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季宴下意识抬起手臂,闻了一下,只有明穗买的沐浴花香,跟她身上是同一款的香味。
“没有.......”
明穗抿了抿唇:“那你身上的这些呜......”
一向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明穗居然说不下去了,掩面假装哭泣。
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季宴严肃了脸色,慌乱地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才发现症结所在。
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穗穗,这不是你想的那些羞羞的事,只是单纯的过敏性皮疹,已经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过敏性皮疹!
明穗一下子就精神了,遮在脸上的双手悄悄分开两个指头,歪头仔细察看了一下他的“吻痕”。
季宴一下子就被她可爱到了。
明穗看到他的脖颈处是一片相连、均匀的红,正常的吻痕应该没有这么大面积吧?
其实明穗也不是很懂这种,但是想到她这段时间经常被他亲,她的脖颈处就有星星点点的红痕,蔓延到胸口。
甚至她的锁骨处现在还有浅浅的痕迹,她下意识低头对比了一下两人的痕迹,并不一样。
发现他的确实是过敏的,她才松了口气。
随即,她又觉得自己自私,季宴都过敏了,她还怀疑这怀疑那的,她是个温柔的妻子,应该关心季宴的身体的。
于是她点了点头,软声软气:“嗯!阿宴,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你不会出轨的!”
一眼看穿她浅显的演技,季宴轻笑,顺着她的话,若无其事地表了个白:“穗穗,我确实只有你,也只有你。”
只有......
明穗喜欢这些唯一的词语,她有些开心,就抱了抱他的劲腰,在他身前仰头,微微红了薄薄的耳朵,羞涩地表达自己的喜悦:“季宴,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看着她染上粉色的耳朵,季宴不知道怎么也烧了一下,默默抱紧她,目光看向她锁骨处的吻痕。
他的目光微暗。
就在两人温情脉脉的时候,明穗又开始伸爪爪试探了:“你的那片皮疹,真的没事吗?不会是球球弄的吧?”
没等他说话,明穗眼神微闪,打着主意,又小声商量:“要是早知道你过敏的话,我就不养了......要不还是把球球送走吧......”
说完,明穗逐渐屏住了呼吸,有些紧张地等待他的回复。
只要季宴敢附和她的话,同意送走球球,说明他之前的话都是假的,他其实也在嫌弃球球,甚至还可能虐待球球,她要马上带球跑!
季宴并不知道她的小算计,只是顺从心意。
他的回答并没有让她失望:“球球是我们的家人,一家人不要说什么送走不送走的,球球知道了也会伤心的。”
听到这番话,还算合格,勉强过关吧。
明穗轻轻点了点头。
“而且,我们出去一天了,今晚是我不放心它,是我主动进去它的小房间导致我过敏的,穗穗,这是我自找的,与球球无关。”
会主动关心球球了,加一分。
不把责任推给小猫,再加一分。
明穗重重点了点头!
季宴又说:“当初说好了让你养它的,穗穗你放心,我不会违抗我的承诺的。”
将承诺牢记在心,又加一分。
像是想到什么,季宴笑道:“而且,小家伙很可爱,我很喜欢。”
满分!
明穗终于弯了弯唇,搂紧他蹭了蹭,撒娇:“季宴!我跟球球要一起谢谢你!”
季宴也低声提示:“穗穗,你是我的妻子,我们两人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
“嗯嗯嗯~”
女孩子软乎乎的声音一声声撒娇着,季宴心软成一团,环抱住她,仿佛抱住了全世界。
明穗又蹭了蹭他,将头发蹭到他手臂上,扰得他内心骚乱,下意识想要抚摸她的发丝。
就听到明穗话题一转:“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老老实实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衣服换了新的?”
白天没来得及解释的季宴荡漾的心神一凛,马上说:“有一位服务员将酒水打翻在我身上,我不得不去换一件干净的衣服。”
明穗轻轻“哼”一声,不满地抱怨他:“还特意换相似的衣服,你知不知道女孩子就注意细节,很容易多想的——季宴,你在心虚什么?”
季宴确实不想让她多想,但现在想来,自己当时特意让沈秘书找相似衣服的事确实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不如大大方方换一件新的,也好让她一下子注意到。
他轻叹:“当时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速换完衣服就想要下楼。”
明穗又怀疑:“那你下个楼怎么下了这么久?”
从季母收到手下人的耳语,季父去找季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两人都在九楼,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她?
季宴轻咳一声,简洁回答她:“门被锁了。”
其实是他察觉到不对劲,想要将计就计,找出捣乱的人。
他当时在房间里就等着瓮中捉鳖了,没想到李明那边会出事,等到季父联系上他的时候,他才去找的明穗。
明穗不禁阴谋论:“会不会是有人想要给你下药?媒体收到的消息可能是真的,只不过不知道怎么就算计到了李明身上,而你也没有中计?”
不得不说,明穗有时候直觉挺准,居然误打误撞猜对了。
想到他刚刚收到的调查结果,季宴摸摸她滑腻的脸蛋,低声道:“有两伙人,一个想要算计我,一个跟李家有仇。”
只不过算计他那人的计谋太粗略了,反而掩护了另外一个人,还被借力打力揭露了李明的男性身份。
那个被侵害的女孩也是被另外一个人安排的,只为了让李明受到惩罚。
季宴并不奇怪李明会遇到这种极端的事,李明他做的事太过天怒人怨,阴沟里翻船很正常。
明穗好奇这两伙人的身份:“你知道是谁吗?”
一个是白露,蠢到在寿宴上给他下药,却被另外一个人利用了。
但另外一个暂时还没有查出来。
一想到白露这个有夫之妇对自己的觊觎,季宴就觉得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