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肖翔打了一个饱嗝,脸上泛起了红晕,看那样子他喝得已经差不多了,嘴角还有一些油渍,虽然他已经晕晕乎乎的,但是在说血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是很认真的,我举起的酒杯突然间停在了半空中。
“你说什么?”我问肖翔,但是那个家伙却没有回答我,我转身望去,肖翔已经趴在桌子上没了动静。难不成我生活了三年的学校是一座坟地?我终于知道校方为什么禁止我们进入地下室了,很有可能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但是这件事为什么会被不明不白的隐瞒下来呢,这里面究竟会有怎样的秘密,想到这里,我不禁冒起了冷汗,连忙推醒肖翔。
将他送回了家,我也顺便住在了这里,因为我打算明天一早就赶去学校,顺便可以看看老师。
“咚咚咚……”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吵醒了睡熟的我,我打着哈欠摸索着打开了灯,发现肖翔也已经醒来了,他的酒劲也已经消失殆尽了,只是依旧睡眼朦胧。我望了望窗外,仍然是黑漆一片,但是我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上面显示已经是凌晨六点了,看样子马上就会天亮了。
“谁啊?”肖翔大声的问道,但是没有人回答他,他准备下床去开门,但是可能是酒喝得有一点多,所以站得不是很稳,见状,我连忙走过去扶住肖翔,然后对他说:“你坐着,我去开门吧。”然后,我摇摇晃晃的走向门边,打开了防盗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位穿着工作服的中年男人,他看到我,举起了手中的本子:“你们家总算有人了,我来了四五回,赶快把电费缴了,要是再一直拖欠下去的话,我们公司可要给你强制停电了!”那工作人员看着我说,我点点头,准备掏钱,但是这个时候肖翔走了过来,他却出乎意料的一把将铁门关上了,“咚!”的一声格外响亮。
“不给他们!”肖翔稍带气愤的说。我顿时满脑子疑问:“为什么不交钱呢?人家给你停电了怎么办?再说,你这工作这么好,难道会差一点电费吗?”我开玩笑的问,肖翔连忙摆手:“不不,不是钱的问题,你是不知道,”肖翔走到茶几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接着说:“他们的服务态度一点也不好,除了收费的时候,我家这边一直停电,不时的就会停电,我打电话保修,几个月也不来一个人,后来,甚至不接我的电话了,你说可气不可气!”肖翔抱怨着,的确,现在有些部门就是这样的情况,收费的时候比谁都勤,但是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只懂延迟和推卸。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碎了我宁静的美梦,我和肖翔交谈了一会儿,天便大亮了。家乡的清晨是静谧中淡带懒散的,这种久违了的幸福来得有些突兀,可能正是因为这几声震碎的敲门声扰了我回家的兴致。
我和肖翔一同去了最近的一处商场,买了两支高强度的手电筒还有若干电池,因为我想到我们要进到地下室当中,所以我提前让肖翔带好了一支手电筒,买好了手电筒,肖翔就要走,我连忙叫住了他。
“这就够了吗?我们不是像上学时那样去地下室玩。”我说,的确是这样,每一次出去我都要准备齐全了再出行,因为这样会比较踏实,但是我忘记了那不过是我上了三年的学校。肖翔也是满不在乎的摇着头:“我们就是去那里看看,顺便看看老师而已,没必要大兴土木吧?”虽然肖翔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出于安全考虑,我还是要求肖翔买更多的东西,这个任务落到了我的头上,我逛着商场,买了一些绳索,还有一些铁器,背在包中十分的沉,肖翔不停地抱怨,虽然我也知道这样很累,但是比起心慌的感觉,这样的付出还是值得的。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坐在公交车上直奔我的母校。在公共汽车上,我不禁摸了摸腰间的匕首,我仿佛不是来寻找学生时代记忆的,倒像是影片里的杀手,只不过少了一些冷酷和身手。
我的高中三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这是一座位于郊外的中学,设施还算比较齐全,但是人烟罕至,但环境还是不错的,因为没有考上重点高中的我,只好上了这所学校,当然我是不后悔的,因为在这里我遇到了自己的初恋。
车子大概行驶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站,这条路上人很少,下了车并不意味着就到了地方,我们的学校在大山之中,虽然没有地处深山,但还是要步走几十分钟的,肖翔还在抱怨着自己肩上担子的沉重,我们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我们望见了学校那并不宏伟的大门。
这个时候学生们都在上课,操场上偶尔会看见一两个经行的老师,校园里很安静,不时传来的朗朗的读书声,还是会勾起我学生时代的回忆,这种记忆早已经镌刻在我的脑海里,成为永远无法抹去的烙印。
我们和守卫的老大爷沟通了一下,他拨打了德育处的电话,很快,主管学生的教导老师姜老师亲自来接我们进门,我们的学校有明文规定,只有老师或领导接待才可以进入。看见姜老师的第一面还是感觉到很亲切的,虽然在学生时代,我们都很怕他,他对我们一贯的严厉,但是等到了毕业,这种严厉渐渐被稍许的慈祥所取代,这是我在上学时所没有发现的。
我们和姜老师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因为他还有工作要做,所以我们就自行游玩校园了,这样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上学时的束缚感荡然无存,甚至有一丝的幻念,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想有个人管你都难找,人就是贱,到了无与伦比的程度。
我们和来往的老师打着招呼,同学早已经不认识了,这些新鲜的学妹们,各个花枝招展,我也一直抑制着自己罪恶的小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