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这些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何况我们的语言还无法进行沟通,除了小王那半扇的方言,我们来到了这里借宿,恰巧赶上主人惨死在家中,说出来一点也不能是别人为之信服,所以古炎教授做出了一个绝对,闪出身位,让他们进去。<最快更新请到>
我们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小王闪出身位的同时,古炎教授将所有的油灯都熄灭了,我们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点,那些村民恶狠狠地走进了屋子,但是那个领头的人突然站住了,然后示意身后的两个人等在门口,我们顿时明白了,他是怕我们逃跑了。
这些拿着火把和铁棍的村民走进了屋子中,也就是在那一刹那,村民们看不见我们了,我心里非常害怕村民会发现尸体,那样我们就会被活活打死,在这里连报警的地方都没有,古炎教授向小王递了个眼色,小王微微的点点头,然后突然从腰间拔出匕首,朝着一个村民的脖子上就是一刀,那个人立即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他的鲜血迸溅了一地,他痛苦的捂着自己喷血的颈部,我吓得差一点就叫了起来,东方甫白连忙上前捂住了良素影的嘴,良素影吓得脸已经变了形,另外一个村民见状十分的惊恐,他刚要叫喊,向里面的人传达消息,但是小王身手十分的利落,他猛地窜了过去,一把捂住了那个村民的嘴,然后用匕首猛刺着他的背部,一刀、两刀,数不清多少道,那个人支支吾吾的挣扎着,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瞳孔渐渐放大,然后闭上了,满地的鲜血几乎汇成了小溪。
我一直不敢目睹眼前的一切,这就是社会,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就连那种血腥的气味都是如此的逼真的,我宁愿相信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那个纯洁的小男孩仍然安详的睡在他爷爷的怀中,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没有等我来得及思考的片刻,小王轻声的喊了我一下。
“上车!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小王表情急切的对我说,小王说的没错,现在里面的人不是我们杀的已经解释不清了,这个误会已经变成了现实,我们的的确确变成了狰狞的杀人犯,这似乎成了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我缓过神儿来,我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坐上车逃跑,我连忙跑到车前,还没有等我坐上车的时候,屋子里突然传出来嚎叫声与呐喊,我知道,显然是那些人发现了尸体,我额头上布满了紧张的汗水,我矮下身子钻进车里,这个时候几个村民已经来到了门前,他们看着满地的鲜血和两具躺在地上的鲜血,微微愣了两秒,然后发了疯似的朝我们奔来。
小王的反应速度十分的快,他急忙踩了一脚油门,车子猛然朝前面跑去,我想要关上车门,但是一位瘦弱点的村民跑过来死死地抓住车门,使得我无法关上,这个时候我不知所措,这位村民死死地抓着并不放手,他向身后的村民乱叫着,应该是示意他们跟上来,车子已经驶动了,这个村民被车子带的脚一直拖着地,他发出一阵阵哀嚎,但是就是不肯松手,东方甫白一把将我推开,然后上去朝那个人的脑袋就是几脚,但是他仍然是不肯松手,我和古炎教授都不知所措,这个时候东方甫白瞧见了古炎教授鼓鼓的腰间,瞬间想出了办法,他一把拿走了古炎教授腰间的手枪,然后对准了那位紧抓车门的人的头部。
那位村民害怕极了,但是仍旧不肯松手,东方甫白一咧嘴:“你丫的当我是跟你过家家闹着玩儿是不是?”说完,东方甫白在我惊恐的目光中扣动了扳机,“啪!”的一声枪响,子弹打在了那位村民的肩部,这个时候他再也硬撑不住了,便松了手。
“咚!”的一声,那位村民被带到了车轮底部,车子颠簸了一下,我心里一惊,他的身体被碾压过去,我回头透过后窗玻璃去看,他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头骨已经变了形,血肉模糊的样子惨不忍睹。
“为什么会这样?”我内心颤抖着,一直这样质问自己,我此时的神经几乎要崩溃了,脑袋像裂开了一样疼痛,我们只是借宿一晚而已,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这些事情是我们谁都不想发生的事,但是事已至此,我们能做的就只有面对。
替别人背了黑锅,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凡的,车子继续行驶着在乡村里的土路上,不知道开向什么方位,车里的每一个人都阴沉着脸,大家的心情都不约而同,沉重且恐惧,我们一路没停,车子就这样默默的行驶着,我看了一眼表,竟然已经是清晨五点多了,但是天色依旧阴沉着,似乎这里没有白天一样,不时的几个闪电划过天际,点亮了整座苍穹。
“我们不要休息了,”古炎教授说:“直接前往目的地吧,这样还可以节约一些时间。”我们都点点头,虽然都没有休息得很好,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没有睡觉的心情了,“轰!”的一声,雷震碎了大地,我们的目光一直凝望着这阴惨低微的滚滚乌云,终于,“噼啪”豆大的雨滴一粒一粒的落在了车窗上,下雨了,而且我们知道这仅仅是一场序幕。
果然,雨愈下愈大,雨滴夹杂着冰雹,砸在车窗上“噼啪”作响,不一会儿便连成了瀑布,就像用水泼下来的一样,轰隆的声音劈天盖地,大雨下到地上,大地仿佛生烟了一样,根本就看不清前方的路,不时的雨水渗进车内,“滴答”的落在脚边的水洼中,我们挤在一起,小王放慢了车速,车子就这样缓缓地前行着,雨声盖过了一切,巨大的雨水几乎要将车子冲跑,雨水咆哮着,我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雨,给人一种末日的阴惨与无助。
“吱!”的一声,小王踩了一脚急刹车,前挡风玻璃的车刷不停地工作着,我们向前望去,隐隐约约的竟然看见一个穿着雨衣的身影,这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雨中,他的身上穿着雨衣,帽子压得低低的,根本看不清脸。
“这……”小王拿起了雨伞:“我下去看看,他应该是需要帮助……”小王说着,准备下车,我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了小王:“不要下车!危险,我总觉得这个人十分的古怪……就像……”其实我想说是那个我在香港遇见的雨夜恶魔,再一次的看见他,我的内心开始禁不住的颤抖起来,一种熟悉的恐惧再次占满我全部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