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闻言,抬眸看向面前的女孩,见她酡红着脸,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所以就算你不记得我了,我也相信你对我还有情意。”
“穗穗……”
季宴对上她的目光,女孩过于热烈的感情让毫无记忆的他感到失语,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他忘记了那些美好的记忆,只留下她一个人记得那些属于两个人的回忆,确实对她不公平。
所幸明穗点到为止,把话题放回今天的纪念日上:“就算是结婚了,我们也还是像恋爱的时候,每一百天就会过初吻纪念日,还有拥抱纪念日,牵手纪念日,初遇纪念日,定情纪念日……还有一年一度的结婚纪念日,你跟我的生日,情人节,白色情人节……”
她一一细数下来,密密麻麻的纪念日让季宴目光逐渐凝重。
见状,明穗又叹了口气:“这些可惜你都不记得了。”
季宴温声道歉,才问她:“可以麻烦穗穗点一下具体的日期吗?”
这些都是明穗编的,哪里知道具体日期?
她随口说了几个日期,就换来季宴迟疑的目光:“我们定情那天比初吻还要晚一个月?”
不小心编错了的明穗嗔了他一眼,开始甩锅:“你还好意思问我?当初明明是你克制不住……”
她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桌上的玫瑰花都比不上她此刻的娇艳动人。
想起自己唯一记得的只有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画面,季宴声音微哑:“确实,是我不好,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冒犯了你。”
明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睁大了眼睛含羞带怯地瞪着他:“就是呀,你那时候太过分了!我都没有同意跟你在一起你就亲了人家!”
恰到好处的羞涩让美丽的女孩更加动人,仿佛清丽如出水芙蓉,染上了红晕。
就算不记得了,季宴还是为曾经的自己道歉:“穗穗,抱歉,是我冒犯了。”
明穗毫不心虚地照单全收了。
在明穗的坑蒙拐骗中,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九点,季宴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两个人都吃饱了,但看到季宴有站起身子离开的举动,明穗欲语还休地喊了声:“老公……”
刚刚站起身的季宴再次坐下,轻轻咳了一声,耳朵染上了粉色,淡定地才看向她。
“穗穗,还有什么事吗?”
明穗背靠椅背,无助又可怜,还低垂着头,语气十分低落:“我们的纪念日就这一次,你也要出门吗?”
季宴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陪陪我……
看着刚刚还跟他开开心心聊天的妻子因为他离开的举动而感到失落,仿佛失去了最爱的人。
季宴不忍心,解释:“穗穗,我只是要去……”
签收送你的礼物……
明穗打断他:“你要去就去吧,我一个人度过也可以的。”
她抬手蹭了蹭眼尾,仿佛在擦拭什么。
季宴知道那是泪水。
她语气却还是淡淡的:“反正我对于你来说,不过是……”
“同床异梦的陌生人”这几个字还没说完,明穗就被他搂进怀里。
因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明穗的脸挨着他紧实的腹部,男性的热源气息让明穗一下子红了脸,顾不上演戏,想要推开他。
“唔你别这样……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季宴握住她乱动的手,按住她的脊背和腰肢,一边把她按进自己怀里,一边哄她:“老婆,我今晚都陪着你。”
老婆!!!
明穗被这个称呼震了一下,木木然回不过神。
季宴顺势在她空着的椅子上坐下,不大不小的椅子因为他的入座,让明穗不得不依偎在他怀里。
过于亲密的距离让明穗的脸越来越红了,淡淡的粉色让女孩如同水蜜桃一样诱人。
季宴眼神微深,曲指勾起她滑腻的下巴,缓慢抚摸她软绵的脸蛋。
这个举动让明穗感觉不对劲,她偏了偏头,不经意瞥到他脚下卷边的衣料,一愣:“你的裤脚……”
爪印……
心虚的球球……
想起上次季宴也是这样被毁了一件衣服,明穗连忙从他怀里抬起头望着他:“是我的猫又去闹你了吗?”
季宴哑着声音“嗯”了一声。
明穗顿时满心被又要给季宴赔钱的事情占据,一想到自己的猫又抓坏了季宴的高价衣服,她又要大出血,就感到心疼。
她好不容易存的小金库……
不过幸好有白露这个大冤种送上门的两千万。
她忘了季宴失忆了,抬头就对他保认真证:“我会赔你的!”
季宴重复了那个字:“陪我?”
明穗点点头,眼眸含情,二十出头的女孩娇艳地像是一朵花,脸蛋充满胶原蛋白,香软又漂亮,无知无觉地散发出诱人的气息。
其实季宴也才比她大两岁多,平时冷淡的性格让人忽略了他血气方刚的年纪,但他平时等会通过脑力劳动和跑步锻炼发泄过剩的精力。
此刻怀抱着自己年轻漂亮的妻子、合法盖章的老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身体发热,多情的桃花眼已经深成一片。
被他带着侵占欲的目光吓到,从财迷本色中抽回神,明穗终于重新意识到自己被季宴又被占便宜了。
她微微睁大眼睛,在他薄唇落下的前一刻,她及时也不算及时地偏头,温凉的唇印在了她的唇瓣侧边。
只亲了一点点嘴唇,大部分都是在脸蛋上。
淡定……
不就是亲一下脸蛋吗?
有些社交礼仪就要贴面吻。
“穗穗……”
他呢喃着她的小名,握住她瘦弱的肩膀,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
熟悉的动作让明穗的思绪骤然被拉回他们婚礼那天,季宴也是这样跟她额头相抵,呼吸交缠。
只不过那时候的季宴知道协议尊重她,主动制造错位吻,而现在的季宴一心一意只想着占她便宜。
在他再次吻她之时,明穗慌忙主动把自己埋进他肩膀,张嘴就咬住他的肩膀!
些微的疼痛终于让季宴清醒,他偏头蹭着咬自己肩膀的女孩头顶:“穗穗,你在干什么?”
“惩罚你!”
季宴疑惑:“惩罚?”
明穗含糊不清:“都不记得我了,你怎么好意思亲我的?”
“我……”
她找到了躲避亲密的借口,连忙打断季宴的狡辩:“你不许说话!现在听我说完!”
季宴果真安静下来,只是懒懒散散地用下巴抵住她的发顶,呼吸着她的馨香,按在她腰肢的大手缓缓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