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父又想到明穗嫁的季宴,这可是比白家还要有权有势的老牌世家!
如果季家帮扶他们,他明天就可以重新变回之前受人尊敬的明总......
想到之前人上人的日子,明父心动了:“穗穗她老公......”
听到这话就知道他打什么算盘的明母简直要笑出声。
但她忍住了,还打断他的痴心妄想:“你别想了,穗穗今天都不愿意见我,更何况你?这孩子到现在还没有原谅我们。”
明父唾骂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们女的靠不住!这白眼狼!”
明母忍着怒意反问他:“那你的朋友呢?你的人脉,同学、朋友这么多人,也不能帮我们吗?”
像是想到了靠谱的人,明父终于有些欣慰:“刘家的儿子倒是个好的,前两天我遇到他,他还询问了我的情况,说可以给我提供帮助。”
“刘家?刘庭家的那个孩子?”
“是啊,差点跟穗穗订婚那个,耀祖是个好孩子,就算穗穗逃婚,他也不记恨我们,还愿意提供援手。”
明母提醒他:“当初你忘了?他在学校散播穗穗的谣言......”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明父已经满不在意:“那也是穗穗不识好歹,要是她乖乖跟耀祖订婚,哪有这些破事?”
“要我说,穗穗还不如嫁给耀祖呢!起码还会帮帮娘家人!现在她嫁得那么好又怎么样?我们回国这么久了,也没见季宴上门拜访我们!一个两个的都是白眼狼......”
见他话里话外都忘记了刘耀祖做的糟心事,明母突然问他:“我问你,我们当时出国的时候,你是不是把穗穗的行踪透露过刘家了?”
明父毫不在意地点点头:“他们说可以帮我们找到穗穗,送到我们身边。”
这个畜生!
一直心存猜测的疑点得到了准确的答案,明母死死咬牙,控制住自己翻滚的情绪!
她的声音还是有些破碎:“那你知不知道穗穗差点被刘庭欺负了?”
明父比她还要疑惑:“真的吗?我们这么多年友情了,他还是看着穗穗长大的伯伯,怎么可能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有这样的心思?而且,刘庭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明母嗤笑:“穗穗七八岁的时候就被他开过黄腔,你是忘了吗?”
那时候明母就私自减少了明穗跟刘家的来往,直到刘家搬去国外,她才放下心。
明父还想不起来,或者说他压根没放在心上:“他就是这样的人,说说而已,又不是来真的......”
所以明穗躲债那次不算吗?
要不是她把消息透露给一直关注明穗的季宴,恐怕明穗早就遭遇不测了......
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季宴这家伙趁火打劫,明明是受了她的嘱咐行事,却擅自哄骗她的穗穗跟他结了婚......
明母闭了闭眼,忍下了心酸。
她暗自掐了一把皑皑的手臂,吃疼的皑皑突然哭了出声,打断了明父的思绪。
“皑皑怎么又哭了?”
明母哄着皑皑,头也不抬:“或许是饿了,我去给他准备点吃的,你要来帮忙吗?”
看着吵闹不止的皑皑,明父皱了皱眉:“我回来只是跟你炫耀一下,牌友们还约了我六点半的时间,我先走了!你先给皑皑泡些奶粉,我回来再接你的班......”
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又离开了家门,前后不到十分钟,明母扯了扯嘴角。
听着耳边刺耳的哭声,她冷下脸,把皑皑放在沙发上,去厨房给他泡了瓶奶粉就回了房间,任由他一个人抱着奶瓶哭叫着找妈妈。
有先天性白血病就去死!
哭哭哭就知道哭!
就知道找穗穗要骨髓!
就你也配?
明父这样的人,除了她最乖心的穗穗,他的其他劣质基因压根就没有延续的必要!
还有余韵,一个卑贱的奸生女,凭什么接受穗穗的援助?
这些肮脏的人都该离穗穗远远的!
——
季宴找到明穗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停车场的车内,目光放空地看着寂静的车库。
见到季宴进入了自己的视野,她垂眸,把他挪出了自己的视线。
很快,季宴就在她身边坐下了,喊了她一声“穗穗”。
明穗偏过了头,不看他。
季宴试探性握住她的手,见她只缩了一下就不动了,季宴马上将她的小手包裹进手心。
“是我错了,我不该反驳你的。”
季宴是她老公,明母是他名义上的岳母,他不管站哪边都不好,也不能跟她一样的态度......
明穗轻轻叹了口气:“不是你的错。”
察觉到她的态度软化了,季宴趁热打铁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他亲了亲她的唇瓣,柔声道:“我不该逼你的,你不想见她那我们就不见了。”
私密的空间,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又被他抱在怀里,明穗低头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吸了吸鼻子。
“我也没有不想见她......”
她对自己母亲的态度很复杂,因为明母对她好的时候是真的好,所以明穗才愿意去学那些讨家长欢心,但她很累的兴趣班辅导班。
在他们想要篡改她的志愿跟逼迫她跟刘耀祖订婚的时候,也正是因为她能察觉到明母是爱她的,所以明穗才有勇气反抗。
但她抛弃自己的时候也是真的抛弃了。
明穗哭着蹭蹭他的肩膀,十分委屈:“我就是不想见她!她太狠心了......”
听着她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季宴目光沉沉,又想到明母昨晚联系他,说是私下给明穗存了一个亿......
他没有说话,而是默默抱住了她,让她能够缩在自己怀里发泄情绪。
明穗或许是真的累了,趴在他充满安全感的怀里哭着哭着就慢慢睡着了。
等到季宴开车回到家,想要把她从车内抱出来,明穗才骤然从梦中惊醒!
季宴原本落在她腰间的手上移,落到她头发上,摸了摸:“醒了?我们到家了。”
似曾相识的预感让明穗心慌慌,扑进了季宴怀里。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王姨的声音远远传来:“——夫人,先生!我今天下午都没有见到球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