然中进士比你晚了一年,但是才华横溢,名满长安。”王敬直在一边洋洋得意:“他的文章诗词也备受大家欢迎,而且是王妃的舅舅身份何等的尊贵,李东升你这几年案牍劳形,才华还剩下几分?要不你当众认输就算了,我们王家不会跟你要赌注的。哈哈哈。”
程处默看不起他那小人得志的嘴脸,鄙夷的道:“做个外戚也能高兴成这样,不知道你怎么做的世家的继承人,一点眼界也没有。把富贵的希望都寄托的自己家的女人身上。估计是你想拍好晋王的马屁到时候能官复原职吧。”
“你这个武夫竟然敢这么说我,不管怎么样我簪缨世家出身也比你个小户人家的好。”王敬直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说出了心中的秘密,登时恼羞成怒。
看这两个人又要有吵起来的迹象,看热闹的人不乐意了。大家都是看李东升跟别人比试诗词才过来,谁高兴看你们两个傻鸟在这里吵架,有那功夫还不如抱着怀里的小姑娘去谈人生理想呢。
“吵个毛啊,到边上去吵。我们要看比赛。”
“就是,两个男人在这里打嘴炮不如出去直接打一架。”
“说的好,谁力气大谁就有理。”
旁边的人都在起哄,太原王氏在晋阳很有实力,但是在长安不鸟他的人多了去。程处默是青楼的常客,虽然大家很怕他老子,但是估计程处默他自己更怕。这两个人调戏起来估计也没有什么后果,所以就各种催促他们到一边去打架,登时走廊里就乱哄哄的闹成一团。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青楼的底蕴了,一个三十多岁的老鸨跑了过来:“哎呀,各位贵客千万不熬闹了。今天是上元节,大家一起开心不好吗,何必要打打杀杀的,大家都是精贵的人,伤了谁奴家的心都疼。”
人群里传来粗俗的笑声:“心疼嘛那可说不定......”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男人的乐趣不就是能时不时的冒几个黄段子,看到女人羞红的脸心里就无限快活。
可是这个王妈妈那是久经战场的老将,怎么会把这点小粗话放在眼里,笑着道:“那个小子又编话来作践我,我们家主人说了,难得看到李探花作诗,这样的盛会放在暖阁里不妥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希望能请李探花跟柳中书去楼下大厅里比试。”
李东升有些不高兴,鬼知道这个青楼的主人是那个,自己装神弄鬼不出面,用一个老鸨来让自己写诗给他们出名,这样的空手套白狼还真是做的顺手,他刚要出言反对。王敬直已经一口答应了下来:“没有问题。我对我表兄的文才有信心,就怕有人心虚不敢跟着啊。”
程处默这个家伙果然没有经得住这个简单的激将计,也是一口答应:“可以,真金不怕火炼,到时候有些人不要丢脸才好。那些赌注你们要准备好。”
听着有些不对,李东升低声问程处默:“什么赌注,你怎么开始没有说?”
“能有什么赌注,这些家伙身上能有多少钱?”程处默不屑的道:“就是让他们以后离我远点,看见我要回避。”程处默自从有了蜂窝煤这个生意,现在是财大气粗,他还掌控着很多的煤山,所以非常看不起这帮家伙。
“就这么点?你在同僚面前出这么大丑,这点赌注就把你打发了?”李东升奇怪的道。程处默的性格他很了解,把握大的他才跟你赌,赌注小了他还不高兴。
听李东升这么问,程处默才不好意思的道:“输的人请赢的人包一个月的青楼,吃喝玩乐一条龙。”
“嘶”李东升倒吸一口冷气,包一个月的青楼?你们同事的身体吃的消吗?两个损友互相揭短挑刺,让跟着程处默的人大开眼界,心中升起了你们城里娃真会玩的感慨。
到了楼下,大厅周围是人山人海,二楼的暖阁后窗全是人头,跟菜市场一样热闹,李东升恶狠狠的对着程处默道:“你这个坑货,看看你干的好事,在我儿子面前喊我上青楼,让我们在青楼里面比试诗词,我怎么说也是个侯爷,被他们这些人像看猴子一样的看?我家娘子现在还在怀孕呢,到时候传到她的耳朵怎么办?”
柳奭已经到了大厅中间的桌子旁边,一人一张桌子在大厅的两头,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还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在哪里亭亭玉立,准备为他们红袖添香。
李东升怒从心头起,吗的这是准备空手套宝物啊。等我们写完诗作这几个侍女就把它们拿出来展示一番,然后比赛完了估计就到了这个幕后主人的手里,要是有一首名震千古的诗作,那他就赚大发了。
他转头对程处默的战友道:“你们等下就跟着那些小姑娘,展示完了以后就把我写的诗给拿回来,然后程处默再打听下这个老板是谁,把他的店给砸了!”
那些人都听傻了,这就是侯爷的霸气吗?程处默好像是国公世子也没有这么牛吧,看同僚们都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李东升,程处默没有好气的道:“你们看他干什么?砸店也是我砸,这个家伙不知道多贼呢,怎么可能亲自出马。”
众人正在讨论怎么砸店的时候,那个王妈妈又走了出来:“不知道两位贵人是怎么商定比赛规则,还有题目的?”
王敬直直接道:“今天是上元节,就以这个为题,两人同时作诗,格式不限,以质忧量多者为胜,在场各位都是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