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开心是因为我们亏了很多钱,你不会真的以为我非他不嫁吧!
这觉悟。
请容我沉思一会。
“明天咱们把会计找来吧!”
散伙的事项我已经拟好了,只等会计进入全面盘算。
胖子又伸懒腰:“又累又困。”
“我也是。”
“但是你要答应我,在我找到新的男朋友之前,你不能找男朋友,更不能去找你未来的丈夫。”胖子喃喃地嘀咕着。
嘴唇还没合上,人已经睡着了。
放心吧,我是不会找男朋友的。
趁她睡着,我将屋子收拾了一遍,该清的垃圾都清理掉了,拎着垃圾下楼的时候,碰上了房东,她让我跟她去拿个东西。
“一个男孩子拿过来的,他来的时候你不在家,让我帮忙收着。”房东递给我一个盒子。
我有些莫明其妙。
但是还是接了过来。
将所有的垃圾清理完了以后,我又再一次搞了个卫生,很困很困地往卧室走的时候才想起来房东给的那个盒子。
盒子里是一本漫画书。
而且还是我看过的书,我翻看着盒子,书本,还有外包装。
可是,除非了那本书什么也没发现。
什么意思呢?
标题没看出什么来,不管拆分还是合并,都解不出其它意思,书,书,等于输。给我一本书告诉我输了?我将书扔向一边。
输就输,大不了从头再来。
刘阳二十三岁时说过,大不了再穷些,再穷些,置之死地而后生,然后放开手脚大干一场,这么一想,我的心里安然不少。
也踏踏实实地睡过去了。
醒来之后已是晚上。
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胖子出去了。
我觉得口渴,倒了些水喝,我并不喜欢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尤其是这种时候,喝完水之后我也出了门,外面有些清冷。
风刮过来,脸上疼得很。
已经是冬天了,过了这个冬天便是2005年。
时间还真是快。
我从2016年重生回到2000年,都已经五年了。我的小学老师她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是:真羡慕年纪轻轻的你们,脸上嫩得能掐出水来。
而她当时说那句话的时候她自己也不过二十几岁。
正是青春力茂盛的时候。
当时年少的我们却一心想着快点长大,时间,走得再快一些,长大了,我们就能飞出笼子不再受束缚,不再挨父母长辈的骂。
真的长大,才觉得那时的老师说的话是对的。
光阴似箭,一寸光阴一寸金,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可能能记得的也只有这些了,不然呢,谁还背得下元素周期表,谁还能写下动量守恒的公式,谁又能说出几个难记的单词?
一直转了好几圈,其间,我还走进了好几家店里,挑衣服买鞋子。还是跟这讨厌的年龄有关,年纪越大,特别是心理年龄越大,越是喜欢穿一些名贵的衣服,用一些看起来名贵的化妆品,那种好似用了贵的好的就真的能够让自己看起来青春靓丽似的。
我明明懂这个道理,却还是忍不住。
买买买!
这实际上很暴露心理年龄吧。
“小妹妹,这件衣服穿起来显得你的气质很不一般。”
不就一件当下流行的大衣吗?售货员的那张嘴像是抹了蜜似的,一个劲地夸,自己也做过业务,多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我将衣服放下了。
随着我的放下,她的眼神也暗淡了。
“包起来吧!”
听到这句话她的眼神又变得神采奕奕。
拎着好几个袋子我往回走,大概从小拎习惯了,虽然东西很多,拎起来毫不费力,“买了什么好东西啊,要帮忙吗?”
身后传来很绅士的声音。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司马舜意。
“不用了,谢谢。”我不想回头了,曾经,回头的次数太多,可能早就没有自尊了吧,所以,很廉价。
他快走几步,赶到我前面,将我手里的袋子抢下,就跟拍偶像剧似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自以为这样做很帅,很讨女生欢心。可是大婶我不喜欢。
他眼里寒冰似地逼问我:“你男朋友呢?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他在哪?”
