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她不断加工深化季宴刚刚凶她的语气,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我不要理你了......”
听到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季宴慌了,连忙把她从被子里扒出来,果然看到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脑子还没转过弯,肌肉记忆已经让季宴将她抱在自己怀里熟练地哄了起来。
“穗穗,都是我的错,我不该......”
季宴脑子难得空白了一下,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或者说,他哪里露馅了?
可是他明明就是按照那个他跟明穗相处的习惯来的......
看着怀里默默凝噎的明穗,他换了哄人的话术:“穗穗,再哭明天眼睛就该不舒服了。”
听到这句生硬的话,明穗愤愤张口,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柔软的唇舌,紧挨着的温软,娇柔可人的穗穗,他甚至感觉到了她大片大片滑腻的肌肤,入目也是在灯光下莹润的脊背......
这一切都让季宴僵住了......
明穗没有注意自己的浴袍早已经落下,堆在了她的腰间,她浑身上下只穿着那件充满诱惑的情趣内衣。
她边咬边含糊不清:“你这是在吓唬谁?”
季宴紧绷着身子,目光平视前方,不敢看她后背泄露的大片春光,只知道说:“对不起。”
他不敢多看,但浑身香软的女孩与他隔着一层布料相贴,胸前的柔软毫无防备地抵在他的身前,丝毫不担心他狼性大发。
无数个深夜,雪白的肌肤深陷柔软的被单,男人覆上去,与她交换了一个亲吻,紧接着是往下不可言说之处......
脑海中的一幕幕真实发生过的记忆在提醒着他,他早已于明穗有过肌肤之亲。
他知道她胸前的星形胎记,知道她哪里最敏感,也无数遍吻过她的娇躯,还从里到外占有了她......
就这样发泄了一顿,明穗已经不生季宴的气了。
她放开咬得牙酸的肩膀,正要与他说说情话,下一刻,天旋地转!
她娇声轻呼一声,被迫倒在了柔软的被子上。
趴在床上并不舒服,明穗正要翻身,一个沉重的身影从她身后压下。
重达八十公斤的重量压下,抵住她的后背,明穗轻轻睁大了眼,差点喘不过气来。
平时季宴都很懂分寸,知道她受不了他的全身压下,都会撑着出她活动空间的,现在怎么......
还没等她产生疑惑,季宴已经离开了一些她,明穗还是翻不过身面对他,但胸口已经没有刚刚的沉闷了。
哪怕季宴刚刚有些不知轻重,她也只是担心:“季宴,你怎么了?”
季宴凑到她耳边小声商量:“穗穗,我想从背后,可以吗?”
明穗:“......”
倒也不必什么姿势都跟她说,他之前都是默不作声变着玩法换姿势的,也没有跟她商量得这么仔细啊。
还问她可以吗?
她难得要同意说“可以”吗?
这也太考验她的脸皮了!
她没有说话,给出了默认的答案。
见她不说话,季宴又继续问:“嗯?可以吗?穗穗?”
明穗把脸埋进枕头里,轻轻咬住枕头一角,实在是不好意思说他。
事不过三,他要是再问,再问第三遍,她就真的拒绝他了!
所幸季宴还算理智,本来见她没有答应,他是不敢继续碰她的。
他可没忘记他刚刚跟她结婚那天晚上,他误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明穗又是他的春梦主角,他就忍不住对她做那些早已熟记的动作......
结果就是明穗哭了一晚上,第二天眼睛都肿了,连三千万都哄不好。
但他又想起失忆后,他跟明穗之间相处的日常,他大了胆子,试探性将她肩膀上的带子脱下。
脱衣服的途中,他紧紧关注着她的情绪,但凡发现她有哭的迹象就马上停下,并且给她好多钱哄她。
但明穗非但没有拒绝,反而主动抬了抬胳膊,让那件小衣服顺利从她身上脱下。
这么顺从的明穗让季宴又酸又馋!
她的身上还有没有消散的吻痕,星星点点遍布她身上的雪白肌肤,季宴知道是自己昨天晚上亲自弄出来的。
灯被熄灭,屋内只余寂静,寂静中带着喘息声跟大床抖动的声音。
白中带红的芊芊玉手伸出了床边,即将落空的那一刻被一只大手强势压回床单上。
女孩软软的声调已经哑掉,面上梨花带雨,眸中含着氤氲的水雾,正小声唤着:“轻点......慢点......”
季宴低头衔住她红肿不堪的软唇,细细吮吻着,直到感觉到她的气息变得弱下来,他才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她的小虎牙,含住她的下唇。
明穗被弄得浑身发软,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声音也很小,很轻,听着很让人心生怜惜:“太.....太晚了......”
但也很容易让人产生蹂躏的欲望。
季宴扶着她塌下去的软腰,挺身喃喃:“是啊,太晚了......”
他太晚与她修成正果了,早知道他失忆能获得她的芳心,他就该在新婚夜就失忆,也不至于浪费了两年时间温水煮青蛙,却不知道青蛙始终都清醒着,每时每刻都盼望着往外逃。
听到他也觉得现在太晚了,明穗眼神一亮,艰难扶住他压下来的肩膀。
“待会就去睡觉唔......”
话还没说完,季宴的动作突然加速,将她抱到怀里,抬起她的下巴就继续与她深吻。
这个动作让明穗刺激得浑身颤抖,几番想要推开他,因为太深了。
但季宴单手握住了她的双手,将抗拒的她不断往自己怀里压,雪白的肌肤染上了粉色,女孩却颤抖得更加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