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手里的玻璃杯,指腹擦过她唇瓣含过的地方,原地待了会,才抬脚出了房间。
季宴下楼,来到厨房,将玻璃杯洗干净,刚刚放到壁龛里,就听到季母的问话。
“穗穗喝完牛奶了?”
季宴看向门口的母亲,点了点头。
季母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他手边的陶瓷锅:“你也喝点汤。”
闻言,季宴随手打开盖子,扑面而来的浓郁药香让他皱眉。
“妈,这是什么?”
季母笑着说出:“十全大补汤。”
里面漆黑的牛鞭与补肾药材让季宴失语扶额:“我已经刷牙了。”
言外之意,他不喝。
难得见他无语,季母耸了耸肩:“老爷子让你喝的。”
季宴轻斥:“爷爷胡来,您也跟着胡来。”
季母白了他一眼:“谁让你在餐桌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乱说话?”
季宴无奈:“妈,穗穗还小。”
想到明穗不到二十岁就被她儿子拐走当媳妇,一到年龄马上领证,至今才二十二岁半。
季母深以为然:“确实还小,其实在妈这里,你们晚两年要小孩也行的,但老爷子可不乐意,再加上你们结婚都两年了,他急着抱曾孙也不奇怪。”
季宴心思一动:“他们还不知道我失忆的事?”
季母摇了摇头:“我没说,目前只有我、穗穗、沈秘书我们几个人知道。”
知道的人太多对季宴没有好处,家族里想要把季宴拉下马,顶替季宴的人不知有多少,季母就瞒住了这件事。
于是季宴边出厨房边说:“那麻烦妈妈你帮我处理一下这锅汤,我跟穗穗的事不急,您多帮我在爷爷面前挡挡。”
没事就叫“妈”,有事就叠声叫“妈妈”,生冷的语气还没有穗穗甜丝丝的声音叫得好听呢!
季母嫌弃地对季宴的身影翻了个白眼,随手将锅里的汤倒出了大半,开水冲走痕迹,又将药材和牛鞭丢到垃圾桶,她才回房休息。
在她刚刚走后不久,季父走进厨房,看到锅里仅剩的汤水,他刚好有些饿了,从小就有节约意识的他秉持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将剩下的十全大补汤一饮而尽,也回房休息了。
十分钟后,季家的阿姨来到厨房,看到空荡荡的锅,一时震惊!
季宴回到卧室,灯还没有关,明穗趴在了梳妆台前,打开的眼霜盒还没合上。
季宴脸色微变,快步走到明穗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陷入熟睡的女孩没有任何的反应。
那杯牛奶……
看着明穗在自己家还能被下药,他冷下脸。
将盒子盖上,季宴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手搂住她的后背,将昏睡的女孩抱在怀里。
就算是这么大的动作幅度她也依旧没有醒,这让季宴皱了下眉心。
女孩轻得像是没什么重量,像柔软香甜的,他轻轻松松就能将她搂抱到床上。
将她放到床上,季宴将要离开之时,她突然翻了个身,及膝的睡裙滑到了大腿根部,柔顺浓密的长发铺了一枕。
灰色的枕头,黑色的大床上是雪白的肌肤,又细又直的两根大长腿交叠在一起,在白色的灯光照耀下散发出莹润的诱人光芒。
她的手垂落到胸前和脸蛋旁边,女孩绵长又清浅的呼吸轻轻打在枕头,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睡姿露出了无限的风光。
而足心白嫩,仿佛没有走过路一样,红色的脚趾甲在如白玉般的足上越发抢眼,吸引着人去把玩。
季宴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目不转睛盯了好半响才闭了闭眼,拿被子挡住了她的脚踝。
然后在她身边躺下,好心将她的睡裙扯回膝盖处,又被被子拉到了她的肩膀,才熄灯。
突然,他放在身侧的右手被人压住,他侧头看去,发现明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她的腰肢下就是他的手。
不堪一握的柳腰就算是侧卧,也留了一小片空间出来,季宴的手刚好就被那截空间卡住,垂落的真丝布料落了满手。
腰中间都落空了,睡得还舒服吗?
闪过这个疑惑,他刚要缩回手,明穗似乎也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继续压向他的那边,抬腿放在他的小腿上。
侧脸也挨近他的胸膛,一手柔软的手软绵绵地抓住他的衣襟,掌心的温热刚好抵在他正在跳动的左胸口,绵长的呼吸打在了他的锁骨处。
【你听,你的心分明在为我跳动!】
脑海中突然想起他在医院病房睁眼见到明穗时,她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又软又香的女性娇躯缩在他怀里,季宴面对着她侧躺着,呼吸之间全是她发丝的清香,他静静感受到怀里人的气息。
许久,才将手搭在她的腰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