“出差了,一个星期以后回来。”
“你说谎。”他像是要将看穿,一直盯着我的双眼。
我说谎,我说谎又如何,以前,我不说谎的时候他从不相信,老说我装,我现在不过是将他从前说过的话堂而皇之地表现而已。
“跟你没关系。”
“你知不知道。。。。。。”他欲言又止,将要说的话给截住了,转而问我:“去我的公司上班吧,我会照顾好你的。”
太好笑了。
照顾我。
我仰头望着星空,心中的那股忧伤弥漫了,浸得五脏六俯都无法安稳。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的内心无数次地告诉我,不愿意。
这三个字深入骨髓。
谁规定的,你回头我就必须得接受。
我不接受。
“你回去吧,我不会去你那儿上班的。”
“要怎么做你才肯点头。”
“你怎么做我都不会点头。”那些伤痕还历历在目,怎么可能说不记得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司马舜意,你装无辜的能力太强了,留着哄别的女生吧!
他将那几个袋子提起来,快走几步抢在我前面送到了我的住处。
如果是其它人,我可能会说一声谢谢,可是对他,我不想说,我顺手将他放下来的袋子拎在手上,提上了楼。
进了房间,我将门给锁了,买东西的喜悦被他的打扰给搅黄了。
靠着沙发我随意盖了个毯子便睡着了,醒来时,胖子仍没回来,她出去了一天一夜,我像个没魂的人在屋子里吃饭,在外面散步,司马舜意仍旧过来,他只站在门口,有时望着我们的窗口,有时候靠站在大门口,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他长得招蜂引蝶。
又背着偶像包袱,尽管他并不是谁的偶像。
第三天的早上,胖子终于回来了,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走到司马舜意面前,肆无忌惮地打量他,司马舜意微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好!”
胖子指着他:“你是司马舜意。”
司马舜意点头。
“干嘛站在门口呀,进来坐!”她还特么潇洒的将司马舜意请进了屋,坐在屋子里正在看那本漫画的我惊呆了。
“妙妙,他脸皮挺薄的啊,站在门口大半天也不敢进来。”
当然,我这母老虎属性他敢进来吗,不怕我吃他?什么脸皮薄也不过是个幌子,无非想激起女生的怜惜欲望而已。
别忘了,人畜无害的无辜都是假象。
“帅哥,你坐着,我给你们做饭。”她将司马舜意扔下之后自己进了厨房,而原本歪在沙发上的我因为他的突然到来不得不一本正经地坐好。
可我不想跟他说话。
其实也没什么可以说的。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说过,他的世界,色彩缤纷,我的世界,一片狼藉。我瞅着桌子上的漫画,他却将那本漫画书拿在手里,饶有兴趣地翻看着:“怎么样,这本书不错吧!”
等等,这本书是他送来的。
不能确定,我得拿话试试他:“你喜欢就拿去吧!”
“说的什么傻话,这本书是我送给你的。”他将书给合上了,“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来的道理。”
假如我回答,就这个问题可能又是无休止境的争辩。
心累。
所以,我沉默。
还好有胖子,可是气氛过于沉重了,我拿起手机假装打电话给另一个人:“喂,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就快了啊,那太好了。”
“那我待会去接你吧。”
“怎么不用,我想早点见到你嘛!”
我一个人拿着手机自说自话,像是上演一出独角戏,我顾不上他的脸色和想法心情,越扯越多,当我终于回过头时,他,不见了。
胖子像看怪物似的看我:“你跟谁打电话呢,这么肉麻?”
“没谁。”
“我不管,你答应过我的,在我找到新的男朋友之前你不能交男朋友的,即使你交了新的男朋友我也不祝福。”
哪有什么新男朋友。
她想起什么似的,忙告诉我:“你知道吗?前天我在外边碰到餐馆的经理了。”
“碰到他怎么了?”他,应该在别的地方找工作了吧,像我们这种个体户股东制经营,不像国企和事业单位那般稳定,今儿个可以高高兴兴地上班,开开心心的拿工资。指不定哪一天各种因素综合在一起,他们就得另谋生路。
但是福祸相依。
越是这种不稳定情形,他们越珍惜工作机会,相应的收获的经验和应变能力也更强。
“他跟金尚在一起。”
“后来,我偷偷地跟踪过金尚,结果,我发现金尚跟肖音有来往,而肖音又跟刚才那个大帅哥有来往,你说,我们那些店铺的事故是不是人为的?”
细思极恐!
“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
“跟踪金尚一定能找到证据。”胖子信心满满。
我不解:“怎么说?”
“我已经发现一些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