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扬泽有想过这种房间的存在,毕竟按贵族老爷们的尿性来说,很难不去折腾个适合同情妇勾搭的秘密之所。
何况城堡也并非杰斯敏家始建,而是从其他家族手里买的。
可,他真不知道入口原来就在自己床上的普通风景画后,亦不曾料到亲爱的老管家把她安排在那处。
不过仔细一忖又很好理解,四层统共三个房间,男主卧,女主卧和大书房。男主卧原本该是他父亲霍华德·杰斯敏的,可惜他尚未搬来便去世了;女主卧毫无疑问属于切贝丽斯夫人,剩下为身份尊贵的宾客而准备的副卧全在城堡东半部。
巴斯不可能在切贝里斯夫人还活着时让瑞丝住进女主卧,去副卧感觉嫌远,不太方便他家少爷做点什么。
如此一来……简直无需考虑。
“你发誓他只是为了让我们俩住的近些?”瑞丝黑着脸,一头张扬跋扈毫不遮掩的红发窸窣窣全缠绕在男人脖子上。
“发誓。”雷扬泽唇角还残留着好看的笑意,让年轻女巫有些气松劲泄。
她没力地拽回头发,四仰八叉地仰倒在床上,不出三秒便荡漾得心里痒痒,一翻身毛毛虫似的拱进清新扑鼻的枕褥里不停地用脸磨蹭床单。
怎么办,一意识到这是某某某自小睡的地方,就……好想赶紧把公事给解决了!
雷扬泽看她一边裹着自己的被子蠕动一边发出奇怪的粘腻鼻音,大概猜得到她正在发……花痴括弧浪,心下无言表情却很纵容。
“去换衣服瑞丝,肚子不饿?”
少女磨蹭片刻,微微探出脑袋,发现男人已经换上式样简约的雪白常服,金色的双排纽扣仅缝到胸口,腰部却收的利落又漂亮。此时正对着镜子系带剑栓的腰带,那些复杂的插销看得她眼花缭乱。
瑞丝忽然顿了下,后知后觉地记起自己没穿内衣真空状晃来晃去这么久,结果也不知丫是装作没发现还是根本没注意。
哼……才不让你简单无视过去呢。
雷扬泽按紧折返袖内的暗扣,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片刻的怔忪。
即使换回这样明显带有过去烙印的装饰,他也已想不出十多年前的雷扬泽·杰斯敏该是什么样的。
莫名怀念,却并不存着遗憾。
摇首轻叹,将已经干透的长发用小女巫新编的头绳绑好。抬眼的瞬间,他石化了。
没错,完全成熟的男人,不管过多少年依旧霸占最高奢侈品鳌头的雷扬泽·杰斯敏,石化了。
面前巨大的等身镜十分恶趣味地正对着床而设,此前从未感觉哪里不对的他蓦地有些后悔没在上面挂个遮帘。
以至于现在不论是直视抑或转身都没有任何作用。
剔透干净的镜面里清晰映出一双纠结着蹬出被子的长腿,绞成一团的裙摆无可避免地被蹭到腰上,两瓣扭动挣扎的浑圆臀部有种水汪汪滑溜溜的强烈视感,仿佛看一眼便能尝到甜桃布丁似的弹软和绵密。
这两片好好吃的雪臀紧紧挤在一处,那条深深的不知延进何方的细缝简直比凶魔海沟更让人心惊肉跳。
瑞丝蔫坏地躲着笑,都这么刺激了还不扑上来的男人果断——
“咔嗒。”
……
年轻女巫一把掀开被子,双目赤红张嘴爆吼:
“雷扬泽你给老娘回来!”
