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已经跟唐军培训过了,他们要吸收安西都护府的教训,绝对不跟敌军靠的太近。所有骑兵把火把都藏在马鞍侧,从腰间掏出手榴弹点着然后丢了出去。
空中无数的手榴弹就布满了天空,在很远的地方就落入吐蕃突厥联军阵营里面。
就听到“轰轰轰!”爆炸声接连不断,本来那些已经把水袋从身上拿出来的士兵们才绝望的发现,手榴弹丢的比他们远多了。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手榴弹只要丢出去,那威力就是惊天动地。
一个个爆炸产生的抛射物带着泥土跟铁片还有冲击力在敌人军阵之中炸响,远远望去只见火光犹如闪电一般在不停的闪烁,黑烟笼罩了河滩前面的大部分面积。
那些爆炸产生的碎片全部被溅射到吐蕃突厥的士兵身体上,巨大的威力把那些肉体瞬间打成了筛子,那些死去的人还痛快一些,受伤的那就是倒了大霉,眼睁睁的等死。
河滩上顿时鬼哭狼嚎,突厥吐蕃人死伤无数。本来就是休息的吐蕃突厥联军立刻乱成一团,这个时候唐军已经冲进了他们的队伍里!
全副武装的骑兵足有七八百斤,这样的重量由战马全力奔跑带来的加速度,比起后世的车辆带来的动能也不差到哪里去,想想后世的车祸现场有多惨,就知道现场的突厥吐蕃联军的人有多惨。
靠在前面的士兵“啊”的一声就被撞的后退,他们的身体就像风中的落叶一样不受控制,等重回地面的时候已经是内脏破碎,嘴角吐血,死的不成人形。
有些绝望的人还用盾牌想抵抗一下,但是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跟冲击起来的骑兵对抗,结果也是一样的手断腿折,吐血而亡。
后面的唐军已经跟着冲进了这个已经混乱不堪的营地里,有人丢手榴弹,有人用横刀在人群里挥舞,眼中只见刀光闪闪,到处都是鲜血跟残缺的人体肉块。
一支已经冲击起来的骑兵对上毫无准备的敌人,那就是单方面的屠杀。那些自诩英勇的吐蕃突厥勇士就像是猪羊一样的被屠杀,地面上淌满了鲜血,河滩上那些沙土立刻被浸满,连喝水都是一片刺眼的红色。
那些吐蕃突厥联军的士兵已经崩溃,他们四处奔逃,大声哭喊。这几百年来都是他们从横天下,来去如风,屠杀中原王朝,虽然这几十年被大唐教训了两次,但是他们心目中还是把唐军当成有火器之威的加成,哪里有现在自己被屠杀的绝望。
所以说越是凶残的对待别人的家伙一般比平常人更怕死,他们就是要接着这样凶残的手段来恐吓,去试图阻止那些反抗的人。
这支队伍的首领叫木维,此刻的他看着自己的士兵被屠杀,神情痛苦,握着刀柄的手指节都捏的发白了,却是一个命令也我没有下达。
身边的亲兵都在拼命的大喊:“大人,大人赶紧下命令啊,到底是反击还是撤退你给个话啊!”
“大人,赶紧下命令吧,弟兄们快要顶不住了!”
他又等了一会才喊道:“撤退!所有人撤退!”
苏定方也跟骑兵一起冲进了敌阵里,这么多年他身居高位已经很久没有亲身冲阵了,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当年在定襄城冲击颉利可汗的大帐一样,心中无限激动。
走了大半个月的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但是在将军的带领下,他们用一场屠杀来释放自己的压力和情绪,他们挥舞着横刀,他们挥舞长矛,在人群里纵横来去,所过之处,都是死尸。
吐蕃突厥联军的士兵们终于等到了撤退的命令,但是这个命令来不来已经不重要,已经有士兵在命令下来之前就朝后跑。
命令一下达,撤退就变成了溃败。本来就没有斗志的突厥吐蕃联军已经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有一点点草原雄鹰的样子,他们争先恐后的丢下辎重,武器,就这么直接上马拨转马头逃跑,有些心狠的还用刀砍劈妨碍自己跑路的人,现在乱成一团。
到了这个时候重骑兵已经完成了使命,他们人和马都非常的累,骑士们跳下马来给马一个休息的时候,自己在马鞍哪里里拿出短斧,步行向还在没头苍蝇一样乱窜的突厥吐蕃士兵,然后就利用他们打不穿板甲的漏洞,一个个的斩杀过去。
靠后的骑兵们像龙卷风一样追向逃跑的敌人,一路上都是鲜血和尸体,他们尽情的发泄,也是帮前一阵子西域阵亡的战友复仇。
两支队伍就顺着河滩就这么纠缠着,一个逃一个追,木维逃在队伍最前面。他的那些侍卫们都在后面组织人节节抵抗,给大部队的逃跑争取时间。
不知不觉就追了二十多里,正在骑兵里杀的兴起的苏定方忽然停了下来,眉头紧皱,好像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总管,有什么事情吗?”一个亲兵问道。
“不对,不对。。。有问题。。。”苏定方喃喃道:“怎么这些吐蕃突厥联军这么不堪一击,要是全这种货色他们怎么敢来侵犯大唐?”
“那是因为我们的手榴弹厉害,又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才有这样的战果。”亲兵还在拼命的安慰自己的主帅。
苏定方到底是名将,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又看看脚下的河滩,回头再看看那黑压压的唐军已经全部下了河滩,竟然把河滩给挤的严严实实。
“不好,我们中了诱敌深入的计,敌人是故意把我们这么多人引到这个河滩里的。”苏定方想到了几个严重的后果,脸都吓白了:“赶紧退出去,不然就被敌人给包圆了!”
进来好进,出去就不好出去了。几万人就在这狭长的河滩里挤的水泄不通。苏定方知道今天肯定是要被包围了,他心如死灰,从小他就以武力出众而闻名乡里,定襄一战入了李靖的眼,把自己的兵法传授,然后军中沉浮多年,自诩是名将,好不容易被李东升举荐做了统帅却沉迷在冲杀战场的快感中,完全忘了主帅的职责,落到了现在的田地,要是几万人就这么报销在这个河滩,那自己就是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