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我意识到自己错了。
他二话不说,将我抱了起来,让我怀疑他刚才那番话是故意的,好似设了一个圈套等着我去钻,一个酒鬼的反应怎么能这样,说迟钝便迟钝,说灵敏,比兔子还灵敏。
“放我下来。”我沉了脸。
可是,他不由我。
还用刚才的话来讽刺我:“是你嚷嚷着让我背你的,不要忘记了。”
我意识到可能会出现不能把控的局面,脸上一片绯红:“你放我下来,我最近生理期,肚子不太舒服。”
“没关系。”
什么叫没关系,关系可大了。
生理期,生理期,我不信他不懂啥叫生理期。
他邪魅的笑着:“亲爱的,你想多了。”
他将我扔上床之后,我以为接下来会进行什么少儿不宜的动作,然而没有,他去了客厅,去了客厅以后便没有再回来。事实证明真的是我想多了,可是,睡觉的那个点早就过了,已经是凌晨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我反而睡不着了。
竟然莫明的躁动起来,心里倒是期望他能让按着我想多的方向发展。
可他君子啊,啥动静也没有。
我在心里叹息:自己是不是太没女人味了,孤男寡女,竟然相安无事,但是又觉得亏啊,美男在侧,他坐怀不乱,我也不乱吗?
不然怎样呢?
好好想想,妖魅的女子都是怎样让男人欲罢不能的。
将最最具有诱惑力的地方展现出来,尼妈,老子哪哪都一马平川,压根就没有什么有诱惑力的地方,正胡乱想着,那厮摸了进来。
“外面太冷了。”说着钻进了被窝。
喂,谁说外面冷了,刚才在楼顶也没觉得冷啊。不行,我不能说话,我得装睡着,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理会。
“妙妙。”
他喊了我一声,我没理他。
我感觉他动了一下。
似乎朝我这移过来了,我全身火烧似的烫。
没动静,他又移了过来。
一伸手摸到我的脸,再后来,嘴唇凑到我脸上,我不敢动,他吻得很投入,我对此并无经验,也并不知如何迎合他,只傻傻的龟缩着。
见我没反应。
他的手脚不安分起来。
几乎上下其手,初时我还有脑子思考问题,紧接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只听到整个时空都震动起来了。
他累得精疲力尽。
趴在我的身上。
唔!
疲惫的同样还有我,很快的我便睡着了。
还做了一个美梦。
都说阴阳平衡,男人与女人在一起不只是繁衍后代,还有阴阳平衡,荷尔蒙的分泌是为了刺激阴阳平衡,为了不让内分泌失调,有一个终身相伴的男人很有必要。
这种愉悦还能让人抵抗外界的压力。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第二日醒来之后,发现晏子仍然沉睡在身边,大概因为昨日的醉酒,他醒来的时间也许要晚许多。我摸着他的脸,他的鼻子,还有他的唇,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真切切的。贪心的我想的却是,要是以后的每一天醒来第一眼看到的都是他,那该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情啊。
我的人生再次过了大半,多希望以后的日子是平淡而又幸福的。
你种菜,我栽花。
你捕鱼,我捉虾。
和和美美共天涯。
被自己这莫明幼稚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在这里的时间也够久了,我都忘了问他,为什么会来青城海,后来又否定想法,问了又如何,只要他愿意待在这里,我愿意一直陪着他,一直照顾他。
再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距离我这个星期的第一堂课还有十分钟不到。
十分钟啊。
我飞快的起来,只觉得身上有些不适。
再看他,他却是一直保持着那个睡姿睡得很香甜。我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拿了鞋子往外走,楼下的门依旧是锁起来的,这?
到底怎么回事?
为何,那几次我过来,这里的门都是打开的。
昨日到现在,一直锁着门。
难道要将晏子叫醒吗?
怪难为情的。
那个阿婆,对了,老人家不是起来的很早么,要不,我去敲她的门。我鼓起勇气去敲二楼的门,我敲得很轻,可能太轻了,竟然没有反应。
喂喂,来不及了。
快要迟到了啊。
我心急如焚。
赶紧打个电话跟其它老师说一下,让老师帮着调一下课程,我拿着手机躲在楼下的角落里打电话:“喂,周老师吗?能不能跟你调换一节课啊,我在外面,一时赶不回来。”
“不能调啊,你不记得了,你的那堂课有青城海的领导组织了外地的老师过来听课,这个时候怎么能随调换呢?”她比我更着急。
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十万火急啊十万火急,校领导将数学课安排在我的课堂上,表示对我的看重,而我,是昏了头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抛到脑后了。我六神无主的喃喃念道:“这可怎么办哪?”
那边沉默了
她安慰我:“你别急啊,我看能不能找陈老师代课。”
“陈老师,哪个陈老师?”
“新调来的陈老师。”
我从来没见过。
让她替我上课。
赶不回去的我,唯今之计,只能如此了。
但是,校领导会怎么看我,关键时刻我掉链子,只怕今后再难找到这样的机会了。人活着,平平无奇也好,与世无争也罢,都是活。
如果平平无奇时出现了些曙光,那光能带给更多希望。
谁又不期待呢?
我一个人倒也罢了,可是,我也想多照顾晏子一些,除了做几餐美食,还希望给他买些衣服,鞋子,偶尔两个人可以手拉着手去外面的浪漫餐馆里吃烛光晚餐。
没有钱,如何实现。
“咣当!”门打开了。
我如释重负,飞快的跑了出去,尽管已经迟到了,我还是赶回了学校了,赶到学校的时候,那堂课已经讲了一大半。
我站在外边看着讲课的陈老师,也许如周老师所说,她是新来的,面对底下那么多双眼睛,她丝毫没有怯场,我暗想:换成我,我能否做到像她这样稳如泰山。
一堂课在她的带动下,生动活泼,校领导和青城海的领导均不住地点头赞许。我默默地走到楼下,接下来等待我的也许不是一个好消息。
从那堂课以后,周老师拿到的内部消息告诉我:“学校准备升陈老师做年级主任。”
年级主任。
不需要像我们这样一个星期上很多课,只需要管理好整个年级的纪律,教案,再将分派下来的那几堂课教好便可,但是拿的薪水远比我们要高。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次突然事件的影响,我上课的情绪低落了许多。
有一天,子蒙待在我的宿舍里写作业时他问我:“老师,你最近不开心。”
我挤着笑问她:“哪有不开心?”
子蒙不说话,却是拿着一幅她刚画好的画递给我,我拿在手上一看,画的是学生和我,底下坐着一群学生,有认真听的,也有不认真讲小话的,还有倒在课桌上睡觉的。神态各异,没想到子蒙真的有绘画天赋,我打从心底觉得高兴。
再看她画的我。
我拿着书在给学生讲课。
其它地方,没看出来什么,倒是手里的那本书,拿反了。我吃惊的看着她,眨着眼睛:“是真的吗?老师上课的时候拿着的书是反的?”
她认真点头。
我急切的问她:“是什么时候,其它同学也看到了吗?”
她又摇头。
哎,她原来就沉默,不爱说话,如今迷上画画,一门心思都在观察上,变得更沉默了,再反观自己,最近的状态怎么变得这么差。
我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俗语说,得一样,失一样,福祸总相倚。
“以后,老师再出现这种状态,你记得一定使眼色提醒老师。”错了便是错了,被学生发现了,只能认错,今后避免再犯便是。
“嗯,知道了。”她点头。
她把做好的作业推到我面前让我帮她检查,这个年代的孩子似乎肩负起了更重的责任,老师布置的作业总是多的吓人,我教了这些年书,其实早就看透。每一年,都喊着减负,结果,越减书包越重,从小便戴眼镜的比例也逐步上升。幼儿园的孩子已经开始学拼音,算数,组词,造句,到了正式上一年级时,成语已经用得滚瓜烂熟。
再到子蒙这个年纪。
生活中但凡能用到语言文字和算数的地方,她都能应付自如。
我不想再出现类似这种被陈老师替换的情况,又期待晏子能够主动过来找我,于是,接下来的两周我都没有再回到出租屋里。
闲暇的日子,我带着子蒙在老师宿舍的前院子,种花草,种过蔬菜瓜果,她的兴致很高,每日盼着它们快些开花结果,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蔬菜、瓜果浇水。
下了自习,我还带着她绕路去了市场,教她在批发市场批发些小玩意带到青城海广场售卖,青城海这边的管理比较严,也是不允许在广场上设小摊的。
可能子蒙挑的都是些小玩意,又都是吊在她胳膊上的,这青城海广场游客不多,城管也没过多为难她,只好声劝她:你年纪还这样小便出来讨生活,想必也不容易。但是这里是不能摆摊,把这些卖了以后,以后别在这儿摆摊了,被拍到了我们连饭碗都有可能保不住,相互理解一下吧,小妹妹。”
城管说得诚恳。
从那日之后,我便再没带她去过批发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