“回来!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头痛地抵着门,揉揉额头竟抹下一手细汗。
巴斯没声没息兼面无表情地出现在对面,将胳臂上搭着的软巾递给他。
“少爷,再憋就坏了。”
雷扬泽张张嘴,结果老管家无情打断续道:
“婚礼恐怕要准备很长时间,您实在熬不住的话可以先订婚,之后再同床并不违背您的义。”
愣是从对方没有波澜的口气中听出引诱的某只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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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在露台上搭起小圆桌摆好美食,因为比起正餐厅,这样有粉色蔷薇、烛光和满天星的场合更适于和好。
可惜被深深伤到女性自尊的瑞丝打定主意不想理人,眼刀嗖嗖乱飞。
她就不明白了,又不是第一次,混蛋白痴傻帽脑子有坑的雷扬泽干嘛一直回避?
在凯帕时也是,只醉酒那会儿有过超越亲亲的进攻,结果一样半途而废。
难道他潜意识里还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女孩儿?除变态外凛然不可侵犯?或者,她根本不够魅力?
瑞丝越想脸越黑,手里的餐刀在白瓷盘上划出嘎吱嘎吱的恐怖声响。
雷扬泽知道她在钻牛角尖,但并不曾贸然去顺毛,因为肯定要被挠一脸血。
其实理由出乎意料的简单,甚至都不能叫做理由。
“——少爷只是害羞。”黑衣执事猛不丁道。
雷扬泽:“……”
“呵呵。”瑞丝直视老管家回以灿烂的笑脸,“看我真挚的眼神。”
信你我脑子里才有屎!自塞一大坨黑翔!
雷扬泽捏捏鼻梁,“巴斯爷爷,帮我换清淡些的汤。”
老管家颔首去了。
瑞丝嘿嘿冷笑,“给你个机会将功补过,”语落抿着唇益发有点光火:“不然,我就再不让你碰一根毫毛!也别说我没准备好了,那是由我自己来判断的。或许针对某些与未来息息相关的重要东西,我没你们知道的多,但亦非绝对一无所知。”年轻女巫啪地将一直令她头疼万分的匕首按在桌上,豁出去道:“我曾经向神明问过一些你的事,虽不懂原因不过反正你已经察觉到了,遗憾的是它不肯讲——你们都不肯讲——啊啊,没关系,无所谓,啥狗屁今天明天瞬间永远的,本小姐全他妈不在乎,怎地,我的人生格言就是及时行乐,不行吗?”
“我讨厌你们的‘高瞻远瞩’,不行吗?”
雷扬泽看着激动得满面通红的她,醇郁的嗓音犹如高效镇定剂。
“不让你知道是为保护你,尽管你排斥。”
瑞丝嗤之以鼻。
“怎么,这是出自雷扬泽·杰斯敏骑士长大人的保护者哲学吗?”
“不,”男人坐在对面平静地用餐巾轻拭唇角,“仅仅是考虑到你义无反顾的个性可能无法保全自己,而我,承受不起失去你。”
死死瞪大眼眸的少女突然没了声息,就跟噗地被浇熄的火炭似的。
“这、这和我们……呃,不那啥、啥有、有有有什么……”
“不是你先提的吗?”憋很久总算借机一吐为快的样子。雷扬泽慢条斯理地执起茶杯。
瑞丝张大嘴又闭紧,脸蛋赤红如血。
“不、不不……我不是那、那意思……是说,我、我不喜欢你们什、什么都想等彻底解决以后再、再想别的事,我我我,我觉得就、就就就应该珍、珍惜……”
“瑞丝。”
“啥?”
雷扬泽抬眼瞧见她僵硬的坐姿,蓦地弯唇。
年轻女巫头皮一麻,为啥越来越感觉每当他笑得这么勾人的时候铁定没好事呢?
“巴斯爷爷说的没错。”男人解开丝衬衣最上面的领扣,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和脖子。“我就是害羞,的话,你要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洒家看了一下午的少女漫少女漫少女漫啊少女漫,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啊我有罪。。。不,但是,内个,两部漫的男主都好萌。。。好可爱。。。受不鸟。。。啊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