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杨明一行人拿到马之后,他们就改变了路线,转头前往了离他们更近的日照城。
这座小城的规模不是很大,这里算是北离东部的一个小型粮食中转站,来来往往的也都是一些商人。他们将从南部收购来的稻米运送到北部,一来一回赚个差价。
二十多年前这里只是一片荒原,后来有一个商人路过这里,觉得这里四平八分,非常适合作为一座交通枢纽。那商人便出资在这里建了许多砖瓦房,以供来往的商人歇脚。
只是二十年前那次魔教东征,令整个中原人心惶惶,这座城来往商人的数量骤然下降,没了商机,原先在此投机的商人,自然是离开了这里。加上北离朝廷在这里往南一些的地方,将原先的小城,改造成了如今的大城——pY城。
虽然这日照城依然会有商人路过,只是再也不复往日的荣光了。
这座城并没有城门,即便有,估计因为年久失修,早就塌了。朝廷对这里也是不管不问,自然不会出资对城内进行修缮;只要不发生恶性事件,朝廷甚至都不会派人过来。
入城后,来来往往的也都是一些零散的商人。
几乎每个商人的身边,或多或少的跟着一些江湖人士。因为这里并没有治安可言,只有自己的拳头足够硬朗,就没人会拿你怎么样。当然,那些商人也不会主动挑事,对他们来说,斗殴除了耽误他们赚钱外,一点好处都没有。
那天傍晚,杨明几人进入城后,找了一圈也只找到了一家饭馆。只不过那饭馆内,都是一些粗茶淡饭,而且价格还贵得离谱。几人只是简单地对付了一顿,便在城内找了处空房子休息了。
这里的房子都算是无主之物,谁先到,房子的居住权就归谁。也正是因为如此,没人愿意来这里开客栈。
只是令杨明几人没想到的是,吃了这里的饭菜之后,雷无桀和司空千落的身体出现了呕吐、头晕等症状。
杨明知道他们的原因,要么是吃的东西有问题,要么就是他们水土不服。无论是那种原因,他们铁定是赶不了路了。
在城里休整了两人,两人的状况这才好转。杨明再城里的商人手上买了些干粮,就带着众人上路了。
现在的他们,只要再过一处大城,就可以抵达港口城镇了,而那座大城正是落日城。
......
李寒衣和赵玉真出了雷家堡之后,他们先去了剑心冢。多年未见,李素王再一次见到李寒衣的时候,心中有着说不尽的苦涩。他交代了赵玉真几句后,便躲了起来。
李寒衣两人在剑心冢住了几日,便出发去了青城山。临走之际,李素王还是出来为他们送行了。虽然他的心中不舍,但总归还是要面对现实的。
来到青城山后,李寒衣和赵玉真在青城山举办了一场喜宴。之后两人就一直留在了青城山,住在赵玉真的那个小院中。赵玉真也并没有再担任青城山的掌门,平日里,他要么和李寒衣卿卿我我,要么就在庭院内传授飞轩和李凡松,道法和剑法。日子也算过得惬意。
这天,赵玉真日常卜了一卦,只是他的脸上忽然就凝重了起来。
“玉真,有什么事要发生吗?”李寒衣看着他的脸色,忍不住问道。
他们虽然没有跟着杨明出发,但赵玉真每天都会为他们算上一卦,并且算出的结果也都告知了李寒衣。
赵玉真望向了东方,神色不由地紧张起来,“凶,大凶。他们在不久之后就会遇到危险了。”
“什么!”李寒衣一惊,“玉真,你说清楚一些。”
“不行。”赵玉真摇了摇头,“这一卦存在诸多变数,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我无法给出具体结论。”
“什么意思?”
“这一卦有可能是杨明他们的凶卦,也有可能是无双城的凶卦。”赵玉真想了想,他纵身一跃站在小院的墙头上,对着青城山内喊道:“飞轩,凡松,速来见我。”
“无双城的人?”李寒衣一跃落在赵玉真身旁,“是无双城的人要袭击杨明他们?”
“是。”赵玉真点点头,“但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另外一行人,我无法算出他们的事情,所以这个卦象是一个不完全的,也就是可以改变的。”
“那...”李寒衣伸手朝着屋内一勾,原先摆放在屋里架子上的铁马冰河剑,夺门而出。咻的一声落在了李寒衣的手上。“我们去支援他们。”
李寒衣刚想上前,却被赵玉真拉住了,“我们不能去,要是我们去了,我们就是那个最大的变数。”他苦笑着摇着头,“我们两已经逆了天道,若是其他人的因果与我们交织,那他的命运也将变得不可测。”
“我们之后还是隐世吧,至少对大家都好。”赵玉真说出了心里话,他非常怕李寒衣不会同意他的请求,所以一直以来,他都不敢说。
李寒衣缓缓放下手中的铁马冰河剑,一脸柔情地看向了赵玉真:“你去哪,我就去哪。”
闻言,赵玉真一愣,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好,等我安排好飞轩和凡松,我们就去青城山山下的村子,我想见见我的父母。”
“好呀。”李寒衣柔声细气道。
少顷,一名身着道袍的孩童和一名书生打扮的少年,慌慌忙忙的跑进了庭院。
“师父(师祖),怎么啦?”两人齐声问道。
赵玉真从围墙上缓缓落下,他淡笑着走到两人身边,双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飞轩、凡松,你们下山吧。去东边的落日城,支援杨明他们。”
“这~”李凡松不解,“师父,你能说得详细一些嘛。”
一旁的飞轩,也想算算发生了什么,只是无论他怎么算,他都算不到究竟会发生什么。
看着脸上汗如雨下的飞轩,赵玉真笑道:“飞轩,别算了。这件事是算不出来的。因为缺少许多因素,根本就不会有结果。”
“可是,师祖...”飞轩的脸色凝重起来,他那肥嘟嘟的小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赵玉真望着李凡松,“这一次,你会遇到你的第二个师父,以后我就不会再教你剑术了,那位剑术老师,他的实力不在我之下。”
李凡松即便有百般不情愿,但他知道他的师父告诉他的是定论,他改变不了。李凡松朝着赵玉真,缓缓鞠了一躬:“是,师父,徒儿遵命。”
“好了。”赵玉真拍了拍手,“你和飞轩都下山吧,记住三年之内不要回来。”
“是,师父(师祖)。”两人对着赵玉真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