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为所动,白露忍不住继续骂她。
“以色伺人,早晚有一天季宴会喜欢上比你年轻、比你漂亮的女人!你一个没有背景的孤女,到时候被赶出季家,想哭都没地方哭!也没有人为你出头!你就等着!等着那一天!”
见她骂到气喘吁吁,明穗始终保持着自恋的动作,对她的怒骂不痛不痒。
见她诅咒自己诅咒得眼冒金星,明穗还好心关心她:“要不要喝口水?”
白露:“......”
要被气吐血了!
她强行冷静下来:“明穗,我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对我的敌意这么大?”
为你害死的无数条生灵!
明穗扯了扯嘴角:“你问我就说啊?想得美!”
得不到答案的白露心痒痒,又疑惑又想要知道答案,就故意激她:“都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还不肯说?这有什么好保密的?我都这副样子了,你不会还担心我可以对你怎么样吧?”
看着她旁敲侧击就想要知道答案的样子,明穗偏要白露想得不明不白,做个冤死鬼!
白露试探:“不会是因为季宴跟我在初中的传闻吧?”
明穗懒洋洋掀起眼皮:“你们能有什么传闻?”
白露脸色有羞红的红晕,故意膈应明穗:“他......为了我跟社会上的小混混打架的事......”
明穗:“......你自己听听这话可不可笑?”
还在装模做样的白露:“......”
见她瞪视着自己,不说话了,明穗开始反击了:“你知道李阳是什么时候出轨的吗?”
白露僵了一下,撇开目光,没有继续看她了。
见状,明穗好整以暇:“我知道,你想知道吗?”
白露跟李阳摊牌那天,只顾着跟他吵架哭泣,崩溃的理智让她确实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出轨的,李阳到现在也没有告诉她,也不愿意告诉她。
是在多久之前?
有多久?
还是最近的事?
有多少次?
那个人是谁?
李阳为什么不跟她坦白?难道他对那个第三者有什么异样的心思?
他们十年的感情啊,居然掺杂了第三者......
而且他们乱搞,把她弄出脏病来了!
那些被刻意忽略的幻想被勾起,白露一瞬间心如刀绞!
好不容易把这件事尽力忘记的白露被勾起了恶心的记忆,她的语气十分滞涩:“想......”
听到这声小小的“想”字,明穗勾了勾唇,十分恶劣:“我不告诉你。”
这番欠揍的话!
原本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的白露把牙齿都咬碎了!
她突然抬头骂她:“明穗你——”
“——嘟嘟嘟......”
得到想要的信息,又在她伤口上撒盐的明穗神清气爽,脚步轻快地出了监狱。
寒冬已过,春天来临了。
明穗哼着小调,路过见到开始抽芽的绿叶,她的心情很好,开车去了季宴的公司。
前台认识她,一路放行,明穗很快就到了季宴的办公室门口。
可能是午休时间,一路上明穗并没有遇见几个熟人。
到了最高层更是空空荡荡,季宴跟他秘书助理都不在,前台说他们可能是去吃饭了,明穗就先进办公室等季宴了。
季宴之前就交代过明穗随时都可以进他的办公室,所以前台热情地为她引路。
想着人家小两口,她不需要操心太多,前台就回了楼下的大厅继续工作。
下午两点半季宴应该会回来工作,距离现在还剩下一个小时,明穗并没有告知季宴自己在他办公室的事,就去了他的休息室,轻车熟路地找了个床睡下,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因为心里怀着事,她睡得并不沉,所以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
是季宴回来了!
明穗含着笑,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就悄悄打开了休息室的门,听到了一句话,让她顿时僵住了。
这个声音......
“——两个亿还给你,你老老实实跟穗穗离婚!”
季宴斟茶的动作一顿,假装听不懂:“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母拒绝了他的茶:“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种趁火打劫的女婿!”
她不愿意喝茶承认他的身份,季宴只能把茶杯放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去年六月份的时候出了点车祸,我现在不太记得之前的事了。”
明母目光如炬:“少给我胡扯!你也就骗骗被我养得心思单纯的穗穗,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你别妄想用这件事遮掩你之前犯下的错。”
季宴淡定地喝了口茶:“哦?我之前犯了什么错?”
明母不输气势,也淡定地一一列举:“初中就在暗中关注我女儿的那个变态是你吧?”
气定神闲的季宴被她第一句就给呛了一口:“——咳!”
明穗:“!!!”
母亲怎么知道这些事?
季宴惊不惊讶不知道,明穗是彻彻底底震惊了!
从白露那里得到的信息在这一刻得到了验证,明穗有一瞬间的恍惚,心下十分复杂。
外面的明母还在冷笑:“穗穗那时候还未成年,你个禽兽怎么关注得下去的啊!”