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只是亲亲,只是摸摸,结果没有一次是守诺的!
只除了昨晚,他果真只是蹭蹭不进去,但明穗知道他不会就这样浅尝辄止,只要次数多了,成为习惯了,他一定会忍不住的……
季宴眯眼,语气危险:“你们?穗穗,还有谁?”
她就季宴一个男人,只不过说顺嘴了,不小心口语化了,没想到他还揪字眼。
差点被反客为主的明穗又“哼”了一声,把主动权抢回来:“你果然没在认真道歉!”
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季宴无奈转移话题:“所以鬼屋是明天去?”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你看我今天能走路吗?”
明穗满腔委屈:“都怪你……”
“嗯嗯嗯,都怪我,都是我的错,穗穗你别生气了——现在快十点了,你饿不饿?”
明穗可怜:“饿又怎么样?不饿又怎么样?反正我都下不来床……”
“我给你涂点药?”
涂药?
那个地方?
羞涩涌上心头,明穗好一会才用手指指着他,控诉:“你不要脸!”
她的伤在这么隐私的地方……
而且她应该没有破皮,只有擦伤……
见她又红了脸害羞,季宴只好说:“我把药拿上来,你等一下自己……”
明穗羞得胡言乱语:“——你不要说了!你真讨厌!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太可恶了!”
性子单纯的女孩显然被他欺负怕了,什么话都骂的出口,但软绵绵的只会重复“你真讨厌,你太可恶了”,连句脏话都不会说。
难不成之前那个他真能忍得住不对她说荤话?所以才让她这么单纯的?
不过打是亲,骂是爱。
季宴勾了勾唇:“穗穗,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找找……”
回应他的是一个枕头,和背过身不理他的老婆。
她没有拒绝他的话,显然也想要涂药的。
早知道他就多买点药囤家里了,也不至于害得她忍到现在。
不过,之前的他难道次次都很温柔,不会弄伤她吗?
不然怎么家里会连个药都没有?
见她害羞地把头埋进被子里,季宴意会,很快就开车出去附近的药店买了擦伤膏。
在他回程的途中,接到了季父的电话。
父亲一般不会主动联系自己,除非有什么大事。
季宴靠边停车,马上接了电话。
“儿子啊,你妈这个月的零花钱还没有来得及给穗穗,你自己找个借口补贴一下你自己老婆啊!”
季宴知道自己母亲很喜欢穗穗这个媳妇,经常给穗穗买东西,发红包,但听他爸这意思,难道母亲给穗穗零花钱还有他的手笔?
目前知道他失忆的只有穗穗、母亲跟沈秘书三人,母亲并没有跟父亲说他失忆了。
季宴不动声色:“爸,我昨晚上已经把我的卡给她了。”
“哎?穗穗肯要你的钱?你舔了这么多年,她愿意接受你了?”
舔?
舔狗么?
季宴挑了挑眉:“你这是看不起谁?”
季父骄傲:“我就知道我儿子这么优秀,穗穗不可能跟你相处两年还不心动的!”
他们不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吗?为什么父亲会这么说?
季宴继续套话:“只是有了一点点进展,就是爷爷那里……”
“催生吗?”
季父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我们都知道你跟穗穗还没有在一起,你小子说什么混账话?人都没追到呢就催什么生?你爷爷不是急着抱孙子的人!”
他又叹气:“嘿上次给你老婆喝的牛奶确实含有安眠药,你爷爷也是着急你们的进展,你小子温水煮青蛙两年了都没点成效!他想要让你们生米煮成熟饭呢!后面想想这对你老婆不公平,你爷爷其实也挺愧疚的……”
季父又表明态度:“寿宴上的事你妈确实是为了我们家着想,不想干涉太多其他人的事,但既然穗穗插手了,就让穗穗别想太多,我们都是她坚强的后盾!我们家大业大,没道理怕一个小小的李家的!”
季宴被他话里透露出的巨大信息量震得一时回不过神。
直到季父絮叨着挂断了电话,他才默默放下手机,目光飘远了。
难怪他们结婚两年的新房,不仅没有避孕套,连房事基础的用品都没有......
还有明穗对他们更进一步的关系一直保持拒绝态度,昨晚上一直在喊疼,有时候他说荤话她也听不懂,就好像他之前在床上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荤话一样......
思虑太多的季宴沉了沉心神:不问往昔,他不应该徒增烦恼,只需要知道他此时此刻是喜爱明穗的就可以了。
而且,如果之前的他并不喜欢明穗,也没必要娶她。
他了解自己的性子,是向来不会委屈自己的,如果他真的对明穗无感,他也不会做一个好心的慈善家。
再结合他发现的蛛丝马迹,季宴怀疑之前那个自己有很大可能是搞暗恋的。
他不禁在心里嘲笑之前那个他,温水煮青蛙煮了两年还追不到人,不像他,失忆不到半年就把穗穗的心俘获了,也不知道那两年他是去干什么了?
既然他都温水煮青蛙了,那么他是怎么骗明穗的?
那张协议?
季宴心神一凛!
好不容易有机会嘲讽一下儿子,季父神清气爽地挂了电话,想到季宴说的明穗愿意接受他的钱了,接受他的钱就是接受他的人,季父又不禁为他感到骄傲。
他儿子就是厉害!
季家大多出痴情种,没道理到季宴这一辈就没落了,果然,舔狗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季母从隔壁房间练瑜伽回来,见丈夫脸上难得挂着骄傲的神色,她不禁猜测:“你钓到大鱼了?”
钓鱼达人.季父眉开眼笑:“玉如,这可是比钓到大鱼更加让人开心的事!”
季母并没有放在心上:“哦?愿闻其详。”
“咱们儿子终于追到穗穗了!”
最了解他们是协议夫妻的季母伸了个懒腰,懒懒散散的:“你怎么知道?保不成他们又是在我们面